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秋光澄澈,谢先生一大清早便落落寡合,将羁心坦白在秋晨,存续着意涵无奈的隐隐作痛的失落。天总是显得很高,没有想象中的淡蓝,阳光豁朗,“日落山照耀”,古诗总是将日子浓缩成一斑,一整天的光阴留下的记忆倒影仅仅有水,色泽清浅,有山,色泽明丽。
秋晚,他想到老子的“要妙”,想到同是孤客的严光先生,终而想到庄子外物篇“蹲乎會稽,投竿东海”的任公。这些典故多文献载入,也算“史乘梼杌,斑斑可考”。
中国的古诗与罗伯格里耶的“非人格化”全然背道,讲究的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佛眼”,是“空空”,然而命运的卷轴还是将他们印在泛黄的册页,秋晚像一个奔忙的诗人,端起酒杯,持着一份恍惚,整个周遭笑容僵硬,无辜的凝望,神情反常的柔和,彼时,年华无限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