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算是为应今朝的一事、一景……嗯,也算是水一个吧(今天头痛的很)。引子就用以前写的几段后汉至宋初的吧,后面没想好怎么写,明天再说。
汉亡周兴
此段为汉亡周兴的转折,五代总算迎来最后一代。
史弘肇、杨邠、王章等三人虽是被冤族诛,但也确是逼主太甚,而郭威明显是躺枪。郭威虽然早已出镇邺都,但汉主是想连其一并诛除的,郭威留在开封的家眷被杀得一个不剩,就柴荣一直随侍在郭威身边,逃过了一劫。
汉主密诏郭崇威(郭崇)、曹威在邺都便宜行事,就地诛除郭威。却为郭威事先得知,邀来众将,一番推心置腹,以退为进的言论之下。郭崇威等其他将领统统倒向郭威一方,并即日起兵,问罪阙下。途中郭威军捉到一名汉主派来查探邺都动向的间谍。郭威留其不杀,只让其给汉主刘承祐带回一份奏疏,疏中言道:
“臣(郭威)发迹寒微,得遇高祖(刘知远),既富且贵,着实已超平生之望,唯思报国,岂敢另有他图?今圣命着郭崇威杀臣,臣待死即可,但臣属下诸军不肯行刑,逼臣赴阙待罪,且谓臣道,此事必是陛下左右谗臣所为。今臣处有都城派出的细作,天赐其便,令表臣心。此后三五日内臣等必至阙下。陛下若认为臣有欺天大罪,臣岂敢惜命。若实因谗臣误国,还望陛下将其缚送臣军前,以快我三军之意,这样臣虽死而无恨了!谨托此细作奏达天听。”
后郭威军途径滑州(今安阳滑县)时,节度使宋延渥开城迎接郭威大军,入城后郭威开城中府库,犒赏将士。笼络人心,以坚其意。
时汉廷众臣已闻郭威军南下,朝臣分为两派,一派以侯益为主,力言以郭威军中将士的家属为饵,劝诱郭威将士(将士已被郭威笼络住)。一派以慕容彦超为首,强硬主战,且大言道,视郭威军如蝼蚁,可生擒渠魁(郭威)。
汉主刘承祐放胆跟去劳军,其母李太后(李三娘)劝道:‘’郭威是我家故旧,若非生死相关,何至如此?只要守住大梁(开封),再宣诏慰谕,郭威必有说法,可从即从,不能则再做他论。那时君臣名分尚能保全,切勿亲出至军。”妇人之理,原是不错。但无故灭人眷属,血仇已深似海,又岂是一道慰谕就能化解的?
汉主刘承祐年少好胜,连其母所劝也不愿听从,亲往慕容彦超大营劳军,临别时慕容彦超送刘承祐出营,并扬声道:“若陛下在宫中无事,请明日再莅臣营,看臣破贼!臣实不需与贼一战,但教稍一呵叱,贼便溃散。”瞧这X装的,真是越来越顺溜了,汉主很是欣慰。
次日,两军接仗,慕容彦超尚未及防备,便被郭威军的何福进与王彦超突入阵中,慕容彦超上前拦阻,又恐被敌围,便引兵退去。麾下也就死伤了百余人,但慕容一退,全军夺气,纷纷倒戈(装X者可鉴之)。汉主刘承祐心胆俱裂,携从属往西北乱奔,途次为宠臣郭允明所弑。
黄袍加身
汉主刘承祐被弑,郭威入朝,假意询问李太后再立嗣君的意思(郭威言下之意是再立刘承勋,疾重易控)。
李太后以三子刘承勋患疾为由,舍去不立。后由除郭威外的众臣推举,立刘知远养子(亲侄)徐州节度使刘赟(北汉开国主君 刘崇亲子)为帝,并遣使(冯道这老油条)奉迎嗣君入朝,入继大统。冯道刚离大梁不久,朝廷便收到镇邢二州急报,辽主耶律阮入寇河北,抄掠地方。李太后即命郭威统军北征。
郭威军刚至滑州,就遇到刘赟派来的犒军使(尚未继大统,怎如此心急),诸将见郭威面色不愉,私下议论道:“吾等逼宫,屠陷京师,若任刘氏复立,吾辈尚有遗种乎?”之后,将士间谣传到郭威身边有紫气环绕,郭威佯装不知。行至澶州,将士鼓噪言道:“天子需侍中(郭威)自为之,不愿再尊刘氏为帝,并撕黄旗披郭威身上(日后赵匡胤有样学样,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参考的好榜样),一番假模假样地推诿之下,郭威即率众南归夺位。
王浚与王殷收到澶州兵变消息,心知郭威必会南返夺位,即刻派出郭崇威赶往徐州,明言迎刘赟,实则拦截刘赟入京。刘赟之前接到冯道,已知京城奉迎消息,得意洋洋,刚启程至宋州(尚未接到郭威兵变消息),已由郭崇威带着七百骑兵将其留宿的府衙团团围住。
刘赟大惊,问郭崇威缘由。郭崇威答道,澶州兵变,他是来护送刘赟入都即位的。刘赟稍微放心,刘赟帐下属官董裔入谏道:“郭崇威此番前来,看他言行举止,定有异谋。且听闻各路谣传,都说郭威已然称帝。陛下若还是继续前进,则凶多吉少。陛下身边现有指挥使张令超护驾,何不召入,晓以祸福,令其引兵胁迫郭崇威,夺他部众。明天一早,我军掠取睢阳财帛,同时北上晋阳(太原,刘崇根据地),召集大军后,再南下与郭威争锋。我想郭威此时正为了稳定京师,而无暇来追赶我等,这才是应对目前状况的上策呢!”而刘赟犹豫不决,过了一昼夜刚刚想明白,等天明时分再想召入张令超按董裔计策推行时,张令超已被郭崇威所诱,刘赟所言概不奉行。同时,新朝已建(后周),诰命已颁,降刘赟为湘阴公。郭崇威逼刘赟迁出官署软禁,同时杀董裔等刘赟僚属。
刘赟之父刘崇之前听闻郭威等攻陷大梁,汉主刘承祐被弑后,本欲发兵南讨,继而收到其子刘赟将入嗣帝统的消息,便道:“吾儿为帝,尚有何求?”遂按兵不动,另遣使观郭威虚实动向。郭威年少微贱时,曾在脖颈上纹了只飞雀,故有个诨名‘郭雀儿’。郭威指着脖子上的飞雀对刘崇的使者说:“郭威如要当天子早就当了,何必等到现在?你可见过刺着花绣的天子么?请回禀刘公,不必多疑。”
使者返报刘崇,刘崇很是欣慰,唯独太原少尹李骧进言道(你说你非要点破领导作甚,他死不死关你个毛事):“公(刘崇)休要相信郭威的鬼话,我看他志不在小,必自取帝位。请公火速发兵翻越太行山,据住孟津。待刘赟入都即位,再收兵回镇,这样才不会被郭威所赚。”
刘崇闻言大怒,拍案道:“腐儒竟敢离间我父子!将其推出斩首。”(奇了怪了,哪里离间了?到底郭威是你儿子,还是刘赟是你儿子。此计若行,保你儿子性命是不成问题的。)
李骧临刑前大呼道:“我自负有大才,却为愚夫出谋,死也不冤。但家有老妻,愿与其同死。(这也奇了怪了,是怕地下寂寞么,一定要拖家人下水。)这一次刘崇显出主君的‘气度’,二话不说,着人将李骧老妻也绑了来,两人共赴阴曹。
同年年底(951年),刘崇收到郭威称帝及刘赟被杀的消息后,便据晋阳称帝,并沿用后汉乾佑年号,史称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