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还在酒桌上勾肩搭背,恨不能磕头歃血,好的简直就像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可现在却很难联系得上了。一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在外地,不是在开会就是跑欠款。一张口提钱,对方马上一大堆怨言苦水,说得比你还惨一百倍。
真正体会到了人情冷暖,我知道借钱难,但是这会儿的我不是没有项目,我的公司也不是没有转机,还没到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呀,他们就忍不住纷纷露出了势利的嘴脸,唯恐粘上霉运,何必呢?
这时候,小宋又给我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说县里有风声传出来,贾总可能会调到省里卫生厅任职。如果事情成真,我的十万块就打水漂了,且酒厂的企业信息化项目还得从头开始。这对于此时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屋漏偏遭连阴雨。
这段时间我习惯于每天晚上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能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可事情还是没有一点转机。
同学阿木拎着一箱罐啤上楼来看我,打开屋里所有的灯光后,俩人端着啤酒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喧哗的商业街。他低沉的告诉我,下午老孙找他了,我诧异的看着他,因为老孙是我介绍给阿木认识的,平时只是在我的酒局上见面,没听说他们有私下联系呀。
阿木说,我买楼房的首付是在老孙医院那条街的信用社贷的,社长和老孙关系很好,这段时间老孙也在联系那个社长准备贷点款买下医院。聊天中知道了我的事,就背后找到阿木,希望让我想办法先还上,因为老孙担心我的事会影响到他贷款。
搞的阿木也很为难,当时帮忙也是为了我好,他实在没想到公司会这么背运,开了一年了还没有搞定盈利的项目。手头有点钱但在老婆手里,他一时半会没有合理的借口也没法搞定,我连忙说不用不用,他也刚买了房子,孩子马上要上学,老母亲身体也不好,到处都用钱,这钱可不能动主意。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