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雨涵
看到这张图片,有一种亲切感,诱发思维回到那个充满朝气的一个又一个春天。
山里的风不如城里的风柔软,北方的春天也不及南方生机灿烂。立春只不过冬和春两个季节之间的界碑,并不是很明显。唯有路边的白杨挺立,伸张着枯瘦的臂,臂上挑着几只山雀的叫声,山喜鹊翘着长长的尾巴,呼朋唤伴,从这棵树飞得那棵树,从这个枝条跳到那个枝条,一会儿又展翅腾空而飞,一只冲在前,其它鹊紧随,诺大的天空,成了它们施展技能的舞台。它们似乎永不知道累,尽管你用眼睛紧盯着它们,试图寻一丝它们小憩的影子,来证明自己猜测的正确性,它还是机警地躲开你的目光,你看到的永远是它门不知疲倦的翻飞,追逐,嬉戏,那股劲儿,是春发蓬勃,四季图腾的象征。
每每看到它们生机盎然的影子,不由得生出许多联想与感叹。
老人常说,不听乌鸦野猫叫,专迎喜鹊进家门。喜鹊是吉祥的鸟,看到它们,听到它们欢快的歌唱,是否预示春天好事连连,一年吉祥顺意呢?不想迷信,心里也甜甜的美了一次又一次。
喜欢步行,习惯与自然拥抱,自然就多了一些观赏和体验的契机。
春风轻拂丝丝清凉,小草探春节节欢欣。路旁白杨吐絮,园里花蕾向阳。一棵,一簇,一行,一园,寸草生机,好不惬意。走在路上,仰望白杨,每一条泛青的枝上都挂满小小的铃铛,由灰逐渐变紫,再由紫变绿,像一串串音符,在春天的五线谱上弹跳,为春行增添无限生机与快乐。
杨絮从睡意惺忪的早春醒来,到懵懂的睁开毛茸茸的眼睛,大约七到十天;从灰蒙蒙的视野长出细长的紫色小球,又得七到十天;再从紫色绒球长成绿色纤长的串儿,每一串绿藤上有序排列着绿色大米粒状的子实,这么精致的演绎,时间又要十天乃至半月,等杨絮籽落下,杨树树干、枝条透露出清新的绿意,每一个叶苞里藏着幼小的叶子,由嘤嘤小叶一点点放开,小心长成大心,浅绿变成翠绿,阳光起来,暖暖的爱才铺天盖地而来,春也就渐渐全面铺开。
北方的春脚步缓慢,急不得;脾气也怪,一天温柔,一天暴躁。温柔时,风和煦,云轻柔,暖融融的,惹得小孩子跑出家门撒着欢儿玩耍,老人阳光下散步,聊天,好不热闹;暴躁时,气温骤减,来个大变脸,蓝天变灰,高天垂乌云,风冷如寒冬,漫天雪花飞,唯一不同于冬天的是,落下的雪遇到阳光就化了。大人孩子的穿衣也随着天气变化而增减。今天穿棉服,明日或许就是毛呢或风衣了。
家乡的春给人清新的爽。那满园的蒲公英在春寒料峭的时节,使出浑身解数及早报春,每一棵丰隆着,片片簇拥着,繁荣着,醒来沐浴阳光,黄昏合上花朵的微笑,规矩着自己的方圆,放飞着自己的梦想,每一寸光阴都刻画着春韵唱响。
啊,家乡的春,清新的春,爱意满满的春!
2019.03.12.2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