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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烤红薯一个多少钱?”一个声音带着南方的软绵弱弱响起在他耳边。在刚刚他便已看到这姑娘,穿着件棉袄,虽合身却并不新潮靓丽,一副南方特有的相貌,塌鼻梁,高颧骨,大饼脸,头发细黄,脸颊上长着雀斑,手上拿着一袋面饼,那是商场里自制的他知道这东西的价格。这是一个节省的姑娘,看嘴上的油,是刚吃完饭又过来问价格那是馋着了。这种姑娘他见多了。通常这种时候不能直接说价格(那等于在赶人)。他不动声色,果然那姑娘询问地看了过来,他慢慢将还未张开的姜黄色纸袋用刀划开,慢慢看向眼前的姑娘。她微微惊惶,但没有走。“你要大的小的?”他问。姑娘犹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红薯。不谙世事,他又下了一个结论。他迅速将最大的红薯包起来“就这个大的吧”见姑娘张口结舌欲言又止,他爽快道“放心吧,没事。”过称“十一块八”那姑娘掏出手机(果然是个节省的姑娘)这样的手机能算上钱?他微微有点担心。毕竟算不上钱,那刚刚的一切都白费了。“滴”“付好了吗?”他看过去。“等一下。”“十一块八是吗?”那姑娘抬起头问。“是的,十一块八。”他答。“好了。”他看了看那屏幕上的几个数字,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两手抓起的带子的两端,送到那姑娘眼前,她接过去。
“老板,来个烤梨”“好勒!”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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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份热干面”
“什么”
“要一份热干面”
“热干面在旁边”他看见那姑娘走到旁边望了望,欲言又止。最后向其他地方走去。他知道那姑娘一定是看到李然那小子在那玩手机又不好意思打扰。他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走过来忙笑着问“要烤肉饭还是脆皮饭?”“来分脆皮饭”
“一份脆皮鸡肉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