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嘿!好久不见
回过思绪,喝了口咖啡,一抹苦涩。玻璃的倒影似乎有他的身影,怎么可能?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望后望去,嘴边苦涩的笑容顿时凝固,熟悉的脸,陌生的他,五官愈加立体精致,头发梳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黑色的条纹衬衫显得更沉稳,没有了当年的浮躁,可是,也好像也不爱笑了,或许只是对着我的时候吧。
“嘿!好久不见,唐晓莳。”他走过来,身上熟悉的味道让我呼吸一滞,意识到自己失态,我微微一笑,“恩!好久没见,你回国了?”他看着我手中的咖啡,笑了,“是啊!该回来了!’喜欢你就像喜欢暖阳?’你的确适合这杯!一起坐坐吧!”话毕,他就走在前面带路,上了二楼的房间,面朝太阳,屋子却是暗色格调,桌上放着和我一样的咖啡,他回头“朋友介绍,说不错就尝尝!”他好像在解释不是故意和我叫了同一杯咖啡的样子,真叫人失落。
“最近在干些什么?”明明好像在关心我的话,语气却那么冷淡,我不想再去看他,低头回答,“以笔谋生,你呢?”“发家致富,光宗耀祖。”然后空气突然安静,我找不到话题,咖啡就成了我掩饰尴尬的工具,然而咖啡很快见底了,我抬头,看见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眼底一片深潭,不知道想什么,就在我想要借口离开,他出声了:“你有没有后悔过?”我一愣,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时候,林霏来电话了:“唐宝,你去哪了,忍心丢下我这个小可爱吗?”“这就回来。”我抬眸:“我得走了,有缘再会吧。”
正当我转身走到门口开门,突然一只大手把门给粗鲁地关上了,另一只大手紧紧地圈住我的腰,我的后背贴上了一具炽热的胸膛,他的鼻息洒在我的耳边,整个身躯笼罩着我,我突然害怕起来,于是我奋力地挣扎:“萧逸堔,你放开!”可是我越挣扎,他勒得越紧,正当我想呼喊,他突然说了一句:“唐晓莳,我好想你!”我停止了挣扎,莫名的心痛,他也渐渐松开了手,我不敢回头,只想快点离开,因为,我害怕眼泪会掉。
我跑了出去,头也不回,一直跑出了咖啡厅,不管林霏怎么喊我,跑到了街道,迅速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眼泪忍不住倾泻而下,直到司机师傅喊我我才回过神来:“美女,你要去哪儿,你得先告诉我啊!”我停止哭泣,意识到失态,抹干眼泪,想了想:“去塔屋克酒吧!”
还是忍不住哭了,可是已经过了六年了啊!我有点烦,他闯入了我的生活,扰乱了我的心绪,我想,我得喝一杯好好整理一下心情。这时,林霏打来了:“我ci,你飞毛腿啊,跑那么快,见鬼了啊!敢丢下我!”我尽量使自己平静:“我出去坐坐,一会就回去!”尽管我努力平静,她还是听出来我的不对劲,她沉默了一会,只说了一个字:“好!”她了解我脾性,知道这时候我需要一个人静静。电话挂了以后,司机开始唠叨:“小姑娘啊,酒吧很乱,是不是失恋了啊’不要想不开’酒吧很多坏人,你得小心点,早点回家。失恋吧,多大点事儿!天涯何处无芳草,想开点。”我感激地说:“没有失恋。只是工作压力太大。”司机笑笑没有再说话,目的地很快就到了。
还是那样,灯红酒绿,人群的欢呼声盖过酒吧的音乐,年轻男女在舞池忘我地跳舞。我找了个位置叫了一支啤酒,一饮而尽,功力好像不行了,一瓶就晕乎乎的,反而想到了更多他的事情,我烦闷不解,但一个人不敢买醉,只好摇摇晃晃走出了酒吧,也算听了司机师傅的话了。
酒吧离我家算近,我走回去,路上的时候头愈来愈晕,胃里翻江倒海,吐了一地,形象全失,但我毫不在乎,最后倒在地上。隐约之间,好像看见他,哈哈!怎么可能。可是眼前的人好真实,还会说话:“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唐晓莳,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少操点心?”我的脑子已经不受控制,开始胡言乱语:“我倒希望你多操心点我,可惜,不行了!”他扶我起来,身子突然一僵,灯光下,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他问:“为什么?”我眼神迷离,笑得没心没肺:“他不属于我了,哦,不!从前就没属于过!”我笑得更加灿烂,可是笑是苦的。他把我公主抱起来,沉默了一会问:“你喜欢过我吗?”我想了想,闭上眼睛:“不知道耶!也许喜欢过吧,但是该忘了!”不知道他当时什么表情,我只知道好困,于是就睡过去了。
到家的时候,他按了门铃,看着我被林霏带进去就离开了……
第二天,头疼欲裂,浑身臭熏熏的,洗澡后舒服多了。林霏倒是早起了,等着审问我。“说说吧,昨天发生了什么?”“就遇到了他而已,没事。”“谁?”“萧逸堔。”“那家伙哦,回来了?真是,不好好待国外,回来干嘛,真是!他找你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对了,我昨天怎么回来的?”我记得好像萧逸堔来过,但应该是我做梦吧!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知道我家在哪,而且我们咖啡馆就分别了,这逻辑不通啊。“自己回来呗!还想谁送你,一开门就见你晕在门口,好在没有人,不然我得多丢脸。”她一脸嫌弃。我们打打闹闹,也算忘了这事了。
打开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女孩子家的很危险。会是谁?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可是又觉得不可能!想了想,我打了这个号码:“喂!”里面传来沙哑而磁性的声音,不会吧!真的是他!我紧张地挂掉,不管他后来如何打来,刚平复的心情又被扰乱,时隔多年,他依然有那样的本事,不费吹灰之力扰乱我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