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缘子与墨 公众号:一笔红尘
除夕夜的烟花鞭炮声由远及近,连绵不绝。我不时被近处的炮响声打断睡眠,少顷又睡去。
凌晨五点,被爸妈叫醒,外面漆黑一片,放开门炮的一遍响过一遍。
我爸搬出直径一米有余的长鞭炮团,又拿出几个比手指粗,长约十二公分的小钢炮,在大门口点燃,其声震耳欲聋,脚底也有震感,长辫子鞭炮更是响得急焾,狼烟滚滚。
我妈把菜放进地锅里上屉蒸煮,爸爸坐在小凳子上点火烧柴,82岁的奶奶正在穿衣,小小墨昨夜喊着“熬一宿”,此时却赖床不起,我忙于洗漱。
等他们坐定,我拿过昨晚妈妈拜神跪过的垫子。往餐桌前一放,屈膝跪了下来,等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便说道:“奶奶,爸爸妈妈,我给你们拜年啦!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胜意!”
慌得奶奶和妈妈急忙来拉我,我麻利地站了起来,把垫子放回原处,坐下来同他们一起吃饭。
小小墨醒来后,我让他给长辈磕头。他麻遛地下跪,咚咚咚磕了三个头,把他们高兴得慌忙拉起。
先到家里来拜年的,是我爸妈最小的干儿子,然后是大些的干儿子,我当时在楼上收拾,准备去给我的干爸拜年,没有见到两位弟弟,他们放下礼,说上几句拜年的话便走了。
去了干爸家回来,我爸的大干儿子来了,还有我干爸家的小嫂子过来看我,他们俩赶到一起了,我妈叫我下去,同他们坐了一会。
过年这一天,尤其是早上、上午十点前,每个人都要去好多家拜年,所以,都是匆匆问候过,便赶去了下一家。
最后,到家里来的是二爷家的小儿子和我爸的干娘,他们坐得最久,后来,留下干奶奶在我家用了午饭才让回去,小叔叔说要再去转转,没有一起吃饭。
这一上午,人来客去的好不热闹,小小墨的压岁钱多得已经让他骄傲!
下午,就冷清无聊了,搁往年还有朋友同学来家玩,然后出去遛大街。如今,都成了家了,过年这天是不回娘家的,所以,今天是见不到了。
爸妈起得早,这会儿去睡觉了,奶奶精神倒好得很,坐在大门口晒太阳。
我和小小墨在胡同里,打了会羽毛球。他去玩手机,我也犯了困,歪在床上和儿子有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不知不觉渐渐地也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便天黑了。远处还是有零星的炮竹声不绝于耳,爸妈已经做好了晚饭,我又该起床了。
回来这么久,就今天穿得有个人样,大红毛衣配黑色针织中长裙,外面套件米白色长款棉服,高跟短靴也上了,还围了一条大红色围脖,过年嘛,还是得有个样子!
这是小小墨在老家过得第一个年,也是我做了母亲后在家里过的第一个春节,年的脚步已经渐行渐远,离回深的脚步又近了些。
年,在众人期盼中来,在欢声笑语中去,又是一年!
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