2020流年笑掷,2021未来可期

今天是1月3日,做完中饭,我突然惊醒,2021年真的来了,2020年真的翻篇了。


反应是有点慢,但这像我。


上学时,全班都笑完了,我才对笑点琢磨完毕,由衷地发出大笑,弄得全班再笑第二遍。


上班时,97、98年,流行染黄毛、穿松糕鞋,我觉得世风日下;到了2007年,我突然觉得这样挺好看。


反射弧长,或许是因为内心戏多。


2020年就是戏很多的一年,它是应该被好好回顾和再见的。全世界人民在唏嘘感叹中,终于把这2020这趟列车熬到了终点。


这一年,我们最常说的就是,“活着就好!”,“活着就是成功!”。


现在,列车到站了,我们都成功了!


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已经搭上了2021号这趟列车,带着点紧张和兴奋,列车已经徐徐驶出站台。


无论怎样的2020,也已经是“流年笑掷”;无论怎样的2021,我们仍“未来可期”。


我看到我自己,好像对着站台曾载过我的那节停下的车厢挥手,在逐渐启程的这节车厢上,慢慢清点着行李,再看一看目的地的旅游攻略。


2020年对世界来说必将载入史册,对我也是需要记录的一年。



2020年1-4月     冬春随疫情而来

 

进入1月的时候,我还在忙活北京我妈家老房子装修的最后阶段。家里不太宜居,也就聚集不了人气。想着等装修漂亮了,把妈从养老院接回来,等姐姐们回来好好聚聚。


新年的时候我和老公从工地抽空去人艺看了话剧《天下第一楼》。早就不再定什么新年健身减肥升职加薪这类的计划了,能在百累之中看一场心仪已久的话剧,特别心满意足。


2020的春节比较早,工人们1月10号就陆续回老家了,感谢创艺橱柜和索菲娅衣柜厂家兑现了他们年前安装的承诺。


1月17日,北方小年,在北京南站送走了老公回南方过年。十几天后新闻说那个时间段北京南站曾有个确诊者换高铁去黑龙江,而我那时候正好因为装修劳累着急上火,咳得厉害。


1月18日,我和工长粟师傅把阳台地板边角收了尾,我一边修地,一边咳得像肺痨一样。


那天下午四点多,我把妈单位发的橄榄油送給粟师傅,祝他回安徽老家开车一路平安、春节快乐。我看着他悠悠地消失在暮色的楼道里,心里忽然有点不舍。就这样工程结束了,以后或许难得再见了。相处两个半月,不打不相识,急性子的我已经了解了他。只要他没说办不了的,那就是他总会记着帮你办好,不用逼着他开口确认了。


送走粟师傅,我发现自己有点低烧,就一个人骑车去地安门的华清池刮痧。有个老太太没完没了地一个一个项目按脚,我就坐在对面一杯一杯喝水、咳嗽。几天后才听说新冠,自己挺不好意思的,不知道当初工长、按摩店家和老太太,有没有担心曾经和一个疯狂咳嗽的家伙近距离接触过。


疫情期间除了关心武汉、北京和我老公所在江苏的疫情外,我也很关注安徽的疫情,后来知道粟师傅一直滞留燕郊没回老家;还听说卖木门和卖浴室柜的那两个很敬业很贴心的姑娘,虽然回到湖北老家,也一直都健健康康的;4月份路过华清池发现河北的老板全家安好,也在做开业的准备。发现我周围认识的这些生活在北京的外地人都好好活着,我竟然挺激动的。


1月21日,去养老院看了我妈。这一天阳光很好,天很蓝,但是气温极低。上午,我推着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老人家,去附近派出所领取了补办的身份证。下午,我给她安了部有着老式按键的可视电话。她老得没有指纹的手,使不好智能手机。


第二天养老院就突然宣布封闭了,一直到五月底才可以隔着大门玻璃探望。这部可视电话,虽然她仍然使不好微信视频接听,但是至少可以当一部普通电话。感恩这个装电话的冲动,使得疫情期间我和她之间没有失联。


21日我差不多才刚听说肺炎,当时我真觉得不过就像一场山火、一场旱灾,根本没在意。前面说了,我是反应慢半拍的那种人,对重大事件敏感度也是如此。


在地铁里看别人戴了几个月的网红pitta口罩,我才反应过来为自己也挑一款。那天晚上,还在嫌“合生汇”的网红口罩一包居然三个,根本使不完。出了商场,进了地铁,发现之前的网红款都不见了,全变成3M口罩,也有难看的蓝色一次性口罩。之后,我才知道pitta口罩不防病毒。很快,口罩就买不到了,反应慢的我有幸在美团上抢到两个KN95,想着这两个口罩使完了,肺炎也就过去了。


1月23日,武汉封城,武汉的公交、地铁、轮渡、长途客运暂停运营,机场、火车站离汉通道全部关闭。我的有生岁月里,没有经历过什么是封城,心想着城里有吃有喝,该干啥干啥呗。

那一天,全国的确诊病例差不多830人,湖北省549例,北京22例。

1月24日大年夜,我本来挺怵头一个人过的,因为家里装修,没有电视看不了春晚,也做不了饭。我能依靠的就是超市的速冻饺子。结果那天好多餐馆的年夜饭都被临时取消了,好多人都回不去家了。我因祸得福地一下子不孤单了,心里还挺平衡。


大年夜路过国贸地铁换乘站,站台、电梯、通道,除了一个扫地的清洁工,两三个工作人员,一个乘客都没有。我感觉自己像在梦里,还使劲掐了自己几下,也没什么特别疼的感觉。


像《盗梦空间》里演的,我必须找到一个能够停下来的陀螺,以证明自己不是在梦里。我看到站台屏幕上放着春晚,里面是孙楠和李宇春站在一个台子上。我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微信和电话都正常运作,不像我做的梦里,总是越想联系谁越拨不准号码。这是真的大年夜,中国大地,难忘今宵啊!


1月30日,加航对中国全面停飞,加拿大宣布撤侨。接到这一微信消息的时候,我一下子被惊醒了。然后我才开始重视起新闻,在头条上不停地转了一天。老公2月初的机票取消了,什么时候能回加,完全不知道。


总的来说我心里面还算平安,既来之则安之,不想挤上最后一班飞机被感染。我知道灯下黑的道理,知道此刻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中国我的家。


原计划回国期间装修完,顺便到日本玩一玩,再顺路看看几十年没见的表哥。订的是2月3日至13日的行程,由天津飞大阪。到了1月底,京津的城际列车大幅减少,很多国内国际航班都陆续被取消。我在携程订的一趟航班也遭取消,所幸很快订到了比当初还便宜的航班。


疫情期间,携程的做法真是悲壮,竟然垫资超10亿保证大家的退票。在这场战役中,中国像携程这样有担当的企业有很多,每一个都让人泪目,都是真的英雄。相比之下,国外的航空公司就差劲很多,不能退票,多次取消,只发放有名无实的代金券。


没有疫情不会知道,没有出过国也不能体验,中国强大的机制和运作体系,从国家到企业的强烈的责任心,人民的配合和牺牲精神,是世上任何国家无法比拟的!


我去日本的一路,火车飞机上,火车站和飞机场,基本都如末日一样空荡。日本除了部分人戴口罩以外,一切正常。表哥家没有去成,因为他们公司正登记和中国有接触的员工。从加拿大飞去日本同行的朋友,说她感觉这个时候出来旅游挺内疚的。我也多少有此同感。2月底开始,大部分国家的国门都关闭了,能够在这一窗口期,在日本泡温泉、看美景、享美食,这好像是上天对我的厚爱。


这期间,日本送了“山川异域,风月同天”的口罩。而同一时候,在千里之外,300多支逆行者的队伍赶往武汉,火神山、雷神山医院,在10天内纷纷落成,让人自豪感动。


刚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就赶上小区办出入证。


小区的出入口,起初是没有警卫亭的,在刚开始招不到保安的情况下,是小区居委会和志愿者,在寒冷的冬夜里,裹着军大衣连夜露天值班的。


那时候,除了超市门口拉开一米线排队以外,北京还是万人空巷。


记忆里常有感动的事:街口的国医堂中医店每天煮好一大保温桶养肺中药,免费供大家取用,同时还公布了药方,我拍给了在国外的朋友。眉州东坡酒楼,把过节储存的菜平价拿出来摆菜摊。楼道里每天有人背着消毒液,对扶手门栏仔细消杀。居委会年轻的小美女,上门挨户盘查接触史,一个年轻人,长得这么美,却能安心干好这种老大妈做的琐碎基层工作,让我觉得这一代年轻人真不简单!


起初,春节期间,快递小哥挺少的,大家也不是特别敢订货。后来随着疫情的好消息不断传来,快递逐渐恢复起来。快递哥先是在小区口把包裹一件件摊在地上,整理分类打电话,3月份起,社区在小区口安了金属架子,包裹可以一件件放上去了。快递哥们还是挺尽心地,只要你说出来取,他们都会在小区口等。等到5月1日,快递可以进小区入户送货时,我打开自家地大门,有一种久违的迎接亲人的感觉。


从2月中的日本“钻石公主号”邮轮开始,疫情之火就广泛蔓延到了世界。


2月底韩国、日本告急;3月初,意大利市长满街喊话,伊朗加班加点地缝口罩,之后

西班牙、德国、法国、英国,至整个欧洲沦陷,3月13日美国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各个国家紧急封锁。之后的3月,几乎每天都有重量级人物确诊,包括明星政要,其中最让我震惊的,大概就是加拿大第一夫人,英国王储查尔斯,及英国首相约翰逊的相继确诊。这之间还有美国撤侨,美股的4次熔断。


回加拿大的航班一批批被取消了,我的3月底的航班最终也无悬念地被取消了,机票几乎退不出钱。我索性踏实了。


世界上每天都在上演一部惨烈的大片,而北京的花却越开越繁盛,没完没了。


朋友说,从小生活在北京,从来没见过哪一年的花这么集中地开,而且开这么长时间都不败。金黄的迎春花,洁白和浅紫的玉兰、白色的梨花、粉色的桃花、红色的海棠、玫红色的千瓣桃、紫色的丁香、各种颜色的郁金香、黄色的油菜花,从2月到5月,万紫千红、争奇斗艳。


鸭子、天鹅、鸳鸯也都格外舒展。很久停开的游乐园过山车上,鸟儿们大大方方地搭起了鸟窝。天空总是蓝蓝的,太阳每天都很温暖。景点没有旅行团,少了很多人的喧嚣。人消停了,大自然活过来了。


那些日子,因为疫情,使我享受了生活。不再吃外卖了,每天精心做菜,在阳光里午睡,读书冥想,补齐落下的工作。随着疫情的好转,去公园锻炼、踏青、拍照,觉得特别舒畅。


4月份还光顾了簋街的胡大,这里从来都是门庭若市,二十年排不上队,疫情期间我在这里安安静静地享用了两顿小龙虾大餐,还注意到店家除了隔离消毒做得认真外,还精心给顾客准备了放口罩的密封塑料袋。


总之,2020开年的这4个月,每个人的生活都被疫情打乱了。带着各种焦虑,每个人也收获了原来想不到的某种幸福感。


2020年5-7月     夏日向母亲永别

 

从元宵节到五一,先是街边的牛肉火烧又开张了,然后是快递,蛋糕店,小五金店,理发店,复印店,花店,饭馆,照相馆,装修业…… 伴随着查二维码、查低温、查出入证,生活一点点回来了。到了“五一”,街边摆摊恢复了,家政服务恢复了,我家订的家具也可以送货了。


5月30日,最后一个订货的冰箱也到了。我和老公打算骑车去附近买点菜,开始在新屋生活起来。路过附近的苏宁,刚从里面要妥冰箱发票,就接到了养老院电话,说我妈晕过去了。养老院正好在附近一站地之遥,我们很快就到了。之后叫来了120送往附近的医院。


妈从半年前腿受风后就卧床不爱起来活动,由于活动受限,加上疫情期间不能探视,她的心情变得很抑郁,常常睡不好。这次是吃完午饭吐了,洗澡时又晕倒了。起初我想只是一些肠胃问题,没想到不到两周,她就因肠梗阻而离开了我。之间的过程和心历路程,我都写进了《妈,就这样我和你说再见》


我妈最终没能回到我装修好的老家。在医院我给她看了家里装修好的照片和录像。家没了,家里也不会再有团聚了。


整个的转院、医疗过程,面临很多生死的抉择。家里的一些解决不了的矛盾,也到了最终爆发的时候。姐姐把证件锁在银行保险柜,之前装修时发现这个问题和她谈了几次,她都认为没问题,结果妈去世前因为拿不到户口簿差点没办法火化。


在这焦心的十二天里,我们是在医院嘈杂的急诊注射室度过的。每一天,面临最多的感觉就是“不确定”– 不确定梗阻位置,不确定要不要手术,不确定治疗方法,每天只能根据病情摸索,不确定之后哪个医院可以收留,不确定住院期间疫情能不能降级,是否可以探视,不确定生死,不确定姐姐们是否能从国外赶回来,不确定能否办到死亡证明。


现在回想整个的这十二天,在所有的不确定中,似乎有一只大手一直把舵。我和老公在前一家医院无能为力时做了最及时的转院决定。在没联系好接收医院时,凭着信心叫了救护车。到了北京顶级医院急诊,没办法被接收,从救护车抬下来,没有床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只能在轮椅上彻夜输液。那时我妈适时地发了低烧,转到发热门诊。在那里遇到天使般的医生,为我们讲解了很多事情。做核算检测时,妈妈躺在发热门诊的床上休息了两个小时,正好等到急诊这边的床位。


因为年龄和各种病情,手术风险很大,我们决定不受罪了,安心地放手,安心地走。但是医院急诊无法收留病人,必须转走。我们联系了所有医院,都没有床位。也联系了私立医院,又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转成。最后在医院的帮助下,联系到了他们相关的临终看护医院,在郊区。我妈或许是心疼我们吧,进去两天就默默地离开了。这个在郊区的医院,因为比较有灵活度,我拿着我春节前新给我妈补办的身份证,和部分户口簿的材料,顺利地开到了死亡证明。


她住院到去世的十几天,正是北京第二波疫情前开放的短暂窗口期。我能够被允许在医院昼夜陪伴,心里觉得非常庆幸。她去世时,八宝山殡仪馆也只开放了短暂的几天,可以为她精心庄重的做一场沐浴梳妆仪式,在这个亲朋好友无法为她送行的疫情期间,我觉得甚是安慰。


这个COVID-19, 到了2020年的最后一天,全世界死亡人数逾183万。我周围认识的人里,很少有亲朋是死于新冠的,却有很多家庭都因其它疾病而失去了亲人。疫情的确给人们带来很多缺医少药的困难。


我的前婆婆待我一直比亲妈还亲,她老年痴呆多年,在1月23日去世了。我的几个朋友的父母,都和我妈在同一个月里离世。就连我坐出租车,和司机聊天,也聊到特别疼他的姥姥,和我妈前后脚地离世了。


我不知道2020这个世界怎么了?要带走这么多人。


当我写了《妈,就这样我和你说再见》这篇文章后,很多朋友跑来和我说,感谢这篇文章安慰了他们失去亲人的痛。


但是,在所有的苦难背后,在我妈住院到去世的整个过程中,我还是看到了宇宙的悲悯,也看到了我自己在绝境中的强大。宇宙的慈爱和我们内心的坚强,大概是我们人类在灾难的不确定不安全背后,唯一能够依靠的。

 

2020年8-12秋冬重归回自己


7月底,国内差不多一切正常了,我回到了多伦多。我又一次看到餐馆停业、经济萧条、人们在家办公。没有了社区和公园里背着消毒用品的工作人员,街上有一半不戴口罩的人,工作也不是太好找,甚至连酒精都不太好买。相比国内,一开始我觉得真不适应。


8月里,我学习了冉冉老师的“灵性书写营”, 梳理了自己的人生大事记和梦想,坦诚地面对着自己生命中的种种内在信念。这之间,老公也偶尔听一听,感觉他变得对自己真实多了,我们的沟通也容易了一些。


9月初,我处理了很多拖欠的杂事,将自己对母亲的怀念也慢慢抒发了出来。或许是国外的环境太抑郁,或许是身体有很大的亏空,我多半个月都陷入情绪风暴。


10月11月我重整旗鼓,帮助老公的团队建立了体系,做了些文案工作,非常开心地认识了两位团队成员,并变成了好朋友。


加拿大的环境常常把人变成一个抑郁症患者。其实,这或者只是假象。离开这里的时候,我的朋友们总是夸我自信又能干,但是或许是自己属于敏感人群吧,真的蛮受环境影响的。从11月下旬到12月底,天气越来越缺少阳光,每天都是阴郁降雨或降雪。加上疫情期间,对经济的担忧,两个人都在家里,彼此越来越没有耐心。我有三四周都非常愤怒,无数的委屈将我淹没,创伤像毒疮一样发作。其实,我想这个愤怒更像是我对自己的。


不管这个时期多么艰难,我们还是一直找出路。接近圣诞的时候,我们都纷纷看到了几个自己的重大认识误区,曾经以为的正确和以为受到的委屈,只是我们的迷思而已。能够真实地表达自己、真实地面对关系一直是他的功课,而我的功课是给与空间,爱护自己,相信他。


如果问起2020的关键词,我想是“不确定”,“这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连主席都在积极做思考。


2020年,很多人都说想重启,这一年和人们年初的目标相处太远。


到了我这个年龄,只会对这个想法笑笑。如果我当年不出国,现在都成了什么什么;如果我当初怎样怎样,我的亲人或许还在;如果我曾经再努力一下,我就会如何如何,这些都是思维的骗局。


每一个当下,做下的哪怕是未来“后悔”的选择,也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能够做的最好的选择。


2020如此之烂,每个人却打出了没想到的好牌。每个人的朋友圈里,都在做美食、补睡眠、上网课、陪家人、读书、写作、背英语、视频号、开网会、线上培训,这里面少有几项是当初新年立下的目标,但是我们这一年不仅健康地活了下来,还做了很多以前没时间做的事,潜心提高了自己。


我回顾过去,总发现每一个自认为“痛苦”的经历或“错误”的选择的背后,都是感恩。正是因为这些“痛苦”和“错误”,我才会遇见一些重要的人,遇见一些重要的转变。宇宙是如此慈悲,祂并没有给我们对错好坏的二元对立,而是在我们做的每一个选择上都深深地祝福着我们,提供了丰盛的资源。


2021到了,我不再想计划做多少件事。贾平凹说,“五十岁时,你会明白,人一生干不了几件事情”。我列出自己想做的事情,却只划了三四件重点,其它都可以不做。我希望的是自己的身心真的能够静下来,锁定人生的大方向。


我希望自己继续努力,让身体和情绪都健康稳定,彻底自我疗愈;回到自己,进一步了解自己的优势,开启天赋之旅;有没有工作不再是我关注的重点,我要适应无常,相信所有的不确定后面,当下就是安全感,天道就是确定性,内心稳了,什么都稳了。


愿“山河无恙、人间皆安”,将很喜欢的这一句送给大家。好好地活着,就是最大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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