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识的苏幼兰,任由魔族小卒牵拉前进。白冰艳缓缓落地,高贵华丽的暗系礼服,更衬托其,冷傲残酷,雍容华贵的继后气质。哈哈,苏家人的致命弱点,果然就是最亲近的人。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弱点,“怎样?怕了吗?用你来交换你的妹妹,不是一样的吗……”
苏晴兰咬着嘴唇瞪着杏眼盯着白冰艳,怕她又再耍什么心机;同时也迟疑着有什么办法,能让两人都脱险。风亦宸此时也是进退两难,不能让苏幼兰受伤,但也不希望苏晴兰冒险。腓腓更是焦急地来回盘旋不定。
“怎么,现在害怕,心虚了吗?你不想理会自己妹妹的安危?”白冰艳若无其事地调倘道,目光有些鄙夷之情;就像故意而为之。
“不要过去,肯定有诈。”风亦宸最后还是私心大于公义,他不想看到苏晴兰受到伤害。
“可是,现在只有我能救幼兰。白冰艳要的人,是我。这么久以来,都是别人在为我牺牲。这次我想做点什么来弥补…………”苏晴兰坚决的语气,不容改变的神情,似乎成熟不少,气质也不同了,“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苏晴兰说着,对着风亦宸自信地微笑起来,“白冰艳,我答应了,吃下那颗药丸。不过,你必须放了我妹妹,把她的魔咒解除…………”
白冰艳看着神情认真的苏晴兰,相比刚才的脸色苍白,好像变了一个人,“……这个好说,只有你过来,就能换回你一个正常的妹妹…………”苏晴兰点点头,小心地向白冰艳方向移动着。白冰艳说到做到,把中了魔音咒的苏幼兰解咒苏醒,清醒过来的苏幼兰,混沌了一阵子,但看见大家都在,就知道情况不好,看见白冰艳更是脱口大骂;白冰艳不以为意地忽视了自认为是小孩子行为的苏幼兰,“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快跑…………”苏晴兰对着苏幼兰大叫一声,拉上她的手就一起跑,想要趁机同时逃离,却没能逃过白冰艳的魔掌。白冰艳冷艳的面孔瞬间变冷,运气一吸,强大的气流包裹起苏晴兰,把她隔空抓住。
“姐姐…………”苏幼兰心急大叫着。想要回去救苏晴兰,被腓腓拦住。风亦宸的九星剑阵蓄势待发,只是不敢随意出招,苏晴兰还在白冰艳手里。
“你怎么跟绝尘子一个德行的,喜欢变卦,背地里搞小动作。果然是对痴男怨女啊。脾性这么像…………”白冰艳邪笑道,“现在轮到你兑现我的承诺了。”说着,拿出一颗药丸,没有得到苏晴兰的允许,就塞进苏晴兰的嘴里。
“你到底给她吃什么?”为什么非要晴兰吃下那颗药丸。目的何在?风亦宸焦虑地看着苏晴兰,忽然清楚地记起白灵儿的面容身姿。
“也难过你不认得,这是我独家密制的——回 魂 丹 ,吃了它的人,能够记得前世的记忆,还有能力;当然,顺便记起一些恩恩怨怨,前程往事,也是在所难免的。不知道,绝尘子与白灵儿仙子,有没有不能化解的仇怨,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哈哈哈哈……”白冰艳得意地大笑起来。对于凡人来说,回魂丹的副作用,千差万别。喜欢醉生梦死的人总有遗憾;这颗药丸,能让他们沉醉于风花雪月。落榜寒门,当然就是功成名就……不同的人,沉浸于不同的意境之中,忘记现实,最终,在睡梦中了无遗憾地离开人世。不过,这颗特制的回魂丹,可是别有用途的。
“什么?记起往事…………”风亦宸喃喃道。那,灵儿会在这个情况下出现吗?风亦宸心里莫名地激动,可又理智地说服自己,事情没那么简单。以灵儿的能力,就是现在没办法打开[碧洛赋]使用其中绝技,要对付白冰艳,是绰绰有余的。白冰艳为什么要自寻死路,“白冰艳,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忘了,灵儿的能力远在你之上。”就算让灵儿出现,逼她交出[碧洛赋],也没有这个可能。
白冰艳不以为意地慵懒微笑着,哈哈哈哈……好戏,就要上场了。
苏幼兰不知道风亦宸跟白冰艳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更没兴趣知道那些是什么?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姐姐还在老妖婆手里;危险随时会出现。腓腓也一脸焦急地看着苏晴兰。灵儿真的会像老妖婆说的那样,会出现吗?好久没见到灵儿了!
苏晴兰吃下回魂丹之后,便昏昏沉沉地,起初还有意识,还能听见白冰艳和风亦宸之间的对话;可到后来,意识渐渐模糊不清,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整个人像失去了知觉,不省人事。
“老妖婆,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可恶的老妖婆…………”苏幼兰看着昏倒在地的苏晴兰,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如果可以,她宁愿代替姐姐。
“不要着急,药效才刚刚开始。不会死的,最多,给你换一个姐姐。一个性格不一样的姐姐罢了…………”白冰艳悠哉地说着,“还有,别老妖婆,老妖婆地叫着,轮辈分,我可以当你的祖先。放尊敬点,不然,小心你的性命…………”白冰艳不动怒色,不发厉声地威胁着苏幼兰。虽然语气过硬,但是终归,年轻心纯,不及白冰艳的邪魅;苏幼兰忍不住颤抖一下。
“这样威胁一个女孩子,你也真是退步了,白冰艳。”昏倒在地的苏晴兰,不紧不慢地出声鄙夷道。
姐姐醒了!苏幼兰高兴地看着慢慢起身的苏晴兰,又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尘土,好像此刻的她,只是旁观者一般清闲。不是,这人不是姐姐。再次与苏晴兰对上一眼的苏幼兰,心里肯定地摇头。姐姐的眼神不会这样冷漠平淡的。风亦宸心里复杂纠结,他确定现在的苏晴兰,是他以前不敢面对,违心辜负的人,白灵儿。
当白灵儿无意识地看到风亦宸时,平静的心里又泛起一丝涟漓,原本沉寂的心又一次跳动起来。是欣喜,还是怨恨。白灵儿的心情沉重复杂。还是一样飘逸出尘,洁白无瑕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白冰艳!哼,大概的情况算是清楚了。又是为了[碧洛赋]而来的。那请我现身,也就不奇怪了。
“好久不见了,白灵儿。”白冰艳邪魅地微笑着。
“谁想见你了!不是你自作主张,无事献殷勤,我也不用出现在这里了。”白灵儿直爽地说。出现在这里肯定是白冰艳搞的鬼。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望着空旷的草地,除了一片向日葵,好像难以再看到其他景色。不过,灵气倒是充足。
“你…………”白冰艳气结无语。为什么每次遇到白灵儿,自己的存在感就几乎没有,也没有了自信。
白灵儿观察着四周时,一只雪白的毛茸茸球团飞向她。白灵儿欣喜地抱起腓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啊,腓腓。”
腓腓也是感动不已,吱吱地乱说一通,更人性化地留下眼泪,灵儿,我好想你啊。
白灵儿自然知道腓腓说的话,“我也很想你,没想到你变小了,更可爱…………”
为什么灵儿不愿多看自己一眼?还在怨恨自己吗?风亦宸痴痴地看着与腓腓亲昵互动的白灵儿,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如果可以,用一生来补偿你,我也愿意。眼前的人,与从前朝夕相处的那个熟悉身影重叠,即熟悉又陌生;时移事异,物是人非;但是那份感情还是深藏心中,一直没有变过。白灵儿感受到风亦宸炙热的目光,下意识地回望一眼。这样的眼神,是真诚的渴望,是炙热的期待……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是因为自己,还是那个叫晴兰的女孩子!
苏幼兰虽然知道自己的姐姐清醒过来,但是那样陌生的感觉,令苏幼兰感到不安,“你,真的是我姐姐吗?怎么会不害怕那个老妖婆…………”
与腓腓玩闹的白灵儿停顿了一下,老妖婆;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一眼白冰艳,假笑一下,惹得白冰艳很不高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没有我,就没有你姐姐的存在理由。我们的关系,相互依存,紧密联系……”
“什么意思?”苏幼兰听着一头雾水。什么有她才有姐姐,又是相互依存的。
“灵儿是晴兰的前世,晴兰是灵儿的今生。没有前世就没有今生。”风亦宸现身解说道。
“那她到底是不是我姐姐啊!”苏幼被解说得更乱。这个人,没有姐姐的那种亲切熟悉的感觉,好像一个陌生的人。
“如果非要分得清楚,可以说不是同一个人。毕竟性格是不一样的。”风亦宸说着,看向白灵儿,可是,在他心里,她们就是同一个人。没有谁与谁之分,只不过是没有原谅自己,和放下对自己怨恨的区别。白灵儿亦是默契地看着风亦宸一眼。
“够了,你们真以为,现在是叙旧聊天的闲暇时间吗?告诉你,白灵儿,让你出现;只是要你告诉我怎样让[碧洛赋]认同我这个主人,再把[碧洛赋]交出来。或许,我心情好,很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白冰艳惹怒地说着。
白灵儿继续不以为然地跟腓腓玩闹,现在的腓腓完全忘记了有苏幼兰这个欢喜冤家的存在,“腓腓,你听到没有。刚才有人口出狂言,要成为[碧洛赋]的主人。哈哈,真是好笑,白冰艳,到现在,你还是没能让[碧洛赋]承认你这个主人啊。这些年,你还是净化不掉体内的魔气…………你就死心吧。打从你沉溺魔道之时,你就无缘于[碧洛赋]了,又何必苦苦相逼…………”为了得到秘籍,不惜出卖灵魂,坠入魔道;以为修为提升,就能得到承认。可是,你已经错得离谱,无法补救。注定与之无缘的。
“住口,不要胡说八道。我就是要得到它。只要你说出来方法,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白冰艳有些气急败坏。哼,想打消我的主意,也不看看对象是谁。如果不能得到它,那自己屈尊降贵,做你白门一任弟子;那不是得不偿失,失去尊严。不行我一定要得到它。
“算了吧。上古神物,岂能让你亵渎。不给你,是不想让你神魔相克力量积存体内,爆体而亡。我可是在救你呀。”白灵儿慢悠悠地说,“不跟她多费舌根了,腓腓,我们走吧。”现在不知道哪里可以落脚,不过有比自己早点认识这个世界的腓腓,就不用担心吃穿住行的问题了。
“你还想一走了之,没这么容易……”白冰艳眼神瞬间变得凶狠,伸手间,一条黑色滕蔓飞向白灵儿和腓腓。感觉到后面的攻击,白灵儿迅速侧身躲过,腓腓也险些中招,“不错嘛,反应还挺快的。可是,接下来,就没那么轻松了…………”说完,白冰艳再发攻势,上白条黑色滕蔓,犹如会飞,有生命的毒蛇一般,一齐飞向白灵儿和腓腓。
“小心。”风亦宸说时迟那时快,九星剑阵展开御敌,如九颗流星一般飞向毒雾黑蔓,风亦宸紧紧将白灵儿抱在怀里,好像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地保护白灵儿。九把青霜剑与上百条毒雾黑蔓,交缠厮杀,碰撞出火花。白灵儿安静地被抱在怀里,面容沉静,思绪万千,“如果当时,你能这样紧紧护着自己。就算是死,我也死而无撼…………”回想起当年那一幕,蜀山与一众,主张戒欲,戒贪,戒色修道同门,一起质问自己,迷惑掌门,道德败坏,逼迫自己承认自己做错,并承诺真心改过……那其中就有你的身影。如果你没有站在那人群中,我也不用这样誓死抵抗;也不会这样怨恨。
“如果可以,我会这样抱着你,永远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风亦宸真诚的说着,双手也抱得更紧。
“可惜太迟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这具身体,毕竟不是当年自己的。生活,想法……都不是自己的,什么都晚了。白灵儿慢慢离开风亦宸的怀抱,神情平静面无表情。风亦宸看着一点点远离自己的白灵儿,神情落寞忧伤。灵儿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当时的懦弱。
“虽然不知道现在自己恢复多少的能力,但是,我会帮你一起对付白冰艳的……”白灵儿说着,嘴角俏皮上扬,口中默念着什么,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天雷咒!接着,一道闪电瞬间出现,击向白冰艳。只不过,被白冰艳轻松躲过。小型除魔符咒根本伤害不到白冰艳一丝一豪,“看来威力还算可以……”白冰艳意味深长地笑道。
“还行吧。接下来会更厉害…………”白灵儿浅笑道。刚才只不过是试探一下,功力恢复多少,刚才的天雷咒,对付一般妖魔还是有杀伤力的。接下来,“临 兵 斗 者 …………”九字真言决还没念到一半,白灵儿突感胸口一热,心里难受,嘴里一阵甘甜,一口鲜血,“噗……”地一声,涌吐了出来。
“灵儿…………”一旁的风亦宸快速地扶住白灵儿的身体。
“哈哈哈哈,刚才的天雷咒虽然威力不小,但是比起九字真言决,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你使用的法术越高级,就会被回魂丹里的禁限咒反噬得更厉害…………”白冰艳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早就跟你说过,好好配合,或许不用受这些苦的。你又不听,喜欢逞能,何苦!放心吧,这禁限咒不会让你死的,最多,今生用不了法力。还能安度晚年…………”
“姐姐,你没事吧?”苏幼兰着急地替白灵儿擦拭嘴角的鲜血。虽然神情语气跟之前不同,但是这样熟悉的面容,就算是前世的姐姐,也一样心痛难过。白灵儿感受到苏幼兰的温暖触碰,心里突觉一阵暖流。以前的自己,虽然出身修仙名门,光鲜亮丽,但是能感受的温暖,却不及这真心实意地为她流泪关心。白灵儿有气无力地浅笑以对,面容憔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现在元神大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白冰艳,你为了得到秘籍,可真是机关算尽,不择手段。
风亦宸抚摸着虚弱的白灵儿,苍白无血色的脸庞,面容上还是那样平静无波。眼神聚焦一处,变得虚幻空洞,好像陷入不堪回忆中。因为自己的自私懦弱,才会让灵儿含恨九泉。绝对不会再让灵儿受到半到伤害。苏幼兰都能感觉到风亦宸气场的变化;变得冷冽,暴戾,连白冰艳也都为之一颤。这股杀气是怎么回事?一向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绝尘子,一向仁义博爱,不伤一人的绝尘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暴戾。白冰艳有些惊慌失色。
“曾经的我,对天发过誓;只有能让我再遇见灵儿,我会更加珍惜她,更加爱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就算要我大开杀戒,也在所不惜…………”风亦宸语速平静,语调清晰,虽然那样平淡地陈述着,但是坚定不移的神情让人不经恐惧起来。
“是嘛。没想到,一世清明,无欲无求的绝尘子,也会杀戮。”白冰艳故作镇定道,像有迂回战术,缓解紧张的气氛。
“今生的我,只为一个人而活……谁也不能伤害她。把她的咒语解除。或许可以放过你……”这才转了几回话,现在的处境逆转过来,变成了风亦宸强势,咄咄逼人。
“哈哈,解了就浪费之前的心思了。只要拿到秘籍,才能解除。”白冰艳不退步地说着。
禁限咒已经被触发,就算不用法力,也一样在侵蚀灵儿的体魄。在灵儿体内多一分钟,就会多一丝危险。既然这样不听劝告,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风亦宸把白灵儿交给苏幼兰跟腓腓照顾,起身时却被白灵儿拉住衣角;白灵儿艰难地摇摇头,好像要阻止风亦宸的行动;风亦宸温柔地微笑着,轻吻一下白灵儿的手背。低头时,细碎的黑发遮挡住风亦宸的双眼,再面对时,那双令人深陷其中,诡异妖艳,神秘瑰丽的紫色眼瞳又重新出现。
什么?这,是死神之眼吗?这只听传闻,未得证实的修仙禁忌之术,竟然是真的。而且还是修仙界,人人倚重,见贤思齐的风亦宸所练成,“哈哈哈哈,真是讽刺可笑,一向正派自居的风亦宸,也会修炼禁忌之术。就不怕走火入魔,跟我一样堕入魔道吗?”
“你是你,不要混为一谈。识趣地,就解开禁限咒……”风亦宸语气更冷漠,面无表情地看着白冰艳。
“我偏不。”白冰艳怨恨地看着风亦宸。凭什么,你修炼禁术,可以得到包庇;我却要被驱逐。
“那就别怪我心狠……”说着,风亦宸紫色瑰丽的双瞳一凛,九把青霜回归一体,悬立跟前;一阵风狂地颤间,风亦宸脚下,一个古老图文神秘的阵法显现;紫色眼瞳中的图文与之相应;青霜在阵法中嗡鸣作响,像要嗜血的猛兽。
风亦宸手掐咒印,青霜呼啸着飞向白冰艳。白冰艳甩出毒雾黑蔓,数量更是加倍不少,从四面八方疯涌而来。然而,面对更加锋利的青霜剑,只能是形如草芥,一斩必破,致使白冰艳节节败退。
可恶,白冰艳只能掏出寒骨魔笛,吹奏起夺命摄魄曲。曲声悠扬,如慕如述,凄切婉转,幽怨悲鸣;如情人间的耳语,如怨侣间的哭诉,如仇人间的谩骂…………回荡四周不绝于耳,幽怨回荡。
风亦宸紫色眼瞳微瞪,手掐咒印,一个泛着紫黑色结界笼罩住苏幼兰他们。魔音幻化成能量波,一阵阵电光火石就在风亦宸身边周围轰炸着。风亦宸灵活躲闪避开,那勾人魂魄的魔音,也似乎对风亦宸没有任何作用。白冰艳心下一惊,怎么可能!魔笛的力量,就算是绝尘子当年的修为,也会有一定的干扰。怎么现在的风亦宸好像不受蛊惑。这世间,只有至纯如刚出生婴儿,还有至邪魔族,才不受其扰。难道,风亦宸已经堕入魔道?
眼角足渐显现暗影,漠视一切的神情的风亦宸,令白冰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也开始担忧起来。风亦宸跃身而起,青霜直击白冰艳。白冰艳甩出黑蔓,风亦宸一个劈剑黑蔓尽毁,强大的能量波更是震退白冰艳两三尺外。
一开始,风亦宸就处于上风;没有了顾虑,放下戒律拘束的风亦宸更是强大,无人能敌。一个剑斩,五彩的剑气外蕴直劈白冰艳。耗费不少力气的白冰艳,体力,法力都在下降,敌不过能量源源不断的风亦宸,被震飞出很远,口吐鲜血。
不等白冰艳半点喘息的机会,风亦宸不到片刻便出现在白冰艳身旁,青霜一横,剑刃抵在白冰艳脖子上,面无表情道,“快解除灵儿身上的禁限咒。你是知道敌不过我的…………”
白冰艳不甘心地缓慢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液;失去的力量一时回不了。只能先稳住这个失去理智的疯子。白冰艳不情愿地替白灵儿解除禁限咒,本想趁机要挟白灵儿;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风亦宸眼瞳一冷,青霜已经一剑没入白冰艳心脏处。不敢置信地瞪眼看着风亦宸。都说绝尘子慈悲为怀,不妄动杀念,一生所杀之人几乎没有。没想到今日,自己竟成其剑下第一个幽魂。
苏幼兰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被杀死在自己眼前,更是第一次看见风亦宸杀人,震撼程度可想而知。被解开禁限咒的白灵儿虽然还是虚弱憔悴,但是没有反噬的痛苦,整个人轻松不少。只是没想到风亦宸会为了自己失去理智,更加不留情面地杀了白冰艳。一个愿意为了自己,违背一生追捧的博爱仁义信仰,为了自己,破戒杀人。这样的真心,还需要质疑吗!这样的付出,还能是自私虚伪吗!白灵儿浅笑地抚摸着风亦宸的脸颊,还好你一直都在找我,不然我就没办法知道你是如何的真心为我。是我太执着了。倔强地以死来让你永远记得我。记得对我的亏欠。对不起,现在我能放下对你的怨,因为一直以来,我都爱着你的。风亦宸呆滞的目光面无表情,还是知道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不知过了多久,紫色瑰丽的眼瞳才恢复墨黑本色;神情也恬静如初。希望一切能平静下去,不要再有什么风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