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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十年一品温如言》
亲爱的言希:
你是蛊惑人心的少年,你是恣意毒舌的美人,你是生病时不忘回家的痴儿,你是铜雀楼里被温衡锁着的言小乔,你是温衡的言希,也是,我的言希。
初二那年的夏天,夕阳下那扇被阳光晕染成金色的窗,无数次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似乎可以恍惚的看见你右臂弯成的优雅弧度,左肩上依偎的小提琴,和你那线条旖旎的下颌。
她冒昧的窥探到你真实美好的侧影,而你拉开纱窗精确无误泼下来的那盆水,在那年夏季也泼进了我敏感不设防的心。无数次的深夜痛哭,和默默流泪都是因为你,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我总是会觉得,你存在于这个世界。而我为你而痴。
我知道,有那么一个深夜,你蜷缩着双腿,指尖细长,覆在温衡沉睡的眉眼上,笑得很好看,“阿衡,我跟你讲个故事,你乖乖听着好不好,好不好?”你看,肆意妄为的言希何时这般脆弱,你只能在旁人睡着的时候才敢偷偷开口,你说你撒了谎,你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你把右掌压在枕上,支撑了整个身体,赤着脚踝,安静的,如同困兽一般,悲伤和绝望的看着温衡,“阿衡,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脏。”
“你知不知道,摧毁一个男人尊严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我亲爱的言希啊,请忘了这些,那些悲伤的,让人不开心的东西,你看看温衡,她从不介怀,她傻乎乎的只在乎你喜不喜欢她,她只希望你能勇敢一点点,握着她的手不放开。
她不是旁人,她是爱你的温衡。
你要时刻记得你是高傲不羁的言希,蛊惑人心的言希,也是踏着拖鞋,嘴里咬着牛奶袋的言小希。
言希你第二次休学,温衡对你说,“言希,我们回家。”
所以初雪的那日,窗外白雪皑皑,你把脸贴向那个心心念念你的女子,泪水濡湿了两个人的脸庞,你说,“阿衡,我回来了。”
声音嘶哑,恭喜你,我亲爱的言希,你终于战胜了匹诺曹,那个说谎鼻子会痛的小怪物。
你虔诚的吻上温衡的眼皮,遵守诺言,第一个见到了你的姑娘。
后来几经辗转,一次天堑鸿沟,一次咫尺深渊。
你时常会问自己,“言希啊,你是不是傻,阿衡有什么好的,排骨比她做的好的多的是,长得比她漂亮,比她活泼的多的是,她不就是温衡吗!有什么好······”
可她就是温衡啊,她是至死方休的温衡。
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替代的温衡。
楚云哽咽着将抱枕台灯砸向你,“我好不容易,从陆流手中争取到爱你的机会,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你却只能轻轻的开口,说一句,“对不起。”因为你是傻子啊,傻子才会想温衡,那个没有楚云漂亮,没有陆流优秀,却只会做排骨的女人。
船坞,梅花,渔家,乌水,小镇,温衡心心念念的白糖糕,你放在嘴角不停念叨的“美人”。
瞎眼的算命先生让你抽只签,你摇摇头,世人皆求财,求平安,求姻缘,件件都是大事,件件交由天定,你站在烟火缭绕的泥坯神像前,之间缠着佛珠,双手合十,躬身三次。
你笑着说,“愿我惦念的人离不详之人言希万里之遥,生生不见,远离带给她一切厄运苦难的人。”你将自己视为不详的人,认为温衡若是不见你,便能岁岁平安,却不知,情一字,事事皆由你而起,你害人害己,十恶不赦,应该千刀万剐被踢到十八层地狱,偏偏温衡不舍。
家财万贯,公孙王侯,白马轻裘。
殊不知温衡这个不争气的,点盏长寿灯,向神明起誓,“除非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而你曾今亲手将明静山水一般的的温柔女子推给了他人,兜兜转转,聚散离合 。最后才知,旁人倒不如自己这个祸水,自己所爱,须得自己亲力亲为,就算自己千叮咛万嘱托,“你要多关心关心她,她生日是在一月十号,不在冰冷黑暗的十二月,记得给她买蛋糕。”
终究旁人不如自己细心,旁人不如自己那么的心疼她。
你耗费心血布了一盘棋,步步为营,为了你的温衡。
没想到最后只剩下孤帅孤马,半壁江山,土崩瓦解,你看着沉静温和的阿衡,手里的棋难动一步,终于走到了绝境, 你失去了你的阿衡。
你这时才知,管他的温家,管他的陆流,管他的牛鬼蛇神,我只要我的温衡,我只要和她在一起。
幸好,温衡毁了手里的棋,兵戈鏖战,一切尽毁。
她说,“我认输,我准许你后悔,这么一次。”
“最后一次”
有人问温衡,“愿意养一个有缺陷,眼瞎一只耳朵聋一双腿废了的猪吗?”
言希,他说的就是你啊,脾气恶劣至极,爱闹人的小猪。
阿衡答,“大家都是正常人,有毛病,才要它。”
可偏偏温衡又是个不正常的,索性她还要你。
还好你们十年流转,山水温柔,一如初见。
还好,我爱的言希未曾放弃。
还好,我爱的言希不曾老去。
爱你的不老少女
2017年11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