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行走着,我和他,也在队伍里走着,不知从何来,要往哪里去,应是茹毛嗜血的时代,亦或是寒武纪,莽莽的全是雪山沟壑丘陵,大雪飘飘,一粒粒,而不是一片片的雪花砸在身上,前面是高耸入天的冰山,行走在崎岖不平的沟壑里躲避嘘寒,领头的首领喊到,加快速度,别落下了,天黑之前翻过去,要不会冻死在这,我抖瑟着靠着身边之人,想籍体温来互相保暖。紧贴着岩壁彳亍前行着,右边传来声音,一群漠北人(梦里不知为啥就知道是漠北人)从前方走来,看到我们这一群人,他们的头领唱起了听不懂的歌,双手伸向天空,我转向身边之人,以眼神询问,他回答说,这是用漠语为我们祈祷,唱祭天的歌,保佑我们渡过这寒冷。
继续前行中,对面远远的又呼啸来一队人马,一人一骑,忽攸而至,渐渐看清了模样,却是人身蜥蜴头模样,我吓得靠近了身边之人,看到了那领头人张开了扁扁的嘴巴,伸出了舌头,我窝进了身边人的怀里,那怪人飞身一跃,跳到了我们身在岩石的上方,我惊叫中推开了他,坏人朝我扑来,倒地中,怪人扑倒了我头部的右侧,他赶紧把我拉起来,怪人又跳跃起来,扑向我们,仓皇逃窜中,他一直紧紧拽着我的手再不放开。
一队怪人远去了,我们一群人也走过了那峭立的雪山,来到了一片平坦的地方,梦境换了地方也换了时空,一群人只剩我们俩,来到了只有一户人家的村落,是一个很大家族的人家,主人见我们寒冷饥饿,赶紧备好了食物,并留宿,在主人的盛情下我俩吃饱了躺下,却听门外嘈杂,又来了一队人马,骄奢蛮横,强迫主人备好吃好喝的,主人没了热情却也违背不得,夜宴招待他们,天明离去,欲向主人辞行,那一大家子却各事其事,不理我俩,我俩远远的看着一家人,离去。
梦里继续前行中,却不知何时只剩了我自己,他不知在哪里了,一个人走累了没地方可住,便倒在路边睡,冻醒了却发现边上很多流浪人,感觉到身上暖和了,发现是一个脏兮兮,胡子拉碴得人把他脏脏的但很厚实的大衣盖在了我的身上,虽是莽莽大路边,身边多了陌生人,却也不害怕,安稳的睡去,梦里的梦里看到了母亲,母亲傻傻的,笑嘻嘻的,却光着身子笑着向我走来,却突然不见了……
我和一群流浪人天明醒来继续走,也不知道要走向哪里,梦里似乎又变换了时空,变换了路径,一群人里看不到我,没有了我却仍旧感觉和他们在一起,坐在没有蓬盖的破车里,颠簸前行,一路泥泞,穿过一片水区,旁有一岔道,很窄的小路,路边种满了树,却没有枝干树叶,只是一根根主干,一眼望去,每棵树上都绑了一具具剥了皮的人,其中紧挨着的俩具就是我和我的他,赤裸裸的面向树干绑着,后背和屁股都已经风干了,唯有那风干的肉还是红红的……
梦到此嗄然而止,醒来,一口气记下,所有梦里的那么清晰,所有的过程那么逼真,梦里的他一直在身边护着我,走过了几个世界几个岁月,不知何时却走丢了,一个人流浪,最后又相逢了,却已风干。
记到此不禁泪眼婆娑,没有添加没有减少,就是记录了梦的全过程,梦虽怪异,却有他同行……
二零一九年三月十日早七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