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少年不再迷茫(十九):期末的警钟

图片来源于网络

潘婷捧着一大堆试卷走进教室,江晨叶非赶忙放下手中的笔,上前去帮她分担一些试卷。祁正冬坐在位置上不停地打哈欠,双眼通红,整个人懒洋洋的,没有丝毫生气。圣霄渝捧着杯咖啡,眼睛一直注视着书本上的错题,和班级的车祸现场相比,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潘婷把手中的最后一份试卷放到江晨叶非的面前,“谢谢啊。”

江晨叶非摊开试卷,看到鲜红的九十八分,皱了皱眉眉头,抬起头,歪着头笑道:“和我说什么谢谢啊,你要是真想谢谢的话,现在就赶紧进我的怀抱当中。”

潘婷坐到他身旁的位置,凑到他的嘴边。江晨叶非闭上双眼,嘴角不自主地上扬,潘婷轻轻地拍了下他的右脸,看向他的试卷:“你想多了吧,我只是想帮你分析一下这次试卷的错题。”

江晨叶非挠了挠头,“哦。”

“你作文咋又那么低呀?!”潘婷说完,点了一下江晨叶非的额头。

“作文这东西,我真心尽力了!”

潘婷拿起他的试卷,放到自己的桌前,翻来覆去,摇了摇头。江晨叶非抢回自己的试卷,把它揣进自己的桌兜中。

“你要是在别的理科班还好说,可你现在学的是文科哎,好歹要拿一百分以上呀!”

江晨叶非苦笑着说:“我真的尽力了!”

潘婷瞪了他一眼,“说假话也不打草稿,默写题都没写,还我真的尽力了!”

圣霄渝放下手中的咖啡,扭头看向可怜巴巴的江晨叶非,又扫了一眼潘婷,打趣地说:“哟,自家媳妇开始教育老公啦!”

江晨叶非推了推圣霄渝,圣霄渝笑着转回头。潘婷拿起他桌上的语文书,举了起来,“从明天开始,你要每天背诵一篇必背课文给我,直到你背的滚瓜烂熟为止。”

江晨叶非仰头看向她,眼睛眨了眨问:“可不可以稍微降低一丢丢要求。”

潘婷脸上毫无表情,斩钉截止道:“不可以。”

祁正冬伸了个懒腰,擦了擦眼睛,拿起桌兜中的任意一本书。柏洁羽开心地坐到他的身边,看到他没有精神的样子,凑到他的面前

问:“怎么了?”

祁正冬撇了一眼他的黑脸,握住椅子往后退了一小步。“没什么,就是最近没睡好。”

柏洁羽贼贼地笑道:“是不是大晚上看小黄片,才导致夜长多梦啊!”

祁正冬把手中的书拍向他的头,冷淡地说:“那是你吧!”

柏洁羽摸了摸自己的头,“动不动就打我的头,我的智商都要被你打没了!”

祁正冬放下手中的书,微笑地看着他:“你有智商吗?”

柏洁羽气的血都要吐出来了,那双眯成缝的眼睛瞬间放大,气愤地问:“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坐在一旁默默无闻的徐鹏冷不丁地回答:“他的意思是,你是猿猴,而且还是那种被他收养的宠物。”

祁正冬开心地向他拍掌:“还是徐鹏聪明!”

柏洁羽双手拍向桌子,小嘴歪着“哼”了一声。

“圣霄渝,我们班主任喊你!”

圣霄渝抬起头看向门口,是电子实验班的学生。祁正冬上扬的嘴角渐渐收起,眉头不自然地皱起。

“快点呀,别愣着!”

“哦。”圣霄渝推开椅子,跟着他走向办公室。

江晨叶非的双眼不离门口,双手摊开放在桌上:“又找我们班什么事哦。”

潘婷摇了摇头,然后揪起江晨叶非的耳朵,“别打岔,赶紧把这首文言文会背!”

江晨叶非直喊疼,潘婷放下揪他耳朵的手,甩了甩头发。江晨叶非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书本上的“天文”,小声嘟囔:“这是人背的东西吗?”

圣霄渝走到陈素锦的面前,陈素锦头抬都不抬,一句话也不说。圣霄渝轻轻地咳了一声,瞄了一眼陈素锦,挺直身板问:“陈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素锦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向他:“哦,是这样的,你们班主任最近有事,没空管你们,再加上你们班原本就很闹,所以找你过来就是提醒了一句,管好你们的班。”

圣霄渝微笑着点点头,“哦,我知道了。那老师,我可以走了吗?”

陈素锦手张开指向门口:“当然可以。”

圣霄渝迈步走向门口,突然陈素锦来了一句:“管好班级的前提是先管好自己。”圣霄渝往后看去,陈素锦摘下眼睛,双眼充斥着血丝看着他。

圣霄渝微笑着调回头,一声不吭地走出办公室。

“期末复习了,能不能安静点,别的班都安安静静的,就咱们班在闹!”

祁正冬睁开双眼,抬起头看向模糊的圣霄渝,再扭头看向坐在位置上没有安分的同学们, 又趴倒在桌子上,“没劲。”

“班长,那是因为别的班都在皮手机,哪有时间像我们一样挥霍青春了!”

圣霄渝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别跟我来这套,你们人手一个手机,还说这种废话。你们就是嘴痒,该玩手机的就玩手机,不要打扰别人学习好不好!”说完,气愤地拿起黑板擦,砸向讲台。

“班上最闹腾的人是祁正冬吧,你怎么不说说他!”

祁正冬仍躺在桌上,举起自己的右手,懒洋洋地说:“喂,你们要吵就吵呗,要闹就闹呗,拉我入水干嘛!我躺着也中枪啊?”

“也是哦,祁正冬对每个人那么好,有谁敢对他发号施令了!”

祁正冬咂了咂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那个男生,“你呀,要是有意见就直说,别编这种没人信的理由来找茬好吗?”

男生挺起胸:“怎样,我就是找你茬,你有意见吗?”

祁正冬无所谓地又躺在桌上,“我呀,懒得和你废话,我现在只想睡觉。”

圣霄渝双眼狠狠地看着那个男生,男生不屑地低下头,慌张地打开书本。圣霄渝走回自己的位置,环视了下整个班级,仍有些小杂音,“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人为发出的声音,希望好好配合一下暴脾气的我。”

祁正冬戴着耳机一人快步走向宿舍,吴语喘着气跑到他的面前。祁正冬摘下一只耳机,微笑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走那么快干嘛,都跟跑了似的!”

祁正冬咧开嘴笑道:“因为没什么好犹豫的,我的目标就是走回宿舍,除了庆祝的音乐,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放在一旁。”

“其实我看的出来,你们最近都蛮累的,为了管这个垃圾班浪费了许多精力,尤其是你和班长。”

“最累的还是班长,我现在也是不管不问了。”

“那个人和你过意不去,是因为没入团员吧?”

祁正冬点点头,顶了顶自己拐着的书包:“这种事都匠匠计较,我也是醉了。”

吴语低下头,眼珠不停地转,昂起头问:“那个……祁正冬,你觉的那个电子实验班怎么样,除了陈素锦。”

“蛮好的。怎么,想转班?”

“嗯,是的。毕竟我不是很擅长文科,再加上父母都想让我学理。”

祁正冬疑惑地看向他:“那你最初为什么要来这个班?”

“其实我是个自大的人,瞧不起那些没我好的人,也不愿接受明明和我同一个起跑线却比我跑的快的人。我呀,就是听了别人的嘲讽,才一气之下加入这个班。”

祁正冬放缓脚步,吴语不停加快的脚步也随之放缓。“所以,现在要认真对待了?”

吴语坚定地点点头,“是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选择对不对,但最起码,我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

祁正冬拍向他的肩膀,“那就去吧,自己的选择怎能因他人的眼光而放弃了!”

吴语抬起头看向他,笑着说:“嗯。”

圣霄渝推开门就被吓了一跳,整个房间干干净净,简直就是新家。只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端着水果走到他的面前:“小渝,肚子饿了吧?吃些水果。”

“你是……”圣霄渝话未说完,圣霄雿半裸身走出浴室,“是我的女朋友。”

圣霄渝长长地“哦”了一声,圣霄雿赤膀将他揽到自己的身旁,“怎么,一时接受不了?”

圣霄渝笑着推开圣霄雿,尴尬地看向眼前的这个女子:“抱歉啊,我要先溜回自己的房间睡一觉,我实在是太累了!”说罢,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看了一眼他们,然后推门而进。

圣霄雿扭头看向女子,“我弟就这样,第一次见到别人都这样。”

女子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你弟看起来蛮有男人味的。”

圣霄雿骄傲地仰起头:“毕竟遗传我的。”

女子捂着嘴偷笑,顶了顶他的胸口:“得了吧,赶紧回房间睡觉。”

祁正冬坐在考场内看着试卷,手中的笔不停地在转。忽然一大堆老师走进室内,拿着金属探测仪走到每个人的面前。

祁正冬站起身,配合他们的工作,内心忍不住吐槽道:“平时考试不认真监督,现在自砸招牌了吧!”

只见一大堆手机放在讲台上,老师看了一眼这些手机,无奈地说:“考完试全都拿回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了!”

祁正冬笑着摇摇头,笔尖落在一道题目上。

潘婷笑着奔到三人之间,十分喜悦地说:“大家考得怎么样?”

三人齐声应答:“还行。”

潘婷挤了挤身旁的江晨叶非,“语文这次考试的效果怎么样?”

江晨叶非抬起头,皱起眉头,摇了摇头。潘婷不耐烦地拍了下他的脑袋,江晨叶非捂着头,“好啦好啦,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是这次默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

祁正冬看向若有所思的圣霄渝:“媳妇儿,考试这两天没有见到洛丹姐呀,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圣霄渝茫然地抬起头,“啊,我也不知道,她应该是忙一些学校外的事情吧。”

潘婷蹦到他们俩人面前,举起双手,开心地说:“各位,考完试之后我请你们吃饭。”

祁正冬不相信地瞪大右眼:“真的?不会又是你请客,我们付钱吧。”

潘婷羞涩地摇了摇手:“哎呦喂,不要这样子揭穿人家啦。”

圣霄渝伸出舌头,眼珠向上翻去:“你不要这样子撒娇,恶心的丑女人。”

潘婷生气地剁了剁脚,“你说谁丑呢?”

江晨叶非立马凑到他们俩面前,双手放在潘婷的肩上。“不准说我老婆丑,你没有资格说他,你看你多胖啊。”

祁正冬听到这话也不乐意了,“诶,什么叫胖?这明明叫壮!”

潘婷朝圣霄渝做了个鬼脸,“呵,臭男人。”

圣霄渝不屑地扭过头,“呵,丑女人。”

祁正冬坐在圣霄渝的旁边,不自然地把双手放在腿上。圣霄渝看向他飘渺的眼神,“怎么?紧张啦!”

“是有点……嗯,都准备好了,可还是忍不住地紧张起来。”

一名同学以及一位老师走出面试间,老师打开手中的考试名单,眼神向四处瞟去,“下一位,吴语。”

吴语站起身,准备走进面试间,忽然一个粗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脚步,“老师,这位同学不用考了。”

祁正冬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是陈素锦。

圣霄渝凑到他的耳旁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祁正冬小声应答:“吴语准备下学期转进电子实验班,没想到陈素锦这么积极啊!”

吴语扭头看向陈素锦,“可……老师,我必须把这一门面试考过。”

陈素锦拽住他的手,“你都不学了,还要考什么?跟我走,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呢!”

吴语厌恶地推开他的手,“不要碰我!我自己有手有脚。”说完,径直地走进面试间。

祁正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偷笑起来。陈素锦的余光落在祁正冬的身上,提了提自己身上身上的西装,故作镇定地离开了。

祁正冬看着陈素锦肥沃的背影,“这家伙是过来搞笑的吧。”

圣霄渝摇了摇头,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扬去。

祁正冬走出面试间,轻松地呼了口气。此时的等候室只剩下圣霄渝他们,祁正冬满怀微笑地走到他们面前,“哟,都在等我呀!”

圣霄渝站起身,“你说说你这个手气,偏偏抽到最后一名。”

祁正冬耸了耸肩,“没办法。”

江晨叶非和潘婷双双站起,江晨叶非开口说:“好啦,事不宜迟,咱们走吧。”

祁正冬捧着杯热咖啡,将浓郁的咖啡缓缓咽下,看着大屏幕上的《你的名字。》,轻轻笑道:“这家店主可是新海诚的死忠粉了。”

潘婷咽下嘴中的牛肉:“你来过这里?”

“废话!大B市一半的餐厅我都吃过。”

潘婷摇了摇头,“咦,有钱人的生活我不懂。”

坐在一旁的江晨叶非被嘴中的肉呛到了,拿起一旁的水杯,慢慢地喝下。潘婷放下手中的刀叉,拍了拍他的后背。

祁正冬放下手中的咖啡,歪过头问:“你好好的怎么被呛到了?”

江晨叶非撇了一眼祁正冬,“就是不小心咽着了,怪我喽?”

四人吃完饭走出餐厅时,已经是晚霞了。四人走到天台边,看着镶在天边的夕阳,心里许多复杂的感情通通消失。祁正冬拿出手机,

给这个美丽的风景画上了个休止号。

潘婷双手放在天台上的栏杆上,微风吹过她的长发,她闭上双眼,笑着说:“考试结束啦,高一上半学期也结束啦。”

江晨叶非伸了个懒腰,“这该死的大半年也要过去了!”

祁正冬倚靠在栏杆上:“哈!不要以为这样子就结束了,还有明年呐。”

江晨叶非甩了甩自己握紧的拳头,“我管他明年,后年还是大后年,只要老子还活着,我就会一直喜欢旁边的这个人!”

潘婷笑着歪过头:“真的吗?”

“当然,只要你一直喜欢我。”

圣霄渝走到栏杆边,看向天边的月亮,大吼道:“喂,你们三个人犯什么病啊?喜欢这种事是没有时间,没有任何概念的。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不喜欢一个人就是不喜欢!”

祁正冬走到他的身边,以同样的响度喊道:“哟,小伙子,你懂的挺多的吗?”

“那当然,被我旁边这个大道理贼多的人感染啦。”

“那你现在开心吗,你以后还会开心吗,你会一直开心下去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如果郁闷的时候,就多郁闷一会儿吧。因为没有时间给我去郁闷,生活只会逼着我一直开心的笑。”

祁正冬跳到圣霄渝的背上,圣霄渝嫌弃地将他往后甩去,江晨叶非抱住快要被甩到地上的祁正冬,三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潘婷笑着看着他们,夜晚的朦胧色彩越来越重。

祁正冬戴着耳机坐在座位上,双眼空洞无神,耳边是贾老板的《Mirrors》。

“嘿!”

祁正冬拿下左耳的耳机,抬头看向拿着自己成绩单的圣霄渝,迟顿了一会儿,连连点头道:“哦哦哦。”

圣霄渝把成绩单放在他的桌面上,“你呀,听歌听傻啦!”说罢,朝其他人的位置发放成绩单。

祁正冬关掉手机的音乐,收起耳机,转头看向一旁正在吃鸡的柏洁羽:“你这次成绩考的怎么样?”

柏洁羽的双眼紧紧扣住手机的一举一动:“一般般!”

“得了吧,说!这次又抄了多少分?”

柏洁羽气愤地放下手机,手机上显示着他成盒的“悲惨”背影,十分激动地拍打桌面:“你以为我能抄多少分啊?”

“多少?”

“也就几十来分。”

祁正冬轻轻地推了推柏洁羽,“还说没抄多少分。”

“嘿嘿。行喽,我认错行不!”

“你没有必要跟我认错,你想怎样就怎样。只不过这次我们班抄袭现象太严重了,这成绩完全超过我们班的真实成绩,我估计……”

“估计什么?”

祁正冬叹了口气,重新戴上耳机,说:“我也只是估计,算啦。”

十点半的下课铃声响起,洛丹如所预料一般,还是没有出现。祁正冬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洛丹怎么多天都不在,反正肯定不是学校下达的指令。

二班的学生一个个背着书包,有说有笑地从他们教室前路过。不少同学也按捺不住了,纷纷起身看向教室外,开始嚷嚷起来。许多班级已经结束期末总结,至于自己的班级,只有大屏幕上显示着鲜红的四个大字“期末总结”。

一个陌生的男子走进教室,寸头配上黑色的机车服,给人的感觉就像黑社会老大,也就是那种痞帅型的男人。

“你们班长是谁哈?”

同学们一个个指向圣霄渝,不敢发出声音。

那个男子走到圣霄渝的面前,轻声说了几句,圣霄渝微微点头,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圣霄渝走向讲台,关掉投影仪,吩咐劳动委员组织同学打扫卫生。祁正冬很幸运地被安排到擦洗教室外的玻璃。

祁正冬站在椅子上,擦洗着最顶处的玻璃。突然一个人碰了下他的双肩,祁正冬吓得哆嗦了一下,后面的人扶住他防止他摔倒。往后看去,竟然是那个痞帅的男子。祁正冬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熟悉。

“怎么,想起我没?”

祁正冬摇摇头,男子笑着把他抱下,把他手中的毛巾扔掉了一旁无所事事的江晨叶非手中。江晨叶非愣生生地看着祁正冬和那个男子走向办公室,突然意识到自己要擦玻璃了,鬼喊了一声。

祁正冬走到门口,发现之前一直空着的办公桌上摆满了东西,最吸引他注意的是那双索尼的头戴式耳机。祁正冬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是小时在公园经常碰面的一位哥哥。

“你是我以前在公园里经常碰到的那位哥哥?”

男子笑着点点头,拿起一根烟坐到办公椅上,还拿起一根烟送到祁正冬的嘴边,祁正冬赶忙摇摇手:“我不抽烟!”

男子大笑,放下手中还未点火的烟。“我呢,是有名字的,叫王乐鑫。”

祁正冬内心OS:“你为啥不叫王栎鑫呀?”

“嗯。”

“你紧张干嘛?”

祁正冬看了看自己一直在抖的右腿,停了下来,尴尬地笑笑:“习惯问题?”

“这个习惯可能要改哦。”

祁正冬点点头,问:“老师,你找我干嘛?”

“也没什么,就是想找你叙叙旧。”

祁正冬内心OS:“在这种地方叙旧,我怕我要恋旧!”

王乐鑫看着祁正冬脸上复杂的神情,说:“长的挺快的,就是没怎么变。”

祁正冬点点头。

“其实今天找你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你。”

祁正冬内心OS:“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没必要这样子吧。”

“你们班这次考的很好啊。”

“是很好”,祁正冬内心OS:“好的天花乱坠!”

“喊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你们的洛老师,可能下学期不会再带你们班了。”

祁正冬忍不住地喊了一声:“what?”

“嗯?”

“不是吧,我们班一个老师刚进医院,现在洛丹姐又要走了?”

王乐鑫伸手说:“你先别激动,我说的是可能。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了解你比其他同学多太多,其次是因为你是团支部。”

“那圣霄渝知道吗?”

“这事我没告诉他,不过他迟早要知道。”

“哦。”

王乐鑫透过窗户看向班级,“他们大扫除快要结束了,你在我这玩一会儿,然后回去吧。”说罢,起身走向门外。

祁正冬看着他离去,耸了耸肩,呆呆地站着。

上半学期的故事到此结束,接下来就是寒假特别篇了。暑假更新比较慢,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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