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一个瞬间,我们会觉得,现在的自己跟过去的自己没有什么两样,之所以会产生这种感受,大多是没有付出过多努力,即使事实真是如此,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发生变化,只是这种变化很小很小,很难被察觉,或是懒得去察觉罢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千篇一律的日常,就是我们的所谓“常态”,拆解开来,便是我们习以为常的状态。那些跑步追赶早班末班地铁公交,披星戴月,为生计疲于奔命的上班族们;往返于学校和家两点一线,背着沉重的书包,为进入理想大学而发愤图强的学生们;风里来雨里去,走街串巷,收入微薄,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小商小贩们;费尽毕生气力,勤勤恳恳劳作,只为填饱肚子,能够自给自足的农民们……或多或少都有各自的常态。
然而,谁都免不了有反常态的时候。这里的“反常态”并不是指与常态完全相反的状态,有的仅仅同常态有着些微的差别。比如上班族们利用节假日旅旅游,学生们利用课余时间同朋友们聚会玩耍,小商小贩们偶尔收摊在家浇浇花读读报,农民们农闲时候进城赶个集为家添补物件……旅游玩耍是劳逸结合,浇花读报是休养身心,赶集添物则是确保农忙时节能够物资充足。事出有因,因果相连。
前不久热播的网综《明日之子》,歌手毛不易令我印象极其深刻。很多人都误以为他的名字“不易”就是“不容易”,是他一路走来的艰辛,据他本人所讲,“不易”的“易”是“改变”之意,没有过多的改变,始终坚持走自己的路,参加节目只是为了能有更多的人听到他的心声,这也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一夜之间爆红的他,代表作《消愁》同样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孤身独酌,八杯以敬。“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是少年的踌躇满志;“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是青年的运筹帷幄;“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是中年的不惑之叹;“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是老年的安然之乐。四个阶段,四种常态。所以把这说成是一首适合各个年龄段的歌都毫不为过,没别的说,就是走心。
人说民谣歌手都是有故事的灵魂。人人都有故事,有心的人会将它们紧紧相连,串成珍珠,这便构成亲历者本身的常态。难道他们就没有反常态的时候吗?多年默默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签约,商演,各种各样的活动,接连不断,忙忙碌碌,是反常态,至少比起那些坚守幕后,全身心投入创作的人来说是如此。尽管参加了综艺,或是成为某公司的签约艺人,他们的率真,随性,朴素,却从未因此消散。这便是,反常态,却不反常情。
“小男孩阿卜杜拉无法想象的是,他的父亲,也曾是个像他一样无忧无虑的孩子,眼前的景象却是,累累的伤痕布满了双手,疲倦的线条在脸上蔓延。”卡勒德·胡赛尼在《群山回唱》里,通过孩子的视角,将父子两代人的形象,做了简单的阐述。在小阿卜杜拉的眼里,他的父亲一生下来就拿着铁铲,指甲里带着泥垢,根本不可能同天真活泼有什么关联。就像我们小时候,总是不满足于常态,期盼着快些长大,长大后会经历多少艰辛,我们却无从得知。这是人之常情,无关常态。
假如我们情绪平稳的时候是常态,那么情绪低落或者激动的时候就是反常态,尽管波动起伏飘忽不定,我们都还是我们。一成不变是不可能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在反常态的时候,依然能够不反常情,做好最真实的我们自己。
by 雨海
(胡扯八道也成常态,你们随便听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