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活中的一地鸡毛事件中缓过神来,已是凌晨两点,窗外夜亮如昼。达令也没睡,她在想我们要注册的商标名,她说:“就叫阿牛哥吧!通俗好记,又饱含深意。”
是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成为忠实的金庸粉。张无忌只有在衣衫褴褛的“阿牛哥”阶段才真实可爱、一尘不染,光明顶上面对六大派高手明知不敌仍然以命相博,何等的幼稚,又何等的纯粹。
“我是阿牛哥,那该对你说:芷若,晚安!”说完,达令瞪了我一眼,我说错话了,她该是赵敏,不是周芷若。小小的玩笑结束,想起这一天的身心俱疲,我长叹了一口气,如知我意般,达令深情地来了句:“正如荷尔德林所说:人生充满劳作,然而人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她是想安慰我,可我感受到的却是荷尔德林作为诗人的无奈和哲学家的绝对孤独。
晚饭时,女儿珈珈拿着手机在淘宝上给自己选衣服。她才两岁半,对美的渴望早已超越年龄的限制框;没错,对美的追求该是一切美丽心灵共同的方向。可就是对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天使,我偶尔也难忍内心的火气,非我不爱她,只是我没法压制内心那个魔鬼的自己。我曾给达令说,一个斯文的我和狂躁的我同住于我内心,仿佛两条扭打在一起的怪蛇,令人内心煎熬。只有暴躁的人自己才知道,他们伤害最深的是自己。
前几日在车上,正在因为资金、物流等原因发火。听着这段时间来手机里始终单曲循环的《千千阙歌》,我的思绪突然穿越“时空”,如一个孩子般问达令:“你有没有发现《千千阙歌》在构思和意境上和柳永的《雨霖铃》高度相似?”说完自己觉得好尴尬,刚才不还在暴跳如雷地发火吗?
做好一件事,或者说过好每一个普通的日子都不容易,多么希望下次我再被内心的恶魔驱使的时候还能有类似“《千千阙歌》和《雨霖铃》”这样的天使能来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