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底,爸妈来了,这是我工作十年中,爸妈第三次来我家。原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没住两天就忍不住要回去,没想到她说要多住几天。我在惊喜之余,也倍感心酸,心里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以后再来的机会恐怕不多了。
当天晚饭后,我陪着妈妈看电视。其实我平时基本不看电视,家里的电视机经常当电脑显示器用。那天打开电视,节目是湖南卫视的《歌手》第四期,正在播放杜丽莎《真的爱你》。她谈起母亲时,痛哭流涕,因为母亲去世时,她没能在身边。母亲走了以后,她才发现自己跟母亲相处的时间太少。为致敬母爱,她把《鲁冰花》改编融入《真的爱你》,唱得全场泪奔。我当时也流泪了,但不是因为她唱的歌,而是她说的那番话,让我深有感触。
说到《真的爱你》,我还是觉得beyond的粤语原唱好听:「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纵使啰嗦始终关注,不懂珍惜太内疚。(黄家驹)沉醉于音阶她不赞赏,母亲的爱却永未退让。决心冲开心中挣扎,亲恩终可报答。(黄家强)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望着前路,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黄家驹)无法可修饰的一对手,带出温暖永远在背后。纵使啰嗦始终关注,不懂珍惜太内疚。(黄贯中)仍记起温馨的一对手,始终给我照顾未变样。理想今天终于等到,分享光辉盼做到。(叶世荣)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望着前路,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春风化雨暖透我的心,一生眷顾无言地送赠。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教我坚毅望着前路,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黄家驹)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黄家驹:Wo Ho),教我坚毅望着前路,叮嘱我跌倒不应放弃(Wo Ho)。没法解释怎可报尽亲恩(Wo Ho),爱意宽大是无限,请准我说声真的爱你(Wo Ho)。(三子合唱)」这首歌是黄家驹专门写给他妈妈的,感情真挚,唱得也情真意切,所以很能打动人。
记得第一次听到这首歌,还是读初中的时候。当时一位同学看到歌名,以为是一首情歌,还不好意思唱。看了歌词才知道是献给母亲的,她对母亲的感情很深,就选了这首歌,作为自己参加学校晚会的曲目,结果一唱成名,或许这就是她后来学音乐的契机吧!母爱是个永恒的主题,总是最能打动人。那段时间,《我是范雨素》正在刷爆朋友圈,其中范雨素母亲那种对孩子无条件的爱,也让不少人感动。
那天晚上,我陪着妈妈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她说这次决定出来走走,到广州、江门和深圳转一圈,其实是看开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去年我五姨突然走了,头天晚上去睡觉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再也没起来。这事让我妈妈很难过,也很感慨,明白了生命无常,想做什么不能等,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她说在十几年前,总是不舍得买吃的,直到我小姨生病走了,才明白辛辛苦苦赚钱,不就是为了生活过得好点么?如果不舍得吃好的,身体一坏,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听着这些朴实的话语,我心里很难过,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为爸妈做得太少了。
几年前的一个中秋节,我偶然从姑妈那里听说,我爸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去一次长城。我当时就想安排一次爸妈的北京之行,可妈妈当时还没有现在的觉悟,总是放不下家里的杂事,想等几年再去,我也就没有坚持。可是没过两年,爸爸的身体就出问题了,现在再想去,已经不可能。这也成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
由此想到昨天听吴军老师的专栏文章《生命的无奈》,谈到阿格丽姬和帕瓦罗蒂的境遇,错过了两人最后的声音,除了遗憾,更是感叹生命的无奈。很多时候,我们逃不出命运的安排,只能从两个方面去接受命运的这种安排。首先,人生总是有不如意的事情,当我们能够坦然接受很多结果时,我们的心态就会变得平和,而不是焦虑。其次,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把握当下,把今天的事情赶快完成。时间不等人,很多时机一旦错过了,就可能永远地错过,再也无法补偿。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趁现在还来得及,在对待父母的事情上,千万不能等!一旦错过,等父母走了,就不仅仅是遗憾,很可能会深感痛苦。
2017/05/19于紫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