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的江湖

文/@左小祺

为何唱起《陪我到可可西里去看海》总让人泪眼模糊,为何那些落花流水留也留不住,为何滚烫的温度,总相忘于江湖,为何有些遗憾,留在酒杯最深处。

提起大冰,对于像我这个年龄的山东人来说,听到的第一句话大多都是:我是看着他的节目长大的。十年前,他是我最喜欢的主持人,当时他的节目火得一塌糊涂,就像现在湖南卫视的《快乐大本营》一样,央视也向他伸出过橄榄枝,而他却选择走自己的路。十年后,他的人生态度,生活方式,生命价值观成了我仰望的存在,就像一个难以触及的星辰,从未遇见,一直听说。

就在这十年期间,他很少出现在电视荧屏上面,很多人渐渐地把他淡忘,渐渐地相忘于江湖。去年,一本关于藏地、丽江故事的畅销书《他们最幸福》风靡大江南北,很多人重新拾取了年少时的记忆,就像在六道轮回中,有一世与他曾是江湖之交,千回百转在每个人的生活中,最终,淡若水,相望在茫茫人海一样。而在不经意间的相遇,瞬间便会触碰到心底那似曾相识的温存,你来不及追问,来不及回忆,便会明白,其实他一直都在。

他,十年前放弃飞黄腾达的前程,毅然决然走自己想要走的路!无论是雪域高原还是崇山峻岭都有他的足迹!他就是大冰!背着手鼓沿街卖唱,挣多少钱走多远路,经历过生死,看透过浮躁时代,有一个坚定的信仰,成为一个勇敢行走的人。是一个唱着民谣,不忘初心,始终如一的人。

很多人因为他的存在对生活发生了改变。去年我带着朋友去参加他的百城百校畅聊会,期间很多人说:“大冰的主持演讲水平,幽默搞笑能力不亚于汪涵他们。”美女作家赵玉对我说:“这或许是改变我人生的一堂畅聊会!”我并不想把大冰抬到一个神话的角度去供人景仰,因为他是一个在红地毯上走多了依然会很自然地走在大马路上的人。

他会从他的读者当中选择三位有缘的人,背着手鼓去与他们共度一顿烛光晚餐;他会赔光自己的稿费去各所高校与读者举行畅聊会;他会在我开车不方便点烟的时候,把点着的烟塞到我嘴里,让人感到无比的亲近与温柔;他会与自己兄弟一起为贫困地区盖学校而不让媒体为他们做报道,就像他说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他就是这样洒脱自由,让人没理由不喜欢。但他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懂爱恨情仇的圣人,他也会粗暴,也是个文氓,流氓的氓。

当妮可被渣男欺负,他和二彬子一起把渣男“从浮游吧门口打到了亚宾馆门口,渣男掉了一颗门牙。”有一次我和大冰从北京坐飞机去长春参加好朋友姜大伟先生的婚礼,临下机时,我和大冰选择原地不动,让着急出站的乘客先走,谁曾想,一个没素质的乘客在我们头上的储物柜里粗暴地乱翻行李,不顾他人把行李硬往外拽,一个箱子正好落在了正在看书的大冰和我的身上,惊了我一身冷汗,我正想撸起袖子和他理论,大冰见把我惊吓得一脸苍白于是对他怒目相向,只是看到是一个中年老外,为了中美国际关系的友好,我们还是在他说sorry后选择了没关系。

大冰就是这样,可以温柔,可以浪漫,可以粗暴,可以不羁,可以温暖亲近,也可以我行我素。我很喜欢他的性格,因为他是一个真实的人,做主持工作未必是每个主持人人生的全部。现在很多主持人,为了别人的认知,为了不让观众失望,努力去符合主持人的这个标签,比如当有人要跟他交流接触的时候,他必须要恭敬礼貌,要不然别人会说这个人耍大牌。而大冰说,他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那不是在生活,也不是在经历,而是在扮演。

一个具体的人才具有真正的人格感化力。

工作当中,他也是西装革履麦克风,朝九晚五地奔片场。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录制现场正忙得不可开交。但当谢幕下台后,他便会走进他自己的江湖,手鼓吉他鸭舌帽,对着雪域高原放声高歌,对着丽江游客一遍遍追问“谁说可可西里没有海?”

韩寒说过,我所理解的生活就是和自己喜欢的一切在一起。大冰就是这样,后来大冰和韩寒在一起玩的特别好一点也不奇怪。他放弃了飞黄腾达的机会,选择走自己喜欢的路,我不觉得奇怪。他喜欢旅游喜欢民谣,便背着手鼓沿街卖唱,挣多少钱走多远的路。他喜欢上拉萨,便把拉萨定为自己的第二故乡。他喜欢喝酒便开了酒吧,并设了个不靠谱的酒吧规矩:凡是流浪歌手、民谣歌手到他的酒吧后,管吃管住,临走奉送路费。他和我们一样喜欢漂亮姑娘,喜欢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便会给姑娘和兄弟免单。因此,他开了6个酒吧,倒闭了5个,我也不觉得奇怪。

这种随性在朝九晚五去上班的人们眼中可能只是一种假设的生活状态,因为它美好的和假的一样,但是请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群人在过着你想要的生活,并且他们过的很幸福。大冰说:“我不确定我是否脑子有问题,只是觉得某些约定俗成的规则并不等同于自己的生长法则。”是呀,假如你的儿子画画很好,你就让他去走绘画这一条路,你认为没错,但结果往往是你儿子只是一个长得像齐白石的华罗庚而已。

去年大冰在《他们最幸福》书中讲述了很多生活方式,人生出口、修行法门和实用主义者们秉承的朝九晚五、温饱体面、出人头地没太大关系的人,我们看他们可能用“另类”这个词,就像他们看我们一样。今年,他又在《乖,摸摸头》中向我们讲述了12个不舍得读完的传奇故事。我们总会沉浸在他的文章中感叹人生的丰富多彩,却少有人去“放下屠刀”改变自己不喜欢的生活。面对未知的东西,总习惯性去顺其自然,而往往一瞬就是很多年后再叹息青葱岁月已经不多,不愿,也不敢再去改变,还拿着“平淡是真”的借口进行自欺欺人,所以很多人和自己喜欢的东西失之交臂,擦肩而过,无缘再见。

当一个人真的想去改变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路就在脚下。你去的那个方向也并没有年龄界限、熟不可攀,只要你的心依旧年轻,心老了,才真的老了。成长是一生一世的事情,到死之前,我们都是需要发育的孩子。这是我非常欣赏的一句话,就像背包客小鹏在一席演讲中说的那样:人是可以永远年轻的,只要心中有梦,并深爱着你的梦想。

大冰为自己创建了一个江湖,一个很多人都想去路过一次的江湖!谢谢你的存在,让我们路过不一样的驿站。忽晴忽雨的江湖,驻足丽江的浪子,祝你有梦为马,永远随处可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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