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他,是个好人(渣男)。
我问他:“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好的呢?”
他说:“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我没懂,继续问:“那是哪方面的自信呢?”
他笑笑不说话,走到阳台边上,点上一根烟,然后吐烟摇头喃喃道:“哪方面都重要。”
他背对着我,看不到表情,但他手扶腰的样子让我觉得他很痛,但是很快乐。我还是不懂,但又有些懂了,我接着问:“能不能举个例子?”
他点点头走到沙发边上,熄了烟,拿了根牙签开始剔牙。
还没到饭点,但他剔的很开心。“你什么意思?”
他看我有些生气,扔了牙签说:“就算是牙签,也要说我的很大,你忍一下。”
我还是没懂,又觉得浪费时间,起身想走。
“晚上一起吃饭,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我没多想,以为是朋友见面,小聚一下,就答应了。
吃完饭他又开始剔牙,但这次他剔的很不尽性。他招来旁边的服务生,把牙签递给她说:“去给我换一根筷子来”
服务生有点奇怪,但还是拿来了一双筷子。
“怎么是一双,不是说了拿一根吗?”
他的怒火来的很奇怪,不对,今天他整个人都很奇怪。
“没事没事,你别管他,他有病。”
他没理我,只是一直盯着服务生。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向服务生。她的表情似笑非笑,低着头说了几句对不起就跑开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抬头那一瞬间的表情好像在看弱智。我又看向朋友,他不以为然,甚至还有点开心。我更加不懂了。
吃完饭后他带我去了一家沙龙,进门就跟Tony老师说:“老样子,给我理个发型。对了,给他也来一个。”
“啧,还行。”他又摆弄了很久。我有点凌乱,不止是发型有点凌乱。
夜色渐暗,行人匆匆,形形色色。没人想在路上停留,没人想回首观望。我坐在敞篷车里,有点无措,有点茫然。
车停在酒吧门口,钥匙挂在裤边。
酒吧里很暗,很模糊。空气里夹着烟味和酒味,喉咙里全是烟的味道。灯光在闪,除了双手,什么都看不清。
朋友坐在包间里,钥匙摆在桌上,周围坐满了人。朋友像条鱼,没有了腰。我看不到朋友的脸,只看见漫天飞舞的钞票。他凑近我说:“别急着走嘛,晚上更刺激,今晚你买单,酒店我买单,怎么样?。”朋友变得有点正常了,他还是他。
角落没有灯光,我坐在里面,找到了归处。
我还是没懂,但又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