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武汉读书哥火了,他染上了新型冠状病毒,躺在方舱医院的病床上,却仍在坚持读书,而且还是颇有深度的社科类著作《政治秩序的起源:从前人类时代到法国大革命》。
看他那沉浸的状态确实让人钦佩,手捧一卷书,就足以忘却烦恼三千,管他病毒肆虐,自岿然不动。
据了解,今年39岁的他,早年毕业于武汉大学,随后出国深造,现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立大学教书,本来想趁着过年回武汉探望父母,不幸感染,不过他不以为意,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积极乐观。
蓦然想到作家毛姆所说:“养成读书习惯,也就是给自己营造一个几乎可以逃避生活中一切愁苦的庇护所。”
在我看来,阅读,是难得的精神财富,可以让黯淡岁月发出光亮。
一、阅读,是为了守护内心的净土
去年看到一则新闻,颇为感动。河南郑州黄河科技学院刘老师在上厕所时,她发现保洁阿姨坐在公厕角落里抄着读书笔记。
一打听才知道,这位阿姨姓王,年轻时差6分没上大学,又没钱复读,梦想就这样搁浅了,偷偷哭了很多次。直到在企业退休后,王阿姨为了体验大学氛围,弥补年轻时的遗憾,应聘成为一名保洁工。
每天利用工作之余,趴在自制的小桌子上,拿个板凳坐下,静静读着名著,读散文,用本子摘录好词好句,或者写写感悟,这一写就是三年,本子记录了四本。
读书或许不能让人腰缠万贯,或者得到一座黄金屋,却可以帮你开拓视野,涵养心性。你会感受到千般人生,百般世事,心鹜八极,驰骋宇内。
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你就是自己的国王,可以如饥似渴地吮吸着所有知识与体验的雨露芳泽。
就像天下第一读书人唐诺,现代的隐士,他每天有8-10小时的阅读时间,20年不曾间断,不看手机,不玩e-mail,每天与书相伴,日子恬淡有趣。
沉浸在书籍里,可以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自在逍遥,逍的本意是让你变小,小到无足轻重;遥就是与生活保持适当的距离感,两者加起来就是自在。
在阅读中,你会发现,你可以拥有一种疏离感,认识到自己的那些境遇不过是沧海一粟,对人生也有更深一层的见解。
英国作家培根说得好: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博彩,足以长才。其怡情也,最见于独处幽居之时;其博彩也,最见于高谈阔论之中;其长才也,最见于处世判事之际。
二、阅读,是为了忍受不堪的岁月
我很喜欢一句话:安时而处顺,对于得到的东西安然地接受;对于失去的东西也保持自在的状态,跌到谷底仍然不改其志,文学家木心就是如此。
他40多岁的时候,不幸被关进遍布积水的牢房,吃尽苦头。其他人都是得过且过,蓬头垢面,木心却在举手投足间展现着世家大族的贵气和读书人的体面。
别人爬进爬出,他始终端正坐着。别人不修边幅,他把衣服缝补整齐。
别人虚度光阴,他却用偷偷截留下来的纸张写了65万字的《狱中笔记》,甚至用白纸手绘钢琴的黑白琴键,在脑海中勾勒出莫扎特和巴赫的协奏曲,排遣郁闷的生活。
出狱那天,他穿着笔挺的棕色大衣,头戴黑色礼帽,脸上保持微笑,根本不像一个刚出狱的人,倒像去了趟远门。
阅读给了木心飞渡苦难的张力,不风流处也风流,怪不得称赞他“白天是奴隶,晚上是王子”,这份宁静是外界无法剥夺的。
在《庄子 内篇 大宗师》中,有一句说的是:撄宁也者,撄而后成者也。翻译过来就是在万物生死成毁、成住坏空的过程当中保持宁静的心情。无论外界怎么变,内心自如如不动。
越是艰辛的时候,我们越需要有精神的滋养,阅读就是一个很好的途径。
正如汪国真所言:垂下的头颅,只是为了让思想扬起。你若有一个不屈的灵魂 脚下,就会有一片坚实的土地。
三、阅读,是为了沉淀成长的硕果
看过《中国诗词大会》节目的朋友,肯定对国民才女武亦姝印象深刻。小姑娘穿着刺绣长裙,有时打着麻花辫,有时小髻微盘,额前留两缕碎发,看起来高挑纤弱,声音却有厚度有力度,各种引经据典,舌绽莲花。看她背诗的样子,就知道她享受其中。
当她在激烈的竞赛中念出“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时,评委拍案叫绝,网上实力圈粉。
很多人感慨生女当如武亦姝,闪耀全场的背后是2000首诗歌的惊人储备量。世上没有什么横空出世的奇迹,不过都是静心沉淀的结果。从幼儿园到高中,武亦姝始终浸染在诗词的氛围中,诗词接龙那是玩得炉火纯青,背诗不过是日常操作。
我们常常高估一两个月的效果,却低估长期的成效,这在心理学上叫做时间折现。时间就像一面透镜,会对我们的价值判断进行扭曲,时间越久,扭曲也越明显。我们要做的恰恰是放长线,钓大鱼。
阅读容易给人造成一种错觉,就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实际作用,觉得是浪费光阴。如果能把时间尺度拉长了看,只会豁然开朗。没有没读的书,每一步都算数。
那些付出很多努力却不一定有结果的日子,叫做扎根。厚植深培后,才有硕果累累。
我之前就觉得,武亦姝有这等知识储量,高考对她来说肯定没有难度,考个超一流大学自不在话下,果然她去年高考成绩是613分,考上清华大学新雅学院。
可以说,她通过长期的阅读,拥有了开挂的人生,前途无量。
对于读书的作用,作家三毛概括得很到位:“读书多了,容颜自然改变,许多时候,自己可能以为许多看过的书籍都成过眼烟云,不复记忆,其实它们仍是潜在气质里、在谈吐上、在胸襟的无涯,当然也可能显露在生活和文字中。”
最后想说,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只有荒凉的沙漠,没有荒凉的人生。疫情之下,正是难得的自我增值时光。
愿你用阅读丈量这个伟大的时代,在重复的岁月里,对得起每一寸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