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
闪过去的种种片段就像刚刚才发生的事情,挥之不及握之不及。
它说纵然有万分冲动想去做大家的太阳,却又荆棘密布阻碍了前行的脚步。
它是一个非常怕疼的肌肉组织,每一次跳动都会让它疼痛不已,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没有人愿意施舍它一粒止疼药,更不会有人愿意打发它一粒安乐死了结了这该死的疼痛,本有着面对人性的盔甲,还是阻挡不了鲜红的血液缓缓流露,滴答滴答流到石油路上,流到浩瀚无边的海里直至染红了碧蓝的海水,海天一色相互呼应,最终染红了它的双眼,它开始期待被抛进福尔马林里,让它的疼痛任人观赏,任人评论与嘲笑,沉浸在被评头论足的雀跃中,忍痛笑裂了嘴笑出了声。
没这么好运,它独自做梦,独自幻想着有一种止痛的方法能让它好好的睡上一觉,幻想着能捏碎疼痛的嚣张跋扈,穷尽毕生力气也无法左右,所以,只好承受着。
人前的欢笑,关上了门未必快乐,疑问着这到底有多可怕,我站在角落里看着它蹲在门后哭得撕心裂肺,我真的想上前给它一个拥抱,告诉它“你还有我。”可是,事与愿违是我的名字,我不能这样做,只因这是它生来就必定承受的痛楚,所以,我只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自然规律,鸡鸣太阳升起,它打开门又在人前欢笑,有一种嚣张跋扈毫无退减,反而越加越烈,我们都欠它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因为没有人能比它更能演,盔甲包裹着它的肉体,伪装之下的肉体早已如是枪弹雨林,怎能愈合怎能不痛,而这些只有我知道,我的小名叫哑巴,所以,我只好保护着这个秘密不被第二个人知道。
它常常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为的只是蹭一点点的体温,幻想着能与他们依偎在一起取暖,现实是他们自带加热属性不需要这样去多此一举,反而冰得发抖的它早已经失去这本该有的功能,所以它越感疼痛加剧,我叫无能为力,所以,我只能做一个合格的观众看着就好。
我不知道它还要承受多久,我叫陪伴,所以我会继续跟随着它前行直到生命的尽头。
如果可以,换我来承受这嚣张跋扈。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