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结束为期一周的差旅,回顾下来,每个让我难以消化的矛盾点,都应记下来,其中最有危机感的,当属沟通技巧,专业能力,自身局限和知识结构。
我发现我似乎一直在张望,张望着一种似乎能完美解决所有事情的能力,完全忽略了从自身出发,忽略了自己那些显而易见的缺陷。
这种缺陷放任就会是致命的,比如沟通。沟通一定是双方的事,撇开对象的自身认知能力不谈,我发现我一直在输出我觉得理所应当的观点,而别人显然难以理解。很大程度上是我的问题,我一直在去试图描述那些难以描述的事物和情感,并以此为乐,以至于忽略了大众的普遍感受,很难说是有意或者无意,至少关注特殊性一直是我的臭毛病。
比如专业技能。在黄浦江边的那一场拍摄,导演遇到了他难以理解的脚本设定,原因一方面来自他自身的局限,另一方很大程度的原因,是前期我的安排不够周全,并且没有充分沟通。台词脚本应该更贴合人物的自然语言,而不是挂一句“这只是访谈方向”就一带而过。画面描述没有思虑得很成熟,因为客户想加的画面,脑子里过一遍之后粗略觉得可加,却没有和导演沟通得很仔细。
造成以上灾难的核心问题,是因为我有些依赖导演帮我收局,我总想着导演应该有很好的解决办法,我做到这儿就可以了。偷懒
自身局限。这两天我又重复问天问大地,从我有意识开始就伴随着我的那股撕扯的痛感,到底想让我怎么做?不完全总结,这股痛感发作的时候,似乎都是发生在我看到人们因为利益—或者说露出吃相的时候。我会犯恶,觉得自己被丑陋包围着,想逃到别的什么地方去,那里的我们不需要如此丑陋。这是我的问题,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现我身上善于逃避的弱点,可谓是集逃避,偷懒于一身的渣渣。如果这种痛感能得以善用,我想它能鞭策我去往更“无垢”的境地,我想它能让我不断反思并获得改变的动力—绝不是现在这样,在无谓里沉浮,浑浑噩噩得过且过。
我本身对逃避却看法不一,我认为在我没办法做出选择的时候,放任是一种趋利避害,我必须得承认,当事情本身发生在自己身上,放任的绝大多数时候是害大于利,难以选择的理由不应该是出于懦弱,或自私,或欲念太强,我自己的感情问题似乎正在挣扎其中,但我想我一定能解决。
Anyway,说到知识结构,在和导演困难的沟通过程中,我想起了新环境的很多人。张晨,珊珊,刀姐…他们都是和我思路截然不同的人,好消息是,这种困难的沟通环境,驱使着我想要获取更多知识量的渴望,它让我想把打游戏的时间拿出来,塞严实了,也让自己从容和底气足一点
我不应该抬着头走路,那就真的是好高骛远了,那些大神身上完美的解决问题的能力不应是我着眼的地方,我应该更多地看到自己,而不是看我还不能成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