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8年 10月 日本 东京】
“吃个拉面都这么抑郁,不就是输了场比赛吗!”付雪妍对远藤智志说。
“短节目我已经滑次了,这自由滑又没发挥好,成绩要是再上不去,恐怕大奖赛都进不去。”远藤智志充满忧虑的说。
“喂,我说,你无缘奖牌都N年了,还差这一次吗?之前在电视上看你咋这么淡定?”付雪妍趴在餐桌上靠近远藤的脸说。远藤停止用手中的汤匙划拉碗里的拉面汤,抬头看付雪妍的脸,远藤的脸上写满了懊悔,原本应该退役专心学习,可是在比赛上不必太认真的日子,他却对成绩异常敏感。
“行了行了,等你吃完以后,赶紧回去看看明天的新闻稿,训练和拍片可别撞车。”付雪妍不敢长时间面对远藤的直视,只好转移话题。
第二天一早,阿不,应该是上午,付雪妍怎么打电话远藤都不接,愤怒的雪妍只好直接来到远藤的住处,哗啦一声拉开远藤卧室的拉门。
“喂!”雪妍说:“快起来,都几点了!”付雪妍蹲下身朝远藤的被子狠狠地拍了一下。
“唔……还早……再睡会。”远藤拖拖拉拉的,眼睛也睁不开,说个话含糊不清透着鼻音,转个身继续睡。
“再这么睡就没时间拍了。”远藤并没有理会付雪妍的话,付雪妍一怒之下,掀开远藤身上的被子,远藤打了个冷战,身子缩成一团,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付雪妍双手抓着远藤的睡衣,把远藤拽起。远藤闭着眼睛,边睡边坐在榻榻米上,付雪妍抓起榻榻米上远藤的衣服和裤子扔到了远藤的头上。
“你还睡,快穿衣服洗脸刷牙。”付雪妍大声训斥道。
等到远藤智志磨叽完,也快到了日本的午饭时间,原本打算街头拍摄食品卫生方面的报道,不得不拖延到饭点高峰之后。付雪妍和远藤在一家咖啡馆坐下来探讨下一步这新闻稿怎么写。
“看来咱这几天是完不成了。”付雪妍说完,把未完成的新闻稿向桌上一甩,然后对远藤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叫早期的鸟儿有虫吃,这一上午的时间说没就没,你知不知道能做多少事。”
“那是你们中国,日语里可没这句话。”远藤说。付雪妍听完气的狠狠地把手握成拳状,摆出要揍远藤一顿的态势。
“你不想要奖学金我还想要呢,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咱这新闻稿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你知不知道光是修改就需要很长时间,我……”付雪妍还没等说完,远藤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震得桌面听了牙疼。
“喂,教练……啊……什么轮到我了?好好,我这就过去。”远藤挂完电话,对付雪妍说:“教练说现在冰场轮到我们用了,我得赶紧去训练。”
别看付雪妍在追求目标上总是付出实际的努力,其实她内心也是相信命运的,有的时候打成一个目标,必须努力和运气双管齐下。
“看来今天运势不是很好,不适合完成任务,你就专心训练得了,反正今天大好时光都霍霍成这样了,就都给你训练吧,明天!无比把新闻稿赶出来。”就这样,付雪妍收拾好了桌子上的纸张,帮助远藤拿训练设备,一起来到滑冰场。
虽然付雪妍一直不承认她和远藤之间存在那种感情,不需要在别人面前证实,自己内心就坚定只是纯粹的友谊。在新闻实习上,和远藤是默契的搭档(今天是个例外),许多跑新闻需要的体力活,付雪妍不得不需要远藤这样的壮力,有时雪妍一个人完不成的任务,也需要远藤做帮手。同样,付雪妍获得远藤的帮助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作为兼职日本花样滑冰运动员的远藤,付雪妍不得不做他的助教。
滑冰场上,付雪妍打开音响放着远藤新赛季的比赛曲《烈火战车》,远藤跟着音乐开始练习。花样滑冰这项运动,观众看的是舞蹈,而滑冰场一边的助教付雪妍,却看的是各种专业术语和动作,手里不停的用小本子记分。
整套动作练下来,远藤气喘吁吁地滑到冰场边缘付雪妍的位置。
“怎么样,多少分?”远藤对拿着小本子的雪妍说。
“额……这个……你和加拿大那个(上赛季季军)还是有差距。”付雪妍把手中的小本子拿给远藤看,用圆珠笔边指着本子边说:“你这阿克赛尔四周周数不足,给你扣3分,后外结环四周手捧冰,扣两分,最要命的是后面这两个跳跃,其中一个跳空,一下8分就没了,另一个摔倒,但是算你完成,充其量扣你的失误分,整个上上下下,技术分加上艺术表现,短节目才80多分。”
远藤双手拍着冰场边缘,然后蹲下身,头磕着冰场边的广告版,好象是惩罚没用的自己。
“这眼看就迎来五周跳时代了,你这四周都是很严重的问题。”付雪妍说的很直白。
“国际滑联把难度规定得越来越大,真是要命。”远藤泄愤说。
“那没办法,只能怪你自己训练不到位,人家第一第二不照样能做出五周跳么!或者要怪就怪咱的老校友(羽生结弦),谁叫他十多年前总打破世界纪录,给你们设那么高的台阶。”付雪妍犀利地说。
此时,冰场的小学生都回家吃饭了,冰场外也成了黑天。只有远藤独霸冰场,远藤每一个跳跃落冰面砸出哐哐的声响,付雪妍继续用小本子帮助远藤记分。
等到训练时间结束,冰场工作人员开始开着清冰车清冰。远藤从冰面上走下来,付雪妍把刚刚买好的杯面上都是露珠的柠檬冰饮递到了远藤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