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很长,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
这是发生在即将转走的轻悦集,一个不务正业的设计师,抛弃了瑜伽教练,改做了咖啡馆的老板娘,神奇般的在轻悦集开了私人定制的火锅。喝掉20多瓶酒,而我恰好可能只喝掉了100分之一。
轻于思、悦于心、集于友,在看起来简洁又特别的小房间里,熙来熙往了很多故事,对,不是人,是故事。每次来的人,都带了很多的故事。
我是老余带去的。老余是个神奇的传说,我通过传说,认识了传说中的陶子,关系比老余还好。2015年的小寒,第一次见陶子,她冲了一杯暖暖的类似咖啡、又类似巧克力,特别好喝的饮品,让我捧着。“我在小寒出生”陶子说,所以给这杯自创的饮品取名“小寒”。——喔,我第一次喝跟节气相关的饮品。
从此,我在轻悦集看到了各种随手涂鸦的画家、建筑师、设计师,生活师,学识渊博的老师,著名的艺术家,跟每个咖啡馆一样,都有很多神一般存在的传说。在很多人的眼里,有不同的轻悦集,它已经超过了那个固定的地址,朗御1栋2806,也超越了一个咖啡馆经营后固有的圈子。
曾经在2015年的8月,我还清晰的记得,头天晚上陪了从台湾骑行环岛回来的胖子,认真的看了一场《破风》电影,与老余和陶子约定第二天中午在南边聚会,商量着“轻悦集”的平台运营,第二天早上,却因为我突然的怀孕止步在开始——这是老天给我的另外一个选择。从此,因精力有限的原因,无限的耽搁,失去了最好的时机。也从此老余在我最爱的“崇德里情探”写着建筑的故事,陶子在轻悦集开了一间屋子放在airbnb上,带给独行的旅人夜空下的温暖,计划是想听听那些独行的人们的故事。
我们没有能想到更好留住轻悦集的方法,包括陶子想要的交换故事。人的精力被分离的各不相干,却也没有再相互连起来的可能。积累的过程,是很辛苦,我生完小孩之后回来,一夜之间人人都在谈“匠人匠心”,这是我们之前讨论过的话题,因为逐渐的流行,而感觉好像找不到实在的意义,有些焦虑——借成都漆器厂王厂长的话来说:“匠人是从精神上和身体上都克服了这个时代的焦虑”,也是因为在互联网时代,因为信息过量,而忘记了沉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产生了无数的焦虑。在出来工作的这段时间,因为家庭关系协调,差点又走偏了方向,好在我总是幸运,认识了心理咨询师的朋友,让我一直沉浸在心理学氛围里,探索自己的时候,不至于退步,要知道,不退便是进步。
陶子选在2017年的小寒,打开了属于她的那瓶女儿红。从来没有会喝红酒的我,尝到了带起床气的女儿红味道。小清新的,有点微暖的性感,因为打扰了睡梦,而发气的感觉,这是多么神奇的感觉。不会喝酒的人,味蕾也可以分辨出不同的4个味道,复杂又分界清晰,从一个充满起床气的女生,到一个精致的轻熟女,再到画满烟熏的妆容,最后回归到一个真实的人儿。酒酣过后,竟然百感交织。
后来又参加了一场因输而换书的小活动,酒会变成了读书会,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自己输掉比赛,得到优先选书的权力。而我,还是有缘的选到了关于建筑的《负建筑》,陶子拿到了我挑选《常识与通识》,突然想到陶子收到那枚竹节藏书章的时候,她惊呼: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绕来绕去的,好像都是与轻悦集的缘分未了。或许老天故意的安排,虽然去轻悦集的次数很少,在轻悦集遇到的前辈们,有我一直深深崇拜的“崇德里”主编孟姐,有充满精灵力量的自由撰稿人小牧,有神一般、谜一般能量巨大,又特别亲和的“甲帐”创始人刁刁,有读书甚多、内敛沉默却深谙历史的王厂长,还有重庆洪崖洞设计师罗珂罗老师,国家地理杂志、LP孤独星球御用摄影师dada,……太多太多,即便是一面之缘,每一股谦虚、厚重的正能量,都让我深深的意识到,焦虑与心慌是因为自己的积累还不够,也过于肤浅,需要更有耐心的等待。
感谢轻悦集和陶子,打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这瓶酒、这本书,就像一种新的开始。
现实确实很遗憾,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带着巴西去看高。就像一瓶好酒,终有最后一滴的干涸,留着痕迹的酒杯不忍清洗,也像是得到一本输掉的书,却失去了另外一本选择的机会,贪婪的望着别人欢喜雀跃惊呼。
但,这并不代表着消失。
就像陶子说的,轻悦集是可以带走的,留在朗御2806,只是一个躯壳。
带走的轻悦集,也可能从这里开始,盛满了丰盈的灵魂,我们不停的往里面装,再找一个地方,好好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