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是個讓人輕鬆的日子。可是之於我反而壓力無邊,老闆催的我頭蒙眼花,同事又不合拍。我已經呆了一個星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句話在這個小小的地方不成立。
那麼一刻,好變態說要來找我。這句話她說了好幾次了,她的變故太大,我的變動也大,幾次三番未相見。我看著電腦上讓我頭痛的表格,狠狠心,在微信上敲了一排字,這週末你回家麼?沒多久,對方回我,你要來麽?有些小雀躍小激動,秒回好啊。然後我就買票了。我的計劃是晚八點坐車九點到,小五說太晚了吧。我又刷了刷,最後選定六點五十五。快下班時老闆從外面回來了,我傻眼了,看來又要加班。本來六點下班就不好趕車,雖說離車站蠻近的。六點二十我急急忙忙的把表格畫出來了,問老闆,這板子最晚什麼時候要?現在想想那時刻的我真是醉了,跟小孩兒一樣。老闆說今天就想出來,我回答,還需要檢查,他說那趕快去檢查吧。我傻眼了,說47塊一時半會兒檢查不完。又加一句我有事要走,要不明天讓柔柔幫我檢查。他說,你明天想休息?我愣了,我本來明天(週六)就休息啊,一周就休息這麼一天,我雖然是新去的,也不傻啊。該休息還是很自覺的。這板我傻傻地一個人畫就算了,不計較你們欺負我,我為什麼要傻傻的承受這些,畫KT板這一周,我每天累得要睡九個小時,這對以前的我來說非常不可思議。
一言不合就找安慰,我問土豆,呆了一星期我不想乾了,怎麼辦?現在辭職會不會不好呀?她說自己考慮清楚就行。我有些煩躁的回,我不想被放養啊。她沒幽默感的回我,你要自己養自己。我一言不發的盯著默默哀悼。
我坐在小五床上淒慘的喝濟州燒酒,一邊悲戚的嘟囔好苦,一邊往裡面倒果粒橙。看著色彩清透的八角杯被混合物填滿,乾涸的心稍微好受了些。我開始大倒那些讓我反胃的工作,我說這一周我不在乎了,就算實習,反正實習也沒工資,可是老闆這態度忒讓人心寒。忙的要死還要擔心拖欠工資,我今天剛問我的待遇,我去,史上最低,我能受得了麼,呵,簡直了,讓我怎麼過,幾天前就不想乾了,有責任的在週五給他畫完康師傅項目,才問他待遇開始想怎麼跟他說走人這事。本來就沒對待遇抱太大希望,現實給了我提示太多。我還是安慰自己要是他給的還算合理怎麼辦,雖然累,還是可以接受的。可是耳光真的到臉上了,我也算清醒了。工作環境不喜歡我可以忍,工作勉強不喜歡可是應該有轉換的機會也可以再等等,老闆喜歡讓你加班,無語中也可以承受。可是當他給你的待遇讓你無法生活的時候,當剩餘價值被榨取得太狠的時候,想離開就聽從自己的心吧。如果你看不到未來,你可以小心翼翼的去摸索。但當你看清本質的時候不要再考慮這樣是否合適,只要你無愧於心,沒有什麼不合適,就像你累死累活的趕著完結項目之後再找虐,你早就想走人,卻非要自認為有責任感的舉動,沒人領情。你沒利用價值了,理你都是多餘的。
坐在返回的夜班車上,看著窗外,迷惘著,這種生活要過多久才會找到自己。不喜歡忍受不了就換工作,或者被換工作這種狀態。可是誰不是忍著忍著在工作跟生活中徘徊,為什麼別人能忍你就不願意妥協呢。
有時候我安慰自己,我還年輕這麼早認命的做不喜歡的工作總歸對不起自己。
這些煩心的就自動屏蔽好了,中午我終於吃到了我耳濡已久的王婆大蝦,騎了永安自行車,之後唱歌,再然後看了心儀的電影<飛天魔盜團2>,出了影院,頭有些微蒙,我拉著小五的袖子,低低的說,我好像後勁上來了有些微醉,我心裡在責怪不該在吃大蝦時喝啤酒的。我蒙圈的拉著小五袖子說我要去衛生間,不好了!我好困。一路我被拖著出了所謂全國最大的商場時代廣場的門,路經遊戲廳,我也不忘找虐,我想玩遊戲,我們去玩吧。小五目視前方頭也不回,你還上車不。我頓時就滅了,討厭!人家就是不想去坐車的意思嘛!台階都不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