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成为海州市最大的媒体平台那天,开心已连续工作了半个多月,少有回家。庆功宴上开心匆匆敬杯酒便离开,因为她更想与丁怀忧分享这一刻。黄昏时她走进家门,丁怀忧仍如往常一样在读书,台灯发出暖黄的光。
开心轻喊了声,怀忧。
丁怀忧抬起头,越过书堆看到开心,面无表情地说,回来了。什么事这么开心?
开心掩不住激动,过来拉住丁怀忧的手,说,公司成了!我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丁怀忧却抽回手翻书,说,难怪近日刻意不讲公司的事,原来是要造惊喜。
开心失望嘟嘴说,你又知道了。
丁怀忧淡淡说,这一点也不难猜。
开心一瞬间觉得自己不该回来,生气说,你聪明,你厉害,你真无趣!
丁怀忧从书案抽屉中拿出一方小盒,头也不抬地说,这个给你。
开心疑惑地接过盒子,这难道是丁怀忧的礼物吗?这哪里是他会做的事?但她还是怀着好奇与期待,小心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对银戒,在灯下泛着亮光。开心一见便心生欢喜,忙拿出来端详,只见戒指纹饰古朴,工艺拙巧,显然费了好一番心思设计。戒指的内壁用黄金嵌着八个字: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字体飞扬洒脱,熠熠生辉。
开心“呀”了一声,圈臂死死抱住丁怀忧,轻轻呜咽起来。
丁怀忧手抚开心的长发,安慰说,好事情哭什么。
开心撑起身子,眼妆花了,又哭又笑地狠锤了丁怀忧一拳,一时忍不住,哭的声音更大了。
看着开心的样子,丁怀忧也不再作态,笑出了声,轻声问,我亲手做的,还喜欢吗?
开心一双泪眼紧盯着丁怀忧,俏脸绯红。她轻咬嘴唇,叫了声,混蛋!
眼泪沾到丁怀忧的脸上,有些烫人,更加滚烫的,是开心的唇瓣。她热烈地拥吻着丁怀忧,庭院里的花朵都娇羞得低下了头。
开心主动得像浪潮般汹涌而冲决,不断吞没丁怀忧,让他撞击自己的最深处的门,想给他看自己的心,尝自己的血,与自己合二为一。
怀忧,爱我......用力爱我......
听着开心痴痴的呢喃,丁怀忧激情地回应,像一条放肆的火龙往来亢进,翻江倒海,沸腾潮水。两人无休无止,如同末日般的痴缠,仿佛连骨血都要碾在一起。
月上中天,开心脸上潮红未褪,像一只饱食又疲惫的小猫,伏在丁怀忧的胸膛,与他手指交错,两枚戒指闪着银光。
一切已不必再说,一切已直抵内心。
开心脸颊轻蹭,说,怀忧,这几年你变了不少。
丁怀忧说,因为有你。
开心的眼睛又湿润了。
丁怀忧悠悠地问,你从不知道我的过去,怕过吗?
开心自信地说,从一开始我就不怕,不管你是江洋大盗还是什么,我都不怕。反正你不会害我。
丁怀忧觉得开心说得对极了,但对于这个限制,他也感到隐隐的不安。在极深的心底暗处,有人曾说过,没有软肋,无所畏惧,无所不为。
丁怀忧问开心,为什么?
开心忽然拉起丁怀忧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骄傲地说,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