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场就该醒了,太过沉迷迷失了自我得不偿失。终归离开的还是要离开,只是不知道今日一别又是何年何月才能想见,或许再一个十年……
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何年是今夕。今醒来不知是何方,不知该是何方醒来,不知醒来身边是又该是——何人?
醒来时候是他最先,他醒归醒,却是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生怕打扰到她。望了望天空,只见夕阳已落到他眼角的四十五度天空,阳光没有那么晒了。看了下手机,已经四点半了,也就是说他大约睡了两个时辰。
静静坐在球桌上看着她,很少能看到活泼的她如此安详睡觉的样子,真是难得呢?
没看多久她便也醒了,醒来的她轻瞥一眼洛夜便是拾起了伞,“你什么时候醒了,也不叫我一声。”
“我刚醒,看你睡的正香所以就没有叫醒你。”洛夜答道。
“现在几点了?”
“差不多五点了!时间刚刚好,大概半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去钓鱼了,那时候太阳正好不晒。你先在这里等我,我现在就去跟纯他们借渔具,顺便买些鱼饵回来。”
“嗯,好,我在这里等你。”
洛夜笑了笑,依照常时步伐走去,不急不缓,出了门口直接拦了辆车。还好他记得纯几个人的家在那里,而且离这里也不远,他只希望他们现在在家吧。不过,他还是得给纯打个电话通知下才行。通了电话才松了口气,他今日一直宅在家里。当洛夜说明来意后,纯也想跟着去钓鱼。洛夜解释说是跟他高中的一帮同学去钓鱼纯才没了兴趣。
到了他家楼下便看见纯拿着两具鱼竿在保安室门口等着。寒暄了一下,纯直接给了洛夜鱼竿,洛夜也不想某人等太久,所以直接不回头离去。
来回大概花了二十分钟左右,她并没有等急,洛夜问她道:“我们是走路去还是坐车去?”
“坐车快点吧!”
拦了一辆摩托车便向水库那边出发,到那里发现还是有挺多人在钓鱼的,他领着她找了个无人,看起来鱼又喜欢的地方,以他多年的钓鱼经验来看应该不会差到那里。
她是个麻烦,不会钓鱼,因此他得先帮她弄好鱼饵挂在鱼钩上再将鱼线抛出去才将鱼竿还到她手里。之后才是弄他的,钓鱼讲究的是耐心以及时机,正常来说,你可能等上一个时辰都有可能没有鱼儿来吃你的诱饵,也可能不到一分钟就钓到鱼,全凭个人运气。
他就知道她不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耐性,她等了个几分钟就直接把鱼竿交给洛夜保管,她一个人玩起了手机。大约又过了几分钟她的浮标有动静了,这时候就得看钓鱼人把握时机的时候了,有可能钓上一条鱼,也可能鱼饵没了。
“你的鱼饵有鱼来吃了,你要不要自己……”
洛夜还没说完话,她便打断洛夜的话,兴奋的把手机放回口袋说道:“真的?把我的鱼竿给我,我要钓一条大鱼。”
“先不要急着收线,等浮标沉下去再收线,这样才可能将鱼钩住。”洛夜好心说道,就是生怕她把一条鱼给弄走了。
“知道了,我一定会钓到鱼的,不要小看我。”她鄙视看了一眼洛夜,她又不是没有看别人钓过鱼,她在电视上都听过那些钓鱼人讲过钓鱼的技巧。总的来说,她相信自己的钓鱼技术。这不,一看到浮标沉入水里又一下子浮上来,她直接一个漂亮的甩起鱼钩,结果自然……是空手而归,鱼饵倒还是留在鱼钩上。
“都说你不会钓鱼了你还偏不信,刚才不过是水里的鱼试探一下而已,你就这么着急收线,你竟然比鱼还要傻,我也是醉了。”
“我,我这不是第一次钓鱼么?哪里知道有这么多套路啊?下次,下次我一定会钓到鱼的。”她有些底气不足哼道,她重新换了个位置坐下,然后又重新抛出鱼钩。
不会,洛夜的浮标也有了动静,洛夜自然不可能会犯她这种低级的错误,现在的鱼儿挺聪明的,就是一直在那里试探着就是不上钩,等了一会不见了动静洛夜就知道鱼饵没了,所以收回鱼钩重新换鱼饵,再次抛下去时她的浮标又有了动静,这一次她可是非常的紧张,一直在等浮标沉入水里不出来的时候才收线。可这次的情况却不同,这次是浮标在水上跑。顿时,她就一脸懵逼看着跑走的浮标,不知道该干嘛,她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笨蛋,快点收线了,鱼儿都上钩了。”洛夜一脸黑线看着她无奈说道。
听洛夜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连哦了两声才赶紧收线,她的力气和水里的鱼儿差不多,一人一鱼像是拔河比赛一样。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不用,我自己来。”她骄傲拒绝了洛夜的帮助,她不相信她比不过一条鱼,于是跟水里的鱼较起了劲。
一番较量之后,水里的鱼率先没了力气,成了任她宰割的鱼,被她一点一点拖到岸上。她钓到的是一条白鲤鱼,今晚用来弄汤更适合。这条白鲤很大,足够两人一顿的。
因为有些害怕,所以她让洛夜帮她解鱼钩,解了鱼钩,将鱼放到鱼笼网里,再帮她上了诱饵就抛出线将鱼竿还给她。她在那兴奋低头看着笼中鱼儿,她太高兴了,这是她第一次钓鱼钓到的第一条鱼呢。
“好了,别看了,看着你的浮标最好,别再像刚才那样了。”洛夜笑了笑说道。
“哦!”
此后的半个时辰里也就只有洛夜钓到了一条草鱼和一条罗非鱼,倒是不大,若是只为今晚一顿饭倒也是足够了。现在时间尚早,她兴趣尚在,所以洛夜也就没有催促要离开的意思。还有十多分钟就到六点了,此刻天上的云彩赤红色颇多,此时微风微凉,也是多亏了在这水边才有的享受。
可能是因为午饭吃得多的缘故也就没有觉得肚子饿。现在她正兴奋看着水里的浮标一动一动的,很是撩她的心,她很想一下子就收线,可洛夜之前就告诫过了,要有耐心才能钓到鱼,同时也为了她一顿丰富的晚餐多准备几条鱼。她想要蒸、炸、煮、烹……每一样都有,这样最起码得五六条鱼才可以。
两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岸上听着风吹的声音,享受风的凉爽,看风吹拂水面荡漾涟漪,看浮标动来动去。现在的鱼儿被人钓的太多都变得聪明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说鱼儿只有七秒钟的记忆,若鱼真的只有七秒钟的记忆,鱼怎么可能这么聪明吊人胃口啊?都是一群成了精的妖啊!
莫约六点半后,她所需要的鱼都钓到了,加起来有十条左右,她倒是没有仔细数过。她觉得自己吃不了那么多鱼,所以只留下四条比较大且肉又鲜美好吃的鱼,都是洛夜为她出的主意。
打包带东西回去她还意犹未尽嘟着一张嘴,恨不得在这里钓上十天半个月。若不是洛夜一番劝说,再加上她确实有些饿了,又想快点尝到自己辛勤劳动的美食,她才依依不舍跟洛夜回去。
回去找家饭馆给了二十块钱让人加工一下,当然没有她所想的蒸、炸、烹、煮都来一样。只是简单烹饪一番,加上一些配料就打包带走了,顺便买了三份米饭两份青菜带回学校那里吃。
榕树下的桌子上摆着美味的鱼儿和青菜,她光顾着吃鱼也不吃一口饭。
“就算是你钓的鱼,你也不至于像个猫一样爱吃鱼吧!”洛夜一边吃着鱼,一边与她说道。
“这可是我钓的鱼,怎么可以浪费,你不吃的话都留给我吃好了。”她的嘴塞的满满的,说话的时候都差点把鱼肉喷出。
“你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再说这么多鱼你也吃不完。”洛夜笑道。
“吃不完,我可以拿回去喂我家楼下的猫,不行吗?”她昂着脑袋哼了哼。
“那我就把所有的鱼都吃光不让你带走。”洛夜笑了笑,跟她抢起了鱼,斗起了筷子。
此刻吃鱼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从对方的阻拦下夹到鱼肉送到嘴里才是重点。结果好好的一盘鱼被他和她弄得烂的夹不住鱼肉。
斗的手酸了才停住好好吃饭吃鱼,说真的,别人做的鱼就是比自家做的鱼好吃,这是她吃来的经验。
大约也就只吃了两三条鱼就饱了,她坐在那里无聊到挑剔着鱼刺。洛夜出去买了两瓶矿泉水回来解腻。
“算了,别弄了,等会你还得带回去给你家楼下的猫吃呢?猫吃鱼也是有尊严的。”
“嗯,知道了。”她用力抢过洛夜手中的水,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拧开瓶盖喝水。
洛夜也是笑了笑,是见怪不怪了。坐下来,喝一口水便把水放到石桌上,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便又放回去,时间才七点多,现在吃饱了也该走走。
今晚她的家人竟然没有打电话见她回家吃饭,也是奇了怪,说真的,难得一见呐。
“如果你不想体重增加的话,吃饱饭后就该多走走才是最好,而且对肠胃也好。”
“说的你好像什么都懂的一样,你看你的胃还不是不好么。还有,我已经习惯了,就算饭后懒的吃完饭躺在床上也不会增加体重的,你就死了看我笑话的心思吧!”
“好像也对,不过在这里待着也是无聊,走走更好,你说呢?”洛夜笑道。
“嗯,那……那这些鱼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拎着走吧!”
洛夜想了想,也同意她的话,“嗯,先在这里放着吧,等回来再拿,别人也不会拿这些东西的。”
“那好吧!我们去哪里?”她问。
“随便走走,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不如,你带路?”
“嗯,我们去世贸吧,我们再玩游戏,怎么样?”
“随便你。”洛夜答道,没想到她会记住这个,也对,她不喜欢想太多,费脑子。她喜欢简简单单,能不用脑袋想的就是好的。
走在路上,抬头望月,月亮差不多又要圆了,再过个几天就是十五,虽不是八月的十五。他颇为感慨时间过得太快,让他措手不及,她的生日也过去了一天,他这两天也尽是留在这里不回家,家里人也没有要催它回家的意思。
几年下来这里发展也越来越快,以前从未有过霓虹灯闪烁现在却到处都是七彩霓虹闪耀,虽是好看,缺格外的清凉,终究比不上天上星星闪烁的夜空美丽。
车水马龙倒是说不上,但也十分人多了。现在的人几乎个个都是夜猫子,只在夜里活动,疯狂。
来到游戏厅,人更是多的擦肩而过这般夸张,根本就没有闲下来的游戏机,只有排队等待上个十来分钟才有可能玩上。不过,倒是跳舞机没什么人玩。刚吃完饭,她自然不可能玩的。况且,今日已经玩过一次了,所以没有太大的兴趣。
“走吧!人太多了。”
“好……”高兴前来,却是扫兴而归,白白走了这么远的路。
“不然我们去看电影?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你说,怎么样?”洛夜提出,也不知道她是否会同意。
“还是算了,今天才看过一次电影呢。”她无力答道。
“那,不如我们去游乐场玩,怎样?夜晚应该会更好玩?”
她的眼睛一亮,觉得可行。她还从来没有晚上去过游乐场呢?今晚正好去尝个新鲜。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她轻车熟路在前面带路,且游乐场离这里不远,十分钟就能走到。
夜晚游乐场人更多,但也不是太多。
她想玩什么,他便玩什么。她第一个玩的是转转木马,因为这里离她最近。说真的,他自从上一次玩过后就觉得旋转木马一点都不好玩,而且转来转去感觉头晕晕的。
但她喜欢便是好。
这个游乐场也没有多少好玩的,地方太小。夏天的,水上运动倒是挺多的,不过晚上不宜玩水,衣服湿了容易感冒。玩了木马,接下来就是玩了一会的碰碰车色旱冰就离开了。
“十一点了,你现在要回去吗?”
“嗯……”
“那走吧!先回去学校那里把你家楼下猫的猫粮带走。”洛夜一句略带开玩笑的话弄的她噗嗤掩唇俯身笑了笑。
“就算你不提,我也会把我家楼下猫的猫粮带回去的。”她脸上泛着开心的红颜,美眸中闪烁着光芒,深邃乌黑的瞳很漂亮。
他着魔般直视她的眼睛,看的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更是不知该向何处躲去。
像是着过了眼瘾才不舍将眸光收回。
无言之间相伴走回去,挑了一条近路。一回到那里便是看到地上几只老鼠咯吱叫着,显得异常兴奋,老鼠们觉得自己有口福了。
洛夜赶走了老鼠,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虽害怕老鼠,可还不至于太过害怕,看着放在桌上完好无损的袋子,也幸亏当时没有将剩下的鱼放在地上,不然此刻的美味就是老鼠们的夜宵了。
只做稍微停留一会,便是拎着袋子就离开。出到门口那里,洛夜本想拦一辆车的,可看见她不停地走,也就没了那个意思。陪伴在她身边一起走更好,能得到一点时间便要好好珍惜,曾经失去的虽无法弥补回来,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牢牢握在手里,再也不能重蹈以前的覆辙,不能再让她失去了,也不能让自己悔恨。也为以后能有更多美好的回忆,而不是悔恨的记忆,希望自己以后想起来时是两个人在一起,而不是他在这里,她却在那里。
路还是那条路,走再多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唯一变的也只是过往的车辆。
树叶,在灯光下映耀。蝉鸣,依旧响亮。两道无声的步伐一致,无话可说,面容姣好。他虽陪伴她左右,却像个旁观者一样。路还是那么的近,近到了他和她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蝉鸣,忘记了……
回到她家的楼下,她带着他到了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那里,然后拿出剩下的鱼抖出来。那些猫闻着鱼香味循循而来,那些流浪猫只敢在远处看着不敢靠近,两眼放光盯着鱼肉。
“我们走远些吧,这些猫怕生。”洛夜说道。
她说了好,然后就退的远远的,退坐到了椅子上,“你明天要回去了吗?”
“嗯,也得回去了,毕竟在这里待的久了也不好,得回去帮家里干活呢?”
“什么时候再走?”她转过头,灼灼琉璃目看着他。
“过完中秋等个两三天就走。”洛夜答道。
“挺好的,那你呢?”
“差不多也那个时候上去吧!我先上去了,再见。”
“嗯,再见。”
听完他的再见便是头也不回离开,脚步不停,坚决向前走。待她走到楼梯口将要消失的时候,他喊住了她:“明天早上请我吃一顿早餐怎么样?”
她不答话,直接消失在了楼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