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马帝国衰弱以后,中世纪的欧洲成了一个危机四伏的大兵营。农民们面临着海盗、匈奴、鞑靼人、斯拉夫人等等蛮族的侵犯,惶恐度日。人们只好依附于分封到各地的长官,以至于欧洲中部迅速出现大大小小的自制的公国、侯国。由公爵、伯爵、男爵或者主教来统治一方。他们回报国王分封土地的方式就是平日纳税进贡、战争时期全心全意地服役。
这些公爵领主们建立起电影“魔戒”里的那种城堡和护城河,当人们看见这样坚固高达的城堡时,就会产生安全感,内心踏实地劳作生产。他们尽量居住在城堡周围,一旦有危险来临,他们就可以立刻躲避进城堡中,保全性命。高贵的骑士恪守着最初的誓言,负责保护这块领地,为了他们的职责和荣誉不惜战死。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封建”制度和骑士团,中世纪的欧洲很可能在黑暗中逐渐破碎、瓦解、消亡。
骑士作为职业战士,经过一整套的培训,相互帮助、配合作战,维护一方利益。他们使得那个野蛮的时代稍微变得有序、文明一点。骑士们秉持着“骑士精神”,最核心的无疑是“服务精神”和“忠于职守”。服务二字,在那个时代是一个非常高尚优雅的品德,不论你做什么,即便是一个仆人,只要你工作勤勉、服务认真,那么你也不会丝毫感到低人一等。那个时代,只有忠诚的人才有可能被接受、从而活下去。
骑士们发誓时会说:“我会永远做上帝忠诚的仆人,一生都会衷心服侍国王,对待比自己更穷苦的人们时会慷慨大方,毫不吝啬。保证言行得当,不卑不亢,不向他人炫耀取得的成就。我愿意和所有受苦的人们做朋友。”
骑士们有一套自己的礼仪规范,亚瑟王的圆桌武士,查理曼大帝的宫廷贵族骑士,都是中世纪骑士们的榜样。就跟普罗旺斯骑士抒情诗或者英雄史诗中叙述的如出一辙。他们要保持严肃认真,极力约束和规范自己的行为,谈吐优雅,谦虚有礼。他们崇尚荣誉、坚毅、诚恳、勇敢、无私等优秀的品格,并且坚守内心的信仰。时刻注意展示规范的衣着搭配,优雅得进餐,邀请女士跳舞时的礼貌程序和细节等等。总之上层社会的骑士精神是从贵族文化的精神、道德、人格学习孕育而生,既有着贵族的优雅,又有平民的朴实,更必须有武士的忠诚和血性。
后来,火药的出现使得披坚执锐的勇猛骑士们失去了战斗优势。战场上失去了骑士们的那种机智、精致策划、具有美感和道义的战斗画面。更没有了那种高尚情操,甚至过往的骑士作风沦为笑柄。小说里的“堂吉诃德”或许是最后一位真正的骑士了吧?
其实欧洲中世纪的骑士精神不只停留在小说《堂吉诃德》和电影《魔戒三部曲》《霍比特人》或者游戏“魔兽世界”里。欧洲文明也是延续的,直到今天,在欧洲的中上层社会、权势家族、绅士阶层、以及一些特殊场合,仍然可以看到一些骑士精神的影子。在公司里、在公共场所、在舞会等社交场合,都可以看到:人们乐于服务和奉献,忠于自己的职责,穿着不方便但是要优雅得体,有极强的荣誉感和继承发扬荣誉的传统。在战场上、在球场上(尤其是英超赛场)、各种体育赛事里,可以看到球员们的骑士精神:坚守职责、刻苦训练、坚毅勇敢,严格按照战术策略执行,场上极富血性而场下则举止文明。
欧洲人的这些历史优良传统,犹如我们的“仁、义、礼、智、信”,“智仁勇”和“孝悌廉耻”。所幸欧洲人没有做出像打倒孔家店这样的事情,而是保护着那些悠久的古堡和蕴藏其中的人文精神,指导着人类从蛮荒走向文明。同样的,我们亦是在重新拾起、解读和发扬我们“四书五经”、先贤大儒们的故事、著作和精神。本质上,最终无疑是文明和谐相通,世界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