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八天前,还感觉自己能量足足,快乐的奔到朋友那里去帮她做疗愈。回来后,忽然就感觉疲惫,刚好周末,在家睡了差不多整整一天,上班后什么仍然打不起精神,沮丧的心情一整天。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沮丧、疲惫越来越强烈,同时感觉自己越来越脆弱,好久不见的受害者可怜虫的心态又回来了,早上因为老公的一句话,伤心落泪,觉得不被关心,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关心自己。
第四天,收到同学的短信想要求帮忙兑换外币,当时看到信息就心烦意乱,感觉到很大压力,真实的内心是一点点助人的意愿都没有,恨不得拒绝,那时候内心明白这是太小太小的一件事,只需要去单位旁边的银行问一下就可以,但是内心觉得被给予了很大的打扰,就是不想去做,甚至很恼怒此时被打扰。晚上仍然处于消沉中,告诉孩子自己很累,回到房间听心轮疗愈音乐,伤心的情绪又袭来,哭,过了半小时后,因为一个电话过来被打断,想去看看伤心的背后是什么,但是,那个悲伤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第五天,沮丧仍然继续,仍然没有多余的能量去跟周围人说话,只想一个人呆着,不想运动,不想走路,不想坐地铁,继续打车上班。晚上回家,到10点才开始准备女儿第二天毕业游的行李,因为女儿的一句话,自己又感受到不被尊重,很气愤,回房间去看这个愤怒的情绪,然后,忽然感受到当年自己也用同样的态度对待过自己的妈妈,那个伤心欲绝似乎就是妈妈的,自己很难过,跟这个难过在一起,过了半个多小时,睡着了。
第六天,陪女儿参加毕业游,跟着大家吃住,不想主动做任何事,不想主动跟任何人说话。
第七天 同学来电说来广州还带了喜欢的咖啡,想要见面聊天,同样真的想说没力气见面,好在来得太晚,刚好有理由不用见面。晚上想想还是告诉同学自己真实状况,啥事没有,但是就是没能量,获得理解,顿觉压力感减轻。
第八天 想起同学换外币的事,去了银行,帮忙换好,从银行出来的时候,忽然感觉似乎不同了,那些消失的能量又回来了,回到办公室开始着手搁置几日的工作;下班后,回头看看夕阳,忽然有了走路的心情,沿着江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路上觉察自己的走路,同时深深感谢自己,在没有力气走路时幸好没有强迫自己去走路做运动,尊重自己内心的感觉,尊重身体的感觉真的很重要,身体确实有它自己调节和恢复的能力。
整整的八天,从最初忽然袭来的无力、无助、消沉、疲惫、伤心、可怜虫心态,到忽然的能量感回归。自己没有去抗拒,没有刻意去回避,在不影响基本与周围人打交道的活动行为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尊从内心的感受、按照自己意愿一个人呆着,与这些负面情绪在一起,体会她们,感受她们;没有去做各种努力改变当时的状况。而这八天自己也真实的感受到这些负面能量的来来去去,就如同禅修说的,一切无常,情绪来了总会走,不抗拒,遵从内在。
在这八天,特别感受到外部突然来的一点点小事都会让自己感觉压力山大,都会觉得被打扰,有崩溃感,但很多时候那些朋友委托的事情却无法推脱,试着在觉得能够被理解的情况下,真实告诉她们自己目前的感受,取得朋友的理解是一种好的选择,而那件被委托的事带来的压力感也会消退很多。
我想,可能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状态,在这种情况下,爱自己的做法就是遵从自己的感受,不去评判自己,不去认为这个状态很差,是需要调整的;而是认可自己的状态,允许自己就在这样的状态呆着。想起《女人来自金星,男人来自火星》书中说,男人隔一阵子就会有“洞穴期”,就是说男人在“洞穴期”是什么都不想做的,女人需要去理解他们;可能,不管男人女人都会遭遇到“洞穴期”,这个期间,能够不被打扰会是对他们最好的陪伴方式。当这个状态没有被强力扭转打断,能够允许股负能量顺其自然流过, 那几天后,一个充满活力和能量的“你”就又会自然回归。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的情绪、身体自有其周转运作规律。我们似乎需要改变原有观念,而去接受这样一种事实,那就是,负面情绪和正面积极情绪都是在我们身上自然呈现的一种状态,都需要被接看见和接受。人们太喜欢接受积极的情绪,认为开心、高兴就是对的;而太不喜欢沮丧的、消沉的情绪,认为不高兴、不开心是不对的,特别希望避免这类情绪;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生成对抗,你也无法充分体验到这些情绪,对处于这种状态的人也自然无法升起同理心之情。老子的“无为”,相对于人们的情绪感受来说,就是接纳,不抗拒任何感受。
刚刚还有一种感悟:,一个人如果没有充分体验这些消极情绪,或许她也无法升起对这种情绪状态的理解,就是应对这类情绪的同理心。人们都喜欢驱乐避苦,认为痛苦的情绪就是不好的,所以会特别的回避,对抗;也特别不愿意看到处于消极状态的人;会急于用各种方法想要他振作,改变这种状态。然而,在没有充分体验的情况下,这些能量没有被看到接纳,可能就会堆积在身体里,最终形成疾病。(仅仅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