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时经常惦记着已经随着年代的落幕而日渐斑驳的街巷,那些刻录着岁月沧桑的脚印,似乎开始摇摇欲坠的骑楼,它身上所有的印记和痕迹,虽然也诉说着曾经辉煌的过往,可已经抹平不了垂暮之年的无奈。在这里流连着的感觉就像徜徉在岁月的海洋里,聆听到了光阴的故事。谁又能想到,这样的边陲腹地,1899年,被法国“租借”,当时名字叫“广州湾”,对外贸易曾繁盛一时。1943年,广州湾为日军占领。1945年抗战胜利,广州湾回归,从此更名。
所有的过往已经唱尽了青春年华,被岁月长久地凝固了,所有的辉煌不过如此,逃不过自然的法则。就似那灿烂如烟火的樱花,最后不过落入尘土化成春泥。
里尔克说:“离开村庄的人将长久漂泊”。离开了过去,未来基础在哪里?没有了文化的土壤是不是会成为沙漠?旧貌换新装会不会让岁月容光焕发?离开了根系和脉络会不会长久漂泊?这片历史的遗产,是一个大课题,凭借一己之力回天乏术,仅仅是祈愿又是那么地单薄,也许能够融入人们传统的并可以传承的生活方式里,它才能历久弥新。
蒋捷《一剪梅》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
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那么,珍惜该值得珍惜的时光吧!多走走多逛逛,把这些印记生生不息地种植在后辈的记忆里传承下去,像有福之地的古井汩汩不息,源源不断,让记忆的长河永不干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