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七)

青春如歌

朋友说:“小七,可以写写上学时的青葱岁月吗?”

“当然可以,只是……。”

青春对于我来说,太过宏伟,人生已过半,但印在记忆最深处的却是我的整个青春时期。

我想过用很多词来描绘我的青春,在这段虽不灿烂但让我永远铭记在心的时光,有我最重要的人、有我的朋友、有我的同学、甚至我的冤家。

我想过用一种颜料来代表青春,油墨颜色太浓厚,画棒颜色太淡。丙烯:色彩明亮而热烈,并且——永不褪色。

我想用一种概念来代表我的青春,那么时间是经线,在时间的延伸中,人和事是在这条经线来回穿梭的纬线,组成了我的青春时光。

至此,我都不能将这段岁月很完美很恰如其分的表达出来,只能将就,等未来有更贴切的词语来形容我的青春,重改。

今天,我想说:青春如歌!

一首歌分几段,而我的青春应该根据上学的进度来划分;一首歌有高潮,有抒情,青春也是如此。

中学,拉开了我青春的序幕。

而这段记忆一直太遥远,潜藏在记忆的尽头,甚至有时候我幻觉这两年我不曾走过。

直到同学通过微信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我才明白,那两年,有些人,有些事,尘封了太久太久,但一直都在。

我曾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这两年的时光选择了封存?为什么这两年的时光选择了遗忘?为什么这两年的时光从不去想起?

年纪太小?

可是小学甚至更早的事情都会记得,显然不是。

印象不深?

每个同学出来的时候我都记得,偏偏不记得那个是自己。

追问了很多次,整理了很多次,慢慢的的浮出水面,不敢承认不愿承认但总归是‘真的’,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不想认,可以找出很多理由很多借口借以摆脱,可认或不认,它就在那儿,不离不弃。

我上学早,初中十一岁,面对比自己大两三岁高半头的同学,我如惊弓之鸟,不敢说话,不敢撒野。

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跟同在第一排的两个同龄小姑娘画古装美女,统一的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巴,腰细如柳,梳着高高的发鬓,发鬓上插满发簪头钗,还有一走乱晃的步摇,身上披着飘摇的披帛,宽宽的广袖,拖地的裙摆,婀娜多姿。那时的我认为这样的女子才是美、或者媚。

其他心操多了,学习就忽略了,两年初中我竟然不会背26个英文字母,更别提数学,地理考试我竟然考了2分,也就蒙对了一道选择题,如有值得骄傲的,就是语文,勉强及格。

那个阶段,除了自卑,再无其他,不想想起,如同不愿想起曾经的自己有多糟糕,不想想起,愿这段时光从我人生中剪去,故而选择遗忘,忽视不见。

当朋友向我发了当时的毕业照,我惊喜、惊奇。吧啦一大会儿认出了多半人,而却找不到我自己,我跟同学再三确认:“照片中有我吗?”同学肯定的回复:“有。”

原来,小小的我就在右下角落,小小的、坚强的、勇敢的、有个性的。如同脑海中浮现了很多次的一样,一个倔强的小女孩在远方注视着我,等待我向她伸出手。

如果有如果,

谁能温暖谁?

谁能照顾谁?

谁能探照谁?

谁能抚慰谁?

只能是自己。

亲爱的,别担心,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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