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届部分队员分享:
谭盼 (Colorado College):
从欧美中心出发的时候正在下雨,坐着奔驰中巴去湖州的路上心里还在想后面的徒步会是像一次私人观光旅游,走一个一般游客不常走的路线,用多一点体力换一个谈资。进山前在湖州的两天吃住玩也确实很舒服。进山之后才发现自己带了很多没用的衣服和用品,背包比较沉。另一方面需要的东西又没带够,比如登山用的厚袜子,比如轻度防水的风衣根本做不到全天候防雨,在小雨里走半天身上就湿透了。 因为放在地上时候背包没有防雨罩的一面淋雨了,后来背包的里换的衣服也有点潮。另外我的登山鞋因为是新买的没有穿习惯也有点磨脚。在徒步遇到很多计划之外的问题,这些让我在七尖走得有点狼狈,甚至有时候有点痛苦,不过也让我用身体体会到独立生活和户外经验不足的后果。这是被说教和看别人的故事达不到的。
同样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通过交流和共事从其他队员和领队们身上学到的东西。比如帐/室友飞鱼的那句“我宿舍里的东西是10分钟能收拾好离开的东西”现在我还记得。他给我利落高效的感觉,就像他打篮球时候一样。从舒总身上我看到了两个重要的技巧:和不同人打交道的能力(能和向导讲价谈条件,也能组织队员们公盾私盾),以及关键时刻做决定的能力(我们什么时候扎营,中间决定大家下山在向导家住一天晾衣服洗热水澡)。最后单纯作为一次旅行,七尖给了我很多欢乐时光。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玩游戏,晚上一起从向导家走路去镇上吃瓜,在山上分馒头煮饭。以上说到的所有苦与乐对去年出发前的我都是难以想象的。
Edwina (Minerva Project):
整整一年 现在回想起来仍然是极开心的时间。 大概是因为是和一群有趣的灵魂们交了心。那是段湿滑的日子,记忆力其实仍旧是灰暗的早晨 滴水的帐篷和永远干不了的袜子,但同样也是一天徒步后, 大家围在火堆旁吃的一碗热腾腾的粥。安静的大山,但我们从来都是极吵闹的,说说笑笑的面对下一步地攀登。太多太多的谈话关于是个和酒,关于走过的路和最普通的生活。在离开七尖后这样的交流也一直在继续,我也仍然关心每一个小伙伴,希望他们一切都好。大概能说的就是好好走,祝开心:)
薛卓 (Oberlin College):
我以前从来没有过徒步登山的经验,第一次来杭州说要adventure, 我是穿着篮球鞋背着书包来的,稍微了解一下这次的难度才吓得临时在杭州城里跑东跑西零乱地买了一些装备就跟着队伍上山了。果然山上的第一天就无比困难,第一次在野外遇见大雨,最夸张的时候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攀一些石堆,一会儿雨稍微停些,只发现包里,鞋里还有全身都湿透了,满身是泥土和树叶的味道,我心里直犯嘀咕:原来登山就是这样,我简直吃饱了没事儿来受这罪!但是中午登上药王峰顶的时候我发现我打脸了,我现在都记得当时站在崖边的情景,后来我见识过许多名山大川,勃朗峰,张家界,黄山,华山,黄石,Yosemite,但是那一刻的药王峰给我的感觉比这些都要强烈,起伏在山腰的云海,漫山的竹林,云里雾里的湖泊,村庄,还有湿漉漉而痴醉的我,那是第一次我觉得我不只是一个看客,而是一个与这景色一起在搏动的生命。王安石固然说的不错,至美的景常在于险远,可这一刻我才发现王老还是忘了一点,征服险远路程后那种无上的成就感与对自然的融入度,才是让美景至美的关键。第二天的路却更不一样,只有我跟富帅和向导,三个人都是不爱说话,一路急行军地穿过密林,草丛和山坡,这一天倒是没有雨,空气里透着说不出的闷热,我下意识去挽起裤腿散散热,却发现一个像扁果冻的玩意儿吸盘似的黏在我脚踝。我实在有些吓到了,猛地甩腿想把这家伙甩出去,可哪里能有什么用,气的我拿手便要扣它,这时向导才发现我掉队了,回来看到我在拔蚂蝗,急忙给我止住“这玩意儿不能生拔!”,说着才拿出卤水朝我脚踝一浇,那玩意儿就变戏法儿似的嗖一下缩成一团,滚落到地上,扑腾便死了。我才长舒了一口气,正好奇想问向导这咋回事儿呢,他突然一句“别动!”,于是掀开我另一侧的裤腿...那可能是我人生所经历的最恐怖的回忆之一,只见根本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蚂蝗吸在另一条腿上,黑乎乎的压在上面,我都认不得这是自己的腿了。我懵地几乎要崩溃,眼睛都不敢看,一会儿峰哥(向导)才把它们都弄下来,剩着被血窟窿覆盖的满目疮痍的小腿,我不想继续爬了!可是这里又是半途,哪里有什么退路,更何况回去就意味着要重回刚刚那个蚂蝗林...无可奈何只有下定决心,把裤脚扎在袜子里,头也不回地再加速急行军。也奇怪的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被蚂蝗咬过,不论是第二次上七尖,穿越四姑娘山的蚂蝗沟还是走贡嘎环线,也许我体内的效应T细胞从此有了什么蚂蝗抗体之类的玩意儿吧。后来登上了大仙顶,是个视野绝佳的观景平台,我当时只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这世上真的有神仙高人的话,他一定是住在这里了吧。果然下山的时候发现这整个南面的山坡都是净宗的天目寺,云雾缭绕的山谷里传来虔诚的念经颂佛声,这里连僧众都给人格外出世的感觉,实在是奇人奇境奇遇,这是我与天目山最初的相遇。
虞俊飞 (Dartmouth college):
大雾,冷风,下了一天的冷雨,第二天烈日当头一天的暴晒,原计划路线被断树阻隔的危机感,身体的疲劳,经过蚂蟥区被蚂蝗吸血的疼痛,天黑之后打开头灯在森林里穿行的生理本能恐惧,到达驻地之后还不能休息,要互相把蚂蟥从包上拔下来才敢爬进帐篷钻进睡袋将就一晚。
可为什么这样我们还是要去七尖呢?
因为在现代城市里生活,感觉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安全,但是也越来越远离人类的本性。人们西装革履或是妆容精致,谈吐得体,但是却感觉总离本性越来越远。在七尖的森林,山脉里穿梭,遇到各种不可知的危险时,我们才可以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自发地寻求彼此的依靠,同时也无私地奉献团队。在荒野里求生时我们才真正认识到自己的脆弱与强大,个体的局限性以及团队在险境时的重要性。
如尼采所言,在不断深入险地,不断面对危机的时候,渺小的人类身上才可以不断显现神性的光辉,也不断突破肉体凡身的桎梏。
It is okay if you feel tired. It is okay if you feel fearful. Don’t worry, we got your back.
当我们下山时,有一些东西一定是不一样了。每夜公盾的时候我们都谈到不一样的的东西,每个人都从这次冒险中获得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自信,认同感,成就感,看到了自己的局限变得humble,从队友身上获得启发...
七尖徒步是一件“半衰期”很长的事情,后来我们去了世界各地,三番,波士顿,科罗拉多…但相信七尖之行的收获还持续影响着我们每一个人
胡汇勤 (Wesleyan University):
参加七尖行的主要原因是一个月后要参加为期一个月的贵州远征,暑假结束后才发现七尖行要比贵州远征难的多,山高路险,阴雨不断,我并没有坚持下来,当晚就被向导带领着下山了,之后膝盖疼了大概一周半,还好医院检查说没有大碍。平时不运动的同学最好在参与前三思。不过,虽然五天的七尖行我只经历了第一天,我还是成功爬过两座山,交到许多好友的。关于留学,阅读,公益的对话在我们一步步上山下山的同时进行,艰苦的环境也让人卸下心房,比平常更快速的了解与接受对方。如果我能够完成那一次登山,那一定是一个对我留学申请的完美句点。虽然最后留下了遗憾,七尖行为我半个月后的贵州远征做好了挑战艰苦环境的心理准备,并且也成为了我后申请季一段难忘的回忆。
康宏毅 (Wesleyan University):
六月的七尖之行是我从五月开始长途旅行的最后一站,也是一个相当美好的句点。说实话,一开始并没有期盼很多,只是想着通过徒步锻炼下自己的耐力和精神,没想到竟遇见了如此多有趣的人也留下了独一无二的经历。我想起当时我们七尖小队称自己为“蚂蝗之交”,现在想来竟是如此贴切。“蚂蝗”包含着新鲜和刺激两种情感(毕竟在星空之下,庙宇之前,从腿上拔下蚂蝗的经历带着一股魔幻现实主义色彩)而“之交”之中包含的情感就无法一一细数了。所谓“交”绝不止于认识甚至亲切交谈,这些说到底还是以自身为出发点的;我所见识到的是一种交流,是彻夜公盾时候彼此的坦诚和倾听,这让我明白了真正的“交”所建立起来的不只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友谊,而是人对一个独立精神的尊重和理解。总的来说,这些经历如果不是亲身感受是无法体会的。的确一路上也有很多艰辛的时候比如一天汗水雨水湿到脚还要躺在同样潮湿混合着泥土的睡袋里过夜。但我总觉得艰辛的经历并不是坏的经历,或者说经历本就无好坏。而我最感到满足的时候就是经历到新的可能性的时候,正是这种可能性充实着生活
线路介绍:
华东第一虐 千八
华东户外线路无数,难度以千八为最。
强度大、路程长、线路复杂,在户外界号称“华东第一虐”。
千八,是指浙江省11座海拔在1800米以上的山峰。11座山峰依次为:凤阳山(北峰1828)、凤阳山(1848)、黄茅尖(1929)、 黄茅尖南峰(1917)、黄凤垟尖(1854)、烧香岩(1832)、天堂山(1811)、大天堂(1822)、百山祖(1856)、牛路尖(1828)、荒村尖(1810)。其中新兰尖与荒村尖是两个相对独立的山峰。千八穿越就是这样一条把这些1800米以上的山峰串连起来基本走完的经典大环线。
“千八”位于浙江南部丽水市的龙泉和庆元两市县间,属洞宫山脉的支脉。其中黄茅尖,海拔高为1929米,是江浙最高峰,她与南面的百山祖遥相呼应,形成了“浙江屋脊”。
(华东第一虐,华东第一虐,华东第一虐,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即使是轻装穿越也不能小看这条路线,既有大坡又有山林,既要溯溪又要上台阶,一旦遇到坏天气那就是噩梦一般。而且一整天遇不到补给。)
华东第二虐 七尖
七尖,是指位于浙江东西天目山之间的七个山峰,从西向东依次是仙人顶(1506米)—龙王山(1587米)—药王峰(1551米)—千亩峰(1554米)—桐杭岗(1503米)—仰天坪(1248米)—大仙顶(1479米),行程中还有几个没列入的,实际上是10个山头。其实还要途径茅草山1272M----椅子坪1264M,告岭和椅子坪是同一大山体,仙人台1291M,其余的小山头就不要说了。因为其难度和强度,被称为华东户外第二虐。
向导: 向导--野风,七尖路线职业向导
从业15年以来,零事故,熟悉每一条紧急下撤路线和休息地点,为人风趣幽默,思想与时俱进,虽然年轻时因车祸变成了独眼龙,但丝毫不影响行进速度和辨路识路
领队:舒启航
2012.5 单人骑行穿越美国(Michigan--New York--Boston)
2014.5-7 国家体育总局青岛航海运动中心帆船夏令营 领队兼助教
2014.9 北京国际铁人三项赛半程Finisher
2015.9 北京国际铁人三项赛全程Finisher
2015.6 Stoooges alumni adventure 总领队
2016.6 Stoooges alumni adventure 总领队
2016.6 Raleigh China expedition (贵州)全程领队
副领队:周子涵
2011: 2个月 徒步搭车川藏线 从成都到拉萨1900+公里
2011:徒步穿越墨脱线 从雪山一路穿到热带雨林 (中国最后通公路的地方
2011: 随便爬了一个没有名字的 藏南的 海拔3600-4300的山头 被困在山上 然后被警察救下来
2012: 国际Raleigh 远征 在马来西亚的热带雨林,大概有二件事情:1.他们工程师不见了,我看着图纸领着造了个桥 2. 有人被河水冲走了,我试图救人,被一起冲走了,最后被向导救起来 。
2015: stoooges alumni adventure 酱油领队,很惭愧,就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副领队:虞俊飞 2016 stoooges alumni adventure 队员
往届队员
芝加哥大学方砚寒
杜克大学张毓闽
明德学院叶苇如
波士顿学院陈亦婷
普度大学段雨沁
布兰戴斯大学黄冬晨
斯克利普斯学院尚子媛
纽约阿布扎比仝欣
加州圣地亚哥马书元
加州洛杉矶陈前蒙
纽约大学刘辰
莱斯大学李云童
欧柏林学院薛卓
伊利诺伊香槟刘志儒
哈维穆德学院杜浩星
三士渡大老板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