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过了半个中国去上学,带了把吉他。可我不太会弹吉他,我爱古筝。泠泠二十一弦,弦弦动听。
我好久没有弹过她了,在学校的时候不停想念,有段时间甚至神经质地听着音乐唱筝谱,手指在想象中的琴弦上拨弄。
现在是听着梅花三弄写的这篇小记。学校里没有梅花,每次想到这里就自觉很搞笑,偌大的校园里只有两树玉兰,开着落着,既无芳草与她相衬,也无繁花与她争艳。虽然晶莹清丽,但未免太过孤独了,来往的学生常有驻足者,但时间必不长。也是,两株玉兰而已,能留得住多少人呢?
最近的发表里总是提到古筝,愈提愈想念。想遇见一些蕙质兰心的姑娘,想在喧哗的地方做一些安静的事。很小很小的事,比如慢悠悠,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比如晚上十点半就睡觉,然后做一个香甜美好的梦。
一年前我还可以轻松地熬一个通宵,第二天继续神采奕奕地当一个活力四射的未成年人。今年似乎就瞬间老去了,做不到晚睡,有时候拿着手机就睡了,第二天醒来总是觉得甚是莫名其妙。
人怎么会突然就老去呢?
有个同学,他在一个周末突然接到母亲的病危通知。我只记得在那一瞬间他近乎崩溃,后来再见他就完全平静,完全成熟,也完全陌生,如同时隔多年未见。
那之后我就开始喜欢民谣,在寝室弹着并不太会的吉他,唱着民谣歌手们的南方北方,各种向往和沧桑。然后我也开始追寻一些事物,以期未来我也能有一些歌可以唱,有一些故事可以讲。
2017.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