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五千年前我紧握着的剑
上面沾染了不同部落的骨头渣子和腥臭的血
诗是剃头匠手里生锈的刀片
经历长发及腰到毛寸的改变
诗从黄河的发源地开始肆意泛滥
从塔里木河两岸被风沙摧毁的胡杨枯枝里腐烂
诗从寒心的北极饱受冷眼
从特色社会主义受到轻蔑
又从一些人的手里磨练
诗是一个无以为家的乞丐
行走在珠穆朗玛峰的顶端
在黑暗的石头缝里苟且
在洱海的眼睛里洗脸
流浪的诗没有影子
只有千年不死,万年不灭的魂灵
诗和人之间只有一支笔的关系
人和诗之间却骨肉相连
无以为家的诗在流浪
流浪到草原的狼窝里
流浪到路边的野狗嘴里
不管怎样,它无以为家
高小亮
2017.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