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回淮安
文/朱成龙
01桃花劫
桃花为一十八岁的年轻女孩,于六岁时在战乱中无家可归,后为二十三岁的剑圣杜月明收养,杜月明教他七十二式闪电剑法,并像长辈一样对桃花疼爱有嘉,同时亦教她四书五经瑟棋书画。
杜月明门下有三个弟子,大弟子傅天少天姿聪颖博学多才剑法得师父杜月明真传,七二式闪电剑法更是使得游刃有余,他常年陪在师父身边在高耸飘渺峰上度过一个又一个寂寞难捱的年头。
二弟子程天华聪明好学,但喜欢偷机取巧,不满足七十二式剑法剑诀要花上十个漫长的年头来学,一个杜月明不在的早晨,程天华去杜月明房间盗取闪电剑法剑谱,谁知被大师兄傅天少堵在门口,并通过千里传音术召来师父杜月明,杜一明一怒之下,将程天华逐出师门。
程天华离开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杜月明收了桃花作封门弟子,此后杜月明一门心思培养善良可爱的桃花。
桃花在师父的教导下一天天的长大,她对师父越来越依赖,慢慢的感情由依赖变成了喜欢,由喜欢变成了爱慕,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大师兄傅天少亦对小师妹桃花关受有嘉,凡事处处迁就,处处关怀,无论桃花如何发小姐脾气,傅天少总是对桃花生不了气。
自小师妹桃花进入师门以后,傅天少一字一句教桃花剑诀,而桃花总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逗大师兄傅天少玩耍。
贪玩的桃花终于在师父和大师兄的关爱与教导下长到了十八岁。
十八岁的桃花宛若那画中的仙女,更加惹人喜爱。
被师父杜月明赶出师门的程天华在紫云峰潜心习练剑法,同时习得武圣的阴阳神功,狠毒的程天华一掌劈死被囚禁在寒阴洞的武圣。后成立阴阳阁,专门替各大门派执行暗杀任务!
一个偶然的机会,阳阴阁杀手奉阁主之命收雇主一万两黄金暗杀杜月明。
杀手一个接一个地被杜月明反杀于飘渺峰上。
最后,阁主程天华蒙着面亲自出马,杀上飘渺峰。
那天杜月明在飘渺峰上痴心教导桃花弹瑟绘画,怎奈十八岁的桃花依旧改不了顽皮的本性,乘师父不备的时候,一个定身术将师父程天华定在原地。
躲在暗处观察许久的蒙面人程天华静悄悄地闪至杜月明身后一剑刺向其后心,怎奈桃花忽然闪至师父身后准备蒙住师父眼睛,岂料程天华一剑刺在了桃花的左心口。
程天华正准备提剑接着刺向杜月明,怎料傅天少及时赶来挑开了程天华的剑,后二人战在一处,各施剑法你来我往……
桃花的定身术又怎能定住师父程天华,程天华也只不过想逗桃花开心罢了。
程天华看着怀中没有气息的可爱桃花,大声对着四周巍峨的山峰一声嘶吼:“为什么我们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难道只因我是她师父吗?”
而后程天华放下桃花,挥剑自刎!
“师父!不要!”
“师父!不要!”
傅天少程天华停止打斗,一起向着程天华的方向奔去。
程天华的身体靠飘渺剑拄着撑在那里,已然身亡!
傅天少程天华抱着师父痛哭了三个时辰。
而后傅天少缓缓地对程天华说:“你知道吗?桃花是你亲妹妹!还记得你的半块玉佩吗?另一半就在桃花身上。”
傅天少看了师父,又看了眼桃花,万念俱恢,而后眼也不眨地跳下了飘渺峰。
程天华从桃花脖子上取下那另一半玉佩,伤心不已,而后抱着师父杜月明的尸体,一步步缓缓离开。
忽然,心脏长在右边的桃花猛然睁开眼睛飞身而起一剑飞向程天华后心!
“狗贼,放开我师父!”
“妹妹……”程天华伤心欲绝的掉头向桃花看去,而后轰然跌倒在地。
“哥……哥……”桃花看向程天华手中滑落的那两枚半块玉佩,伤心欲绝。
“师父……大师兄……哥哥……”
飘渺峰到处回荡桃花震人心魄的呼喊。
而后十八岁如仙如画的美丽女孩桃花缓缓化作一片片粉红色的精美桃花,一簇簇一群群地随风旋转飘荡飞出飘渺峰……
我惊恐的睁开血红的双眸,一脚蹬掉被子,冷汗打湿了我全身的衣物,却哪有桃花的影子,可我刚才明明化作女孩桃花的样子,化作一片片桃花飞出了飘渺峰啊,莫非我真的在做梦。
现来梦醒了,不管我是桃花也好,关十一也罢,注定是不能留在这儿了。
走!对,赶紧走!
02愤怒之极
这个让我无比伤心绝望的地方,让我彻底灰了心死了心,人与人之间怎么可以这样,为了昩心钱而不择手段,这些人真心让我看不起。
公司每天到件派件收件发件越来越多,多到快递堆满仓库,可是人手不见多,工资不见涨。
时间转眼过得飞快,两年多的时间换了三个老板。其实谁是老板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我在公司平日和我聊得来的人很少,除非偶尔喝酒的朋友。
有一个四十来岁满脸胡子拉渣的同事,他叫四夕。平时闲暇的时候大家喜欢吹牛聊天,四夕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和女人,离开一样都不中。
四夕每天的工作除了我一样分拣扫描之外,下午还要加班送货,一直送到晚上上班。这人绝对是个工作狂,对工作认真负责之极,公司无有其二。
四夕每天早上六点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可他永远都不觉得累,因为他确确实实赚到了钱,不过那可都是血汗钱。
四夕清醒时最大的好处是随和,和谁都能聊得来,但也有迷糊的时候,比如喝完酒,醉的东倒西歪时,手里还犹自抱着瓶白酒手舞足蹈,然后是逮谁骂谁,以发泄心中积蓄已久的不满。
我跟四夕的关系相对还好,四夕轻易不惹我,我轻易也不惹他,闲时我们只是喝酒聊天吹牛。但也有例外的时候,试想想,我每天因奇怪的动作奇怪的眼神被诸多熟悉或不熟悉认识或不认识的盯着当成贼逮,莫名的我心里能好受到哪去。
所以我的脾气变加愈加火爆,也开始没了命的健身,三十公斤的哑铃一组从一个做到三百个,每天做八组。日字冲拳每秒八拳,每组五十拳,每天二十组。长跑十公里,与汽车赛跑直到痛苦倒地。
脾气开始火爆源于我生活中的各种不满与不快。一个无比闷热的早上,传送带最北边的四夕不怀好意朝着我大笑,同时口中朝我不停大叫:“快点再快点再快点。”
本来当时我的心里就窝了一肚子火,每天被人当贼看,每天被人害,遂指着四夕大喊:“有种你给我过来!”
没想到的是四夕这个王八羔子真的似笑非笑地向我走了过来,到及近前,无比嚣张的看着我,照样似笑非笑。
“我就说你了,怎样!你打我啊!”四夕昂着头瞪着我,我被气的全身血液差点倒血。
四夕忽然出左右直拳闪电般的击向我的脸颊,未有防备,我满脸开花,双手胡乱的抹了几下脸,紧接着我一个左摊手一个右横肘击向四夕,四夕痛的一个咧咀,而后惊恐的瞪大双眼,不要命的向我冲来,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一个外门抹眉摔将四夕成功摔倒在地,而后骑在他的身上,睁开血红的双眸瞪着他,日字冲拳作势轻轻落在他的全身,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如隔穴搔痒,收放自如。
很奇怪的是我和四夕这样看似疯狂的干架,竟无人敢拉,或许他们都当看戏吧,他妈的!
架我和四夕是打了,不过打的快好的也快,当晚我和四夕又聚在一起喝酒吃火锅了。火锅很丰盛,有五花肉,排骨,羊肉,鸡肉,牛排等等,酒有白酒黄酒米酒啤酒,四夕爱黄酒,我偏爱啤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和四夕似醉非醉,而后四夕拉着我坐上出租车直奔市区某KTV。KTV很火很热闹,我们点了几箱啤酒,叫上些小吃,临时打电话叫了几个江阴的男女同事一起出来玩耍唱歌喝酒。
男男女女挤在一个看似空荡的房间内喝酒猜拳,鬼哭狼嚎一样的唱歌……
十一点以后,我们各自打车回宿舍。
我脱下鞋,躺上床约一分钟便进入了梦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我门外鬼哭狼嚎的声音。我睁开眼,细听,原来是四夕在鬼哭狼嚎。
夜很静,很燥,我很烦,我不止一次在心底吶喊,为何世人要害我!为何世人为了昩心钱要害我!
03痛回淮安
江阴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地方,我到底该去还是该留了!他妈的,有谁告诉我!有谁能告诉我!有谁可以告诉我!
每天上班累的要死被人看被人盯被人怀疑,下班被人跟。我敢确定,下班悄悄跟我的人不是打手就是杀手,他们之所以不敢下手,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而我则一直异常警惕,没办法,我不害人人害我,我得防啊,正当防卫的防!
一个莫名的早上,我早早醒来,睁眼看看手机上班时间还早,索兴穿衣出门准备打拳。刚一出宿舍门未及关门,一把透寒的砍刀从背后袭向了我,还好我有预知,一个左外摊手夹脖摔将一名陌生的男子摔倒在地,将掉落的砍刀踢向一边,一个左跪膝跪在他的背上,双拳左右开弓击向他的左右两个大臂,直到其双手不能握刀攻击我为止。
而后我不说话,独自出门练拳,身后那个狼狈的男子连滚带爬的摸起砍刀哆哆嗦嗦地塞进衣服里,慌慌张张的离开。
“大哥吗,我失手了。”男子打了个电话。
“不要紧,慢慢来,这小子狡猾的很。”听筒传来一声看似柔和的声音。
“大哥,这钱……”
“嫌少是吧,开个价,你要多少?”
“二十万!”男子似是漫天要价。
“我只有十万,干就干,不干我找别人。”
“好吧。”刚才那个狼狈的男子一阵欣喜若狂。
一个乌漆抹黑的夜晚,大家都关着门呆在床上睡觉,只有我一个人还独自坐在床沿玩着手机。
忽然我尿急匆忙向不远处的厕所走去,未到厕所小屋,三个带着黑口罩黑帽子的蒙面人突然从三个不同的位置窜出来,各持铁棒与砍刀偷袭我,我左右双脚迅速连踢脚下的五六个石子,凌角分明坚硬不比的石子准确地击向三个蒙面人的腿肚子。
三个蒙面人肚子痛的站定原地,趁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我从最东边那个蒙面人甲手里双手合刀夺下一把厚背大砍刀,而后将砍刀放扁,刀片对准丢刀的男子甲猛拍,甲痛的呲牙裂嘴,一个飞膝快而狠向我胸口顶来。
我一个右滑步闪了开去,悄巧身后的一个大汉乙持锋利砍刀砍向我后背,奈何刚才的一个右滑步我动了位置,东边那人甲的飞膝阴差阳错的顶在西边那个人乙的胸口,乙的砍刀阴差阳错的砍到了甲的肩上,甲乙二人同时受伤。
正在我看好戏的时候,南边的蒙面人丙持一根铁棒击向我的后背,我错开了,可是迟钝了些,后背还是被铁棒打中。
我痛的吱牙裂嘴暴跳如雷,后退进身一个穿肠肘正中蒙面人丙的腹部,丙痛苦倒地,腰弓成吓米,半小时没有起来。
蒙面人甲和乙同时左右开弓合击我。甲以左蹬腿攻击我左侧腰腹,乙手握锋利砍刀砍向我上身。
我忽然后滑倒地同时手捏数枚石子甩向甲乙两人的心口。二人只顾前冲,一心置我于死地,刚好石子准确无误击中二人胸口。
甲乙二人痛苦的摸向各自的胸口。趁他们痛苦迟钝的一刹那儿,我灵活的舞动右手刀片将甲乙二人的裤子划成碎片,裤子不只是透风,而且更凉快了,但见甲乙二人内裤中的物件表露无遗的露在风中乖凉。
而后倒在地上的我,右手放扁刀片猛抽甲乙二人的小腿,二人哆哆嗦嗦的双腿抖动不停,同时停止了反抗。
我双脚跟猛蹬左手撑地一个后滑步我飞身跃起,左右双腿连击甲乙二人腹部,甲乙二人哆嗦的一直向后退,直到双双绊倒在蒙面人丙的身上。
我飞身而上猛踢三人三脚,踢走了他们的兵器,而后将甲乙丙三人的破烂裤子扒下,用两条裤子将三人的头套上,一条裤子撕成布条将三个狼狈不堪的人捆在一起。
而后我匆忙赶赴男厕所方便,完毕捡了个破盆混了些干土和粪尿,再将一串鞭炮装在塑料袋里,然后再将塑料袋按进屎盘里,接着是将混了鞭炮的屎盘端到三人面前。甲乙丙三人看似很难看,就连套在他们三卜头上的两条裤子也被他们挣扎地顶掉了。
“关十一,你……想干嘛!”甲神色慌张的说。
“你们猜啊!”
就在我快速跑开十来步的时候,但听得身后那串鞭炮窝在屎尿盘里连续发出阵阵不愉快的闷响,那声音很像哪个姑娘约会时无心放出的一个个连环屁,不过,比之更臭。
我趁着月光和矇胧的灯光看向甲乙丙三人,三人挣扎不止,拼命想甩掉头发上额头上鼻子上嘴巴上衣服上的屎和尿,这三人怎么能这样了,也太不讲卫生了吧!
我冲了个澡,入房而眠!
我还是关十一,关十一还是我!
夜,很静!春梦接二连三!
数日后,我痛定思痛,毅然决定离开江阴,远赴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