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去给花儿浇水。偶地发现九里香花盆里多了一棵西瓜苗。因为是靠近窗外的一侧,瓜苗向外生长,就像吊兰一样弯弯扭扭往楼下垂去。沿着藤蔓长出了许多绿叶,甚至开了三四朵淡黄色的小花,还有两个小小的花苞。
我问家里人,说是谁为什么要乱扔西瓜子,看吧,都长出瓜苗来了。
结果小孩说,“是我以前专门扔进去的,这样以后我们就有西瓜吃了。”
我们都没有骂他,反而夸他聪明。说这样太好了,都已经开花了,肯定就要结果了吧。但是我们得把它移进来,不要让它在那儿垂着生长。
小孩说:“嗯对,免得西瓜长大了掉下去把别人砸到了。”
第二天清晨。小孩叫上我,说:“我想给你说一件事情。今天早上我吃了李子,然后…然后扔了一颗李子核到花盆里。这样以后我们不仅有西瓜吃,还有李子可以吃。就不用再去买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然后给他说,那你记得一定要给它浇水喔~他说还要给它吃它饿了要吃的东西。我问是营养液吗。他说:“不是,是那个化肥。”我说感觉你很擅长种植东西呀,以后可以当个果农。他说,感觉自己当个收银员好些,不,服务员也可以。我又哭笑不得了。
小孩正在读幼儿园,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啊。
成年人的眼光,与小孩相比,差异真的是太大了。当我发现西瓜苗的时候,并没有想到是多么好的事情,反而去追责是谁乱扔了东西。而在小孩看来,这是一次充满希望的播种,是一件新奇的尝试。
这个世界是这么现实,我已渐渐失去了童真,变得物质不堪。我也常常忍不住说一些话将他的幻想拉回现实,又或者是说一些不该由他那个年龄承受的事实。
这次我不想打破他的愿望。尽可能顺应着他,尽可能保持他难能可贵的纯真。
我把西瓜苗移了上来,让它在阳台上生长。小孩每天都要去阳台观察它好几遍。
——8.22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