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9月16日星期一
9:40出发,在雨中穿过交通临时管制的雅赵路建设路段,望见浑浊的河水几乎要漫到桥沿。
三哥轮休,专程从北京来看我妈。
三哥是我大舅的三儿子,68年生人。我妈是他大姑。我大舅和大舅妈,都已经离世多年。三哥没成家,和四哥互相照应着,在北京有体制内的稳定工作,平常开销小,总惦记我妈。
三哥重情义。得知备备在北京转机,他大清早6点来钟就到酒店等备备,想请备备吃点本土特色;为了让备备多睡会儿,他又先去机场寻找美食;看时间不允许吃饭了,又给备备精心挑选了礼物。
三哥体贴,他说:“大姑是咱老赵家的老祖宗。我来看大姑,不能让大姑太激动,不能打乱大姑的生活规律。”
你说,亲戚之间有天生的血浓于水吗?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还是得看是什么人。亲戚之间的感情,跟血缘没有必然的关系。
亲戚之间如果没有情感交流,久了也就淡了。
理一理我家的亲戚。
我妈这边:
我的姥姥,我只在照片上见过;
我的姥爷我的大舅大舅妈大表哥,我十四岁时在吉林老家相处过几天;
我的二舅二舅妈大表姐二表姐,十四岁相处过3天;2023年,相处了3天半;
表弟,在我十四岁的暑假,带我去同学家摘樱桃(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见到樱桃树),叫他同学把家里的李子“拿给我表姐尝尝好不好吃”,我夸李子好吃,问他同学:“你家还有吗?”他一边说:“姐,你可真馋!”一边叮嘱同学:“听见没?我姐说你家李子味道好,听懂了没?”第二天,他同学,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又带了一兜李子给四川来的馋嘴姐姐。活泼机灵的我的大表弟,在十七八岁的时候,遭遇了不幸。从此无缘再相见。
我的二姨和二姨父,在黑龙江。我只在黑白照片上见过。二姨的大儿子,我的表哥新鸿,有一年单位安排旅游,他特意选择了九寨沟这条线,为的就是能顺道看望我母亲。前面我写到过,他搂着我妈走在宽窄巷子,母子情深的背影吸引了西南交大的摄影师。
我的老舅和老舅妈,我十四岁那年暑假去他们家里的时候,她俩外出工作没回来,我就只见到了11岁的表弟大洋和9岁的表妹明月。也就是说,我没有见过老舅和老舅妈。她俩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小鹤,我见过一面。
你看,这是一大家人哪,见面次数不及陌生人。
如果不是母亲年轻时顾家,总惦记着照顾着自己的爹娘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们,这远离3000多公里的故乡,是不是也会被淡忘?
再说说父亲这边:
我爷爷奶奶和我大伯大伯母大表哥二表哥大表姐,我四岁以前,跟他们一起生活过;十四岁暑假,去齐齐哈尔见过。
我姑姑姑父大表哥二表哥小表姐,我们两家住在一家单位。
我老叔老婶表弟表妹,十四岁暑假,在齐齐哈尔见过。
2020年五一节,当我时隔36年,在大连见到大表哥和表嫂一家三代人时,大表哥能说出许多我完全不知道的我童年的往事。侄女冬梅是大连一家大型公司的老总,跟我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小姑,亲得不是一般。
待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