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是什么时候来上海的呢?
交代下背景:我是江西赣州人,大学在河北石家庄上的,爸妈一直在广州。爸妈从小对我就是放养模式,妈妈直接放话说,「你爱去哪就去哪,你要是有能力跑国外去我都不拦着。」毕业后我又不想去父母那,北京的空气质量又实在堪忧,所以北上广就剩下「上」了。
16年3月11号,那天是周一,我接到了现公司的录取电话。当时看着手里当时在上海办的公交卡,心里莫名有种归属感,「啊,去上海真的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7月2号揣着爸妈给的1000块钱,踏上了正式工作的人生之旅。来上海的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住哪儿,那时候《北上广不相信眼泪》这剧特别火,但我感觉不是北上广不相信眼泪,是房租不相信眼泪。
在刚毕业这种一穷二白哪里都是需要花钱的日子里,大部分房子都是押一付三,毕竟出来工作了嘛,也不想爸妈垫钱付房租。那时候在网上找房子,第一眼是「押一付三」就直接pass掉了,我付不起四个月的房租。我以为在来上海前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有时现实给你的,不仅是碗凉水,还有可能是记闷棍。
终于找到个押一付一的房子了,搬好家买完一大堆锅碗瓢盆日用品,暂时把自己安顿好之后,身上钱也没剩多少了,这里的外卖我也吃不起,只能琢磨着自己如何做点好吃的了。或许真的是有点做饭的天分,同时期别人还只能做些简单的素菜时,我做的就是上台面的硬菜,从一开始的啤酒鸭、豆豉排骨、上汤娃娃菜、农家小炒肉、水煮肉片、牛腩饭到现在的梅菜扣肉、各种卤鸡腿卤蛋、凉皮。无论荤素,只要想做,就不会太难吃。
从来都不是天生爱做饭,一开始做饭就是为了省钱,反而现在才发展成爱好,再则自己做的也健康卫生。说来也奇怪,以前回家过年,我妈总嫌弃我懒不会做饭,反而去年过年回家那几天,我妈拼了命似的给我换着法子做好吃的,我会做饭了她却没让我做过一顿饭。
即便这样,那时候还是觉得活得太没尊严,太没安全感,出门在外,没存款就是没安全感!平常周末约会也不敢去哪,也不敢买太贵的东西,虽然平常也不怎么花钱,但我依旧讨厌这种数着那点工资紧巴巴过日子的感觉。
从来上海之后我就养成了记账的习惯,工资就那么点,不多也不少,为了生存,我必须清楚每一笔支出是怎么花出去的,每到月底必须做支出总结和下月预算。即使这样,还是觉得钱少呀,怎么办?本着「开源节流」的理念,再怎么节也就那样了,必须从「开」入手。
我在豆瓣上找了份兼职,没钱的日子就是过正常的周末都是罪恶,时间就是金钱呀!时间拍得最满的时候是连着上了三个礼拜的班,累吗?不累啊,想着下个月的伙食费又有着落了就很开心。
02
我为什么要来上海呢?
有个在上交读研的男朋友,大部分人会认为我是为了爱情而来的吧,这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是全部。他学化工我学国贸,考虑到我们今后的发展,当初来上海也是两个人商量的结果。还有说来你可能觉得搞笑,大三之后特别迷GD,为了以后能有更多的机会跟他在同一个城市,我就来了。
这座城市让人翻盘跨阶级的机会很多,每天梦想破碎抑或其他原因离沪的人也很多。在这里,好像全世界都在拼死拼活地叫你努力,你不跑起来,明天离开的就会是你。在这里,我们不叫生活,叫生存。
我啊,13岁一个人去广州,19岁一个人去天津,20岁一个人去北京,21岁一个人来上海,总是往这样的大城市跑就是希望自己少些绝望少些悲伤少些孤独。每当被问起为什么来上海时,我回答过很多原因,但我从来不标榜自己是觉得老家的生活太安逸才跑出来的。
公务员、银行、老师、事业单位……我不知道在老家工作的同学具体是怎么样,但看起来的确比较稳定,他们更像在生活。在我身边,工作不如意时,生活不称心时,嚷嚷着「早知道当初就回家考个公务员,当个老师好了,一年还有两假期。」这样的人大有人在。
其实吧,公务员、老师这样的职位也都是百里挑一甚至千里挑一的职位,未必就能考得上。你说都是靠关系的,那你也得有关系。所以,别再对家里那种安逸的生活嗤之以鼻了,如果到头来还是追求这样稳定的生活,在哪都一样,在北京散步和在老家散步的区别就是,你多吸几口霾罢了!
但我还是喜欢上海,这里的办事效率高,素质也高,服务态度也好。在老家,同学的爸爸(40多岁)去缴纳违章罚款,就因为问了一句为啥会扣分,结果就被一个很年轻的工作人员(25岁左右)吼了句:「你自己开的车你自己不知道啊?快点办,后面还好多人!」
而我,过年回家办护照,去银行存手续费时,过年期间银行人本来就多,排号好不容易排到我了,当我走向窗口时,一位老大爷先在那坐着,任凭工作人员怎么跟他说要拿号排队。我……一时间只能任凭火气悠悠往上冒。
03
年初在一次兼职的活动中,认识了一个女生,我们聊着各自出来兼职的缘由。她说她之前在网上花了一万多块钱学英语,分12期付款的,每个月就4000多的工资,除去房租和这个扣款,就只剩五六百了,不兼职的话真的连饭都吃不起。
我现在不知道她到底学的怎么样了,但她发的朋友圈全是大段大段的英文,还有好多和外国朋友一起参加各种活动的照片,照片里的她笑得很自信。
在上海,这是一个你学什么都不会觉得太晚了的城市,快节奏的生活让人斗志昂扬。这里永远有大量的新鲜血液加入,与年轻人接轨,你的心不老,打扮也时尚,对自我的管理也好很多。
过年回家聚会,对比了一下在老家的同学,长时期与中老年人为伍的舒适生活让他们提前步入了「人到中年就发福」的阶段,家长里短在慢慢磨灭他们对生活的激情,人未老心却已老。
有个同学在北京做新媒体,毕业刚开始住的就是那种十来平米的群租房,小且贵。我问她有没有想过回老家,谁知她在电话那头笑笑说:「红红,你觉得我们能回去吗?我们回不去的。在北京,虽然吃的贵,住的小,但在互联网行业,它不会问我的背景,没人再关注我是985、211还是河北某高校毕业,就是凭实力说话。你说我上哪找第二个北京去?」
今年五月份联系她,她说:「天气好时,我也会骑着单车沿着中轴线往南,路过长安街、南池子、王府井,在东四胡同里喝碗丸子汤,绕到鼓楼消会食。小红红,你不知道,那天的日落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北京在我眼中依然很可爱。」
我想了想,对她来说,大概离开北京从来都不会是她的选择,除非有一天,北京强制把她这样的外地人驱赶出去。
家里的同学前不久才跟我说,「真羡慕你在大城市里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羡慕你的义无反顾。」,一时间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她不知道,今年稻子黄了的时候,我很想回家看看,那成片成片金黄色的稻田,一定很美!
人就是这样,在大城市希望有家的温暖,在家希望有大城市的热闹,从来不会满足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看到过一句扎心的话,「大城市生活的便捷建立在你有钱,大城市的自由建立在你的孤独。」所以,大小城市也没有高低之分,你喜欢就行。
北上广那么残酷,为什么你还义无反顾?在这里拼命,无他,只为能多一点选择的余地!
最后,谢谢亲爱的你看完了这些字,喜欢评论关注都可以,每一个我都会认真回复的,至少让我知道你曾看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