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听《小学问》的时候,听到这样一句话:
任何有意义的话都有可能出错,任何不可能出错的话都是废话。
比如里面举的一个例子:
有人问你:到底是爱情重要还是面包重要?如果你的回答是爱情重要,那么有出错的可能,因为“贫贱夫妻百事哀”。如果你的回答是面包重要,也有出错的可能,因为“易得有价宝,难得有情郎”。什么情况下不会出错呢?就是你说“面包与爱情,二者缺一不可,都很重要。这玩意儿见仁见智,要辩证的看。”这句话不出错的原因在于你不表态,相当于一句废话。如果说话的目的只在于正确,就无法深入探讨问题,其实也就是浅薄。
当然,这个观点听起来很绝对,太过绝对的观点容易不严谨。那么,我为什么要补充这句话呢?实际上,我也是在寻求“不出错”。
但是,人生从来不像解数学题,对错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自己却还是常会选择说出此类不会出错的废话。面对他人一边倒的观点,我选择了这样的回答。我站在中庸的立场,还自我感觉良好,如果,这就是一种浅薄呢?
慢慢地,不出错的观点好像变得十分好用,比如朋友问穿这个好看还是那个好看?回答两个都不错。比如问该不该同意婚前同居?回答看个人啦。实际上没有给出建设性建议,也不需要经过深入思考。没有鲜明的观点,也难怪会让人觉得缺少主见。再看生活中,那些容易被人认为有趣和有主见的人,也常常是那些观点鲜明且能够说出道理来的人。
那么自己选择说出不出错的废话又是为什么?
一个重要的原因:不必承担绝对答案的风险。用不表态的观点作为回应,依旧把问题又抛给了对方。除非觉得对方的问题与你无关,你不想接茬,也许可以考虑这么做。
最近刚看到《解忧杂货店》小说的前三个故事。人们将心中难以抉择的事写信咨询解忧杂货店。一个为奥运做准备的女运动员遇上了男朋友病危,是完成男友的期望为比赛做准备,还是放弃比赛陪在男朋友身边直到最后一刻?一个梦想成为职业音乐人的青年在经历多年无成就后,是继续打拼还是回家接手难以继续工作的父亲的店?一个难以怀孕却怀上有妇之夫的孩子的女人,是否要将孩子生下来?看的过程,我其实也很伤脑筋,该如何回应这些求助信?而小说里的雄治先生也是如此伤脑筋。担心自己的回应把对方带到不好的路上,最后还因此关掉杂货店。
很难找到能不出错的答案。无论如何,对于他人的信任,诚恳也许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想,回应选择的疑惑,判断的标准不是是否正确,而是是否有指导价值。最后其实想鼓励自己,不必刻意打造一个完美的形象,认真思考,勇于表达心里真实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