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发丘中郎将
敲门声折磨了我们一晚,不过也仅此而已,我们和它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对承受能力的考验真是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人多,恐怕会有人疯掉。
说来也怪,天亮了以后敲门声就没有了,由于精神过度紧张,并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咚咚”声不再响起。天虽然亮了,但是初秋的山谷中还是很凉,也照不到阳光,我们简单整装,山鸡的腿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估计上的也不重,只不过当时流血留得可怕,然后我们就再次出发了。
由于天亮了,所有人胆子都大了起来,来到门口,廖叔和李叔负责开门,不出所料,什么也没有,门口也看不出有什么痕迹。李叔说“我们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本身就啥也没有”
我说”不可能,我们当时都是睡着的,而且如果真是幻觉,让我们出现幻觉的东西更可怕吧?”
廖叔说“别废话了,赶紧翻山,早点回去,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能在这地方住了,太邪性了”
我们走出院子,白天视野好,但是要翻山,好像并没有什么路可走,只能满山的荆棘丛中走。我们朝着村子后面的山坡走去,这时陈路说“诶呀,我的手机怎么没了?”吴越说“你再找找,是不是落在那屋子里了?”
陈路浑身摸了个遍,苦着脸说“应该是落在那了”张九龄说“那赶紧回去拿,咱还得抓紧时间赶路”
陈路面露难色,显然是不敢再回去。张九龄看了看就说“吴越,你跟他一起回去,快点,我们在这等你们”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转身往原路跑去,我们站在原地抽烟;不一会,我们听到了陈路杀猪样的叫声,接着两人冲出了院子,拼命向我们跑来。
廖叔看他俩跑回来就问”你俩咋了,后面有啥?”他俩跑到我们面前,陈路都快哭了,喘着气说“快走快走,卧槽吓死我了,棺材,那房子里有棺材”
我们听后,二话不说,转头就快步向山坡跑去,我跑的时候还想回头看看,但是后来终究忍住了。
我们这些人在城市里舒服惯了,我们几个学生就不说了,即便是廖叔和李叔他们平时打打杀杀,但是毕竟面对的还是人,这遇到比较邪性的事情,他们照样硬不起来。
爬山是个苦差事,荆棘有刺,稍不注意就会划破刺破皮肤,山虽然不高,等我们到山顶的时候,手上脸上都是被划破的血道子。
到了山顶,沐浴着久违的阳光,吹着风,别提多舒服了,主要的还是觉得安全感回来了。张九龄就问廖叔“廖叔,山洞怎么找?这里山脉起伏,好像跟之前翻的山没什么特别的”
廖叔脱离了刚才的窘迫,现在心情大好,听后竟哈哈大笑起来,对我们说“小九,一开始让我在群山之中找出一个地方,我确实是能力不济,但是现在能够把目标确定在这处山脉,凭我的本事还不难找出”
这时李叔说“老廖,你平时老跟我们吹牛逼,说你家在古代是干啥啥的?”
廖叔听着自豪地说“俺家祖上乃发丘中郎将”我听后心说,这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你还光荣了。
李叔说“对对,这发丘中郎将是干啥的?让你整天吹不完的牛逼”
廖叔说“这里面你们懂的就不多了,中郎将,本来就是个官名,秦朝设置的,这几个小鬼学历史看书都应该知道;这发丘中郎将,也是古时候的军官的称谓,是曹操所设,与之齐名的是摸金校尉,古语记载“操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这支部队就是专门挖坟掘墓,用以充军饷的,后来到了南朝宋,皇帝刘子业又设立了发丘中郎将一职,我们家就延承了宋朝这一脉,只不过后来解放,很多有手艺的老辈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我们家后来也就靠给人看个风水选个宝地讨生活”
廖叔喝了口水接着说“虽然现在不能确定我们要找的是个墓,但是这茫茫大山中,除了墓,也没别的什么,要找这山中存在的东西,也得讲究一套方法,古人安葬,讲究风水,荫泽后世,需先寻龙再点穴,而这寻龙点穴的本领又成了后世盗墓贼的生存手艺”说完廖叔站了起来,看着群山说“越是大墓,风水绝佳,越容易分辨,看那个地方”我们都顺着他指的百米之外的一处山坳,他说“那里背靠我们脚下这条山脉,而山脉在两边的走势形成半包围的态势,面前地势开阔,背靠玄武,左为青龙,右为白虎,藏风聚气,这山谷下面如果再是河道,那那里的风水堪称绝佳,我们要找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