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几闪星,冽冽黑青风。
两公里的长街,无一盏灯光,无一车经过,无一人行走,两边的门市和高楼,如同一道堵笔直的墙,整个大街像一窟黑洞,通向前方无知的黑空。
我在这黑洞中摸索着前行,不敢大意,怕踢着巨石,也怕踩着黑水,趁着星空的微光,一步一步往前移。
这里白天应该是一个诊所,到此时已没有了各种医药广告的橱窗,门口的树上残留的几片树叶,在寒风中撕裂中,惨烈的冷笑。
我不由得裹紧衣服,不敢回头,因为我绝对相信,整个大街不仅只有我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从我踏上这条大街,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就一直在身后响起。
再走过三家,是一个餐馆,随着一个黑影的飘入,便立刻灯碧辉煌,热闹起来。坐在桌前,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墙角里两个蒙脸的大汉窃窃私语,吧台里坐着一个妖艳风骚的少妇,涂得血红的嘴一张一合在电话里说着什么,当我正惊奇在屋外听到的热闹声音,随着一缕氤氲香气袭来,那少妇已在眼前,果盘上满是奇珍异果,刚欲动手把玩品尝,却又拿了回去。
悻悻然离开,回头,身后却漆黑一片,餐馆已无踪影,只有天上微弱的星光,和眼前黑洞似的大街。
树叶飘落脖颈,我心一紧,睁开眼,一个人蜷缩在宽大的床上:一丝凉风掠起窗帘,两颗星冷冷的眨着眼睛,注视着我和卧室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