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天下夫妻间特拧则离!
父亲是和一起参加土改工作的母亲经同事介绍结婚的,与母亲生有三女二男,忠厚老实,工作勤奋,二十二岁就是副区长(原三个公社一个区),公社党委书记,一心扑在工作上,建国初期常常为国家精神或任务主持会议到晚上十二点或临晨,处处受欢迎,以致于他的孩子——我们走到哪里,首先看见的人都会相传“**书记的孩子来了”,不一会我们就会被看小动物一样围观,慢慢地被群众争先恐后请去各家中。
母亲烈性桀骜,一语不顺就不干了。解放初期母任城关镇妇女主任,因镇长分派抗洪 母则因身内外我姐俩辞职放弃工作,虽然之后干过供销社工作;但文革初期,全家下放老家,因与妇道口岔,又弃农事。这都不是问题,反正父亲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月薪就七十二点五元。
母亲擅长重述自身历史,从她小时候讲到当时,我们也从小时候就听起,按道理外公是教古文的,外公每天带母亲上学应多读些书,可有一次下雨因伞的问题她就辍学了,之后乘机对抗继母;母亲跟我们讲这些时,为自己的俏皮智慧眉飞色舞,我们当时也很羡慕,为有这样一位睿智的母亲而自豪,直至接触古文后才知道这为不礼。生养是母亲最重点的故事,五个孩子的生养过程包括请保姆都要重复无数遍,我们都觉得母亲特别伟大,并从小暗暗发誓长大要好好孝顺母亲,这也是我们五姊妹对母亲感情深于父亲的原因。
父亲成天忙于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人民公社、大跃进、大炼钢铁,还有之后的等等,有些年一个月能回来两次就不错了,当然社教期不可能一年回两次家,可他每次回来都忘不了交代我们要爱护照顾妈妈;我们每次听说父亲要回家了,都特别高兴,希望父亲待家多些日子;可是因为母亲的控制欲强权欲,他(她)们几乎每次都吵,比如:父亲公社任职批补助救济谁,任职林业局批木材谁,给奶奶营养规定费,包括父亲对亲戚之慰问费,等等,通通要审问查个究竟,父亲不从,母亲不是请父亲吃闭门羹就是自己常常深夜跑路,每当这时候父亲因请不动我的其他四个姊妹,看我心软疼父母,就要我追母亲回来,小时候的我好困啊,可父亲不是晚上十二点就是临晨二点叫醒我追母亲,多少次了我记不清,有一次他们又吵起来了,我就拿出两把刀“给,每人一把”,俩都愣了,父亲心领神会,过了半晌,母亲生着气说“你这妹子,看你以后结了婚不吵架”,我怼之“绝不会像你们这样”,其实我心里早有避而远之想法。
唉,这又无所谓啦!关键是母亲不该因非原则的家庭琐事在父亲向那么多支部书记作报告时上舞台掌括父亲,父亲多年的县委委员,群众眼里县委书记县长职的希望,父亲一直谢绝,有一届县选很多代表又提父亲,可突然有一个代表猛然站起来说“**书记(我父亲)全县人民都不怕,只怕一个(指我母亲)”,父亲缓缓起身诙谐地说“以后本人只参会,谢绝代表县职提议”,父亲还是忍了。而那位代表的话成了全县所有知道内幕的人一直调侃戏弄我们五姊妹的笑料。
我后悔,非常后悔!后悔当母亲交友不慎时,阻止了父亲应诺的母亲的那位结拜妹妹,那时我不想离开自己的亲妈,又恐无能带着一弟一妹跟着一个陌生的阿姨。如果不是这样,父亲的仙逝绝不会被小人算计成“空亡时”,什么对后代不利、讨米要饭的,全他妈谬论,难道人死的时间还有的选择,这个混蛋的迷信,弄得我父亲死得都没尊严,尸体被奸人(第二年死了)锄头强行翻趴在地上,我可怜的父亲啊!把我拖走的那么多人是些什么人啊!
感情?对父亲的感情在哪里?妻儿吗?妻儿对父亲具感情否?全他妈混蛋;父亲的感情在党在组织,组织给于了父亲无限的感情,衷心感谢攸县组织部对我父亲的厚评和颜葬!父亲生前就托付了好友部下朱国芳寿终与组织部联系,衷心感谢朱叔叔对父亲的寿终安排!谢谢!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