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週去了鄉村。
一個村,缺水,村子髒亂,沒有招待所,只能借宿在別人家裡。但人特別得純樸,見到微笑打招呼,甚至邀我進他們家裡吃飯,見我咳嗽,沒有藥店,他們還在山裡摘了臭牡丹葉子給我泡水喝,苦苦的,會回甘。
因為村裡如果不吃正餐就沒有其他東西能吃,我總是能準時吃到無污染很美味的飯菜,簡單的餐食,清水苦菜湯,小炒幾個時令蔬菜,熱騰騰的紅燒肉,還有一大鍋飯,兩桌子人圍著開心地吃;有時的早餐是餌絲,有時的早飯是死麵饅頭,就著點開水吃,拉個小板凳坐到廚房後門,能看到一級棒的景致。涼風一陣一陣的,不冷。
再說說人吧,人情味真重,不知是因為很難去到最近的縣城(駕SUV開45公里的山路都需要4小時),還是因為人本性的善良,遇上的人都可以說是以誠相待,很直接,很開朗,做事不拖沓,認真上心;走的時候也是一個一個地擁抱,一個不拉。
接著去了一個鄉,多了幾幢磚混結構的房子,我也能有乾淨嶄新的招待所一住。鄉不大,很安寧,人少,每個人路過都打招呼的那種了。每天下雨,地面很乾淨,石板路有些滑,大多數房子都是面向霧濛濛的大山的。鄉里特產白雲豆和豆腐,新鮮白雲豆加一點翠綠小蔥清炒,豆腐切成豆腐角,炸得剛剛好,沾著濕佐料吃,再來一盤生態生炸排骨,醃製中加了胡椒鹽和少量糖,很美味,滷肉,和當地人很喜歡的炸臭豆腐,最後是清水苦菜,解膩。
吃完飯,趁著天沒黑,在鄉里走了一圈,細雨濛濛,不到一小時就走完了,其間見到做豆腐的人家,邀我進去坐下,給我吃了他們準備第二天賣的新鮮包子。亮燈的住戶不是很多,都透出溫暖的黃光,房門就這麼無防備地打開,有的人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吃著小菜,有的一家人圍坐著,聊天喝小酒,有的在樓上,聽到小朋友來回奔跑,開心的聲音。面向遠處大山的時候,空氣特別清新,走在鄉里的時候,有各種氣味,菜香、大糞味、燒秸稈的味道、豬圈味等等。這也就是鄉村的本味吧。
鄉里的人,也挺好的。有幸趕上了每週唯一一次的趕集日,買了一包當地的梨子,剛走沒多久,賣梨的大媽就追著我過來,叫我'阿孃',又多送我好多個梨。
離開時,比去鄉村容易很多,因為認識路了。
路上,泥石流,堵了一會兒,當時心裡還挺擔心的,但一想,擔心也沒用,這麼死其實也是清醒的,接著,就見到了清新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