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现代诗歌
知道德文君“专攻格律”,激动之情油然而生,诗坛或许要升起一颗新星啦(玩笑)。
说到现代诗歌,不能不说一说白话文,就象问到生小孩,先问一问男女一样。白话文的出现可以说是中国文学发展的涅磐,其意义之大,无以言表。这是革命,不是革新。它使文学从高高的神秘殿堂走下来,敲开了寻常百姓的家门,白话诗歌随着白话文的出现应运而生。从此,现代诗歌在文学发展的金光大道上阔步前进,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或高卑、浓淡、远近、深浅、巨细、精粗、巧拙、强弱,或飘逸、雄浑、深沉、博大、迤逦、悠闲、新奇、猥琐,烨烨生辉,光彩照人。
古人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则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这是古人对诗歌的经典论述,是对诗歌具象化的诠释,对理解诗歌和写现代诗亦有指导意义。
现代诗歌发端于创新,也在创新中不断发展。因其与青年的精神特点不谋而合,所以为年轻人所喜爱,成为他们抒发感情,关注社会,描摹内心世界的好载体,用起来也得心应手。所以,当前年轻人成了写诗和读诗的主要群体,他们的与时俱进,他们的开拓创新,他们的激情似火,他们的朝气蓬勃,都为现代诗歌百花园锦上添花。而原先那些驰骋诗坛的老战士们都写散文、小说或当文联主席去了。
现在,新诗的发展日新月异,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落伍了。我对现代诗歌读的不少,研究的不多,对口味的多咀嚼两遍,不对口味的连看都不看。如此偏食,或许聊也不一定聊到点子上,只有几点体会而已。
诗和歌联系在一起,理论家门由此推论原来诗可能是唱出来的,或者是在劳动中哼哼出来的。不管怎么说,节奏、押韵、平仄、对称、复沓等是诗歌最重要的特点。现代诗歌不太讲究这些,这应该是进步。但如果在写作中一点也不考虑这些,总觉得有些不妥。难道把文字或者说散文分行来写就是诗歌吗?当然,现代诗歌不能受到格律、对仗等的桎酷,这也是“窃以为”,说不出更深刻的道理来。写小诗更应该注意这点,因其小,就需要更精致、更精美。
技法的运用属于形式方面,内容则更为重要。再好的技法,也掩盖不了内容的空洞和苍白。所以说,不论写诗还是作文,言之有物必不可少。诗歌高度凝练的特点,对此要求更高。真情实感是现代诗歌不可缺少的东西,是现代诗的脊梁。缺少了情感的诗歌就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只有当诗歌成为开启心灵之窗的把手,才能让读者有所触动、有所感觉,无病呻吟和虚情假意的东西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欣赏,也不可能有多少生命力。
我觉得写现代诗有两点应该忌讳,一是形式光怪陆离。给诗歌穿上奇装异服,可能比较时尚,但别指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诗歌久远。如果从探索的角度来考虑尚可理解,如果矢志不移,当属走火入魔。鲁迅说在吃螃蟹之前也许有人吃过蜘蛛什么的,只是不好吃,后来就无人再吃。这些人应该是属于吃蜘蛛的人啦。二是文字晦涩难懂。如果让读诗的人,不得不翻着字典或是辞海理解你的诗,问题就严重了。如果是我,干脆不读。易读易懂也许就是现代诗歌与古诗的最大区别,也是现代诗歌能够发扬光大的优势所在。古诗已经登峰造极,也已经盖棺定论了,现代诗歌正茁壮成长,其前途无可限量。
写到这里,收到了德文君的来信,知道他去了欧洲六国,也知道了他最近这几年专攻格律,写了不少古诗词,佩服之情油然而生,宦海茫茫还有此雅兴,不容易。写到这里,感慨万千,又想起了杜甫的《旅夜书怀》,记不准了,只好查查书,记下来,与德文君共勉。“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早年与书乘同学的文学交流,谢谢书乘,没有他的启发,我写不出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