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窗户外面正是一场雷电交加的大暴雨,整个城市都被这层厚重的灰纱给笼罩地严严实实,雨的线条很粗大,肆意妄为,狂风一折腾,吹得它不停地在半空中扭动着身躯,这么一来竟也显得十分柔弱。而雷声闪电也丝毫不逊色,不停地加大分贝,像是要把整个城市用蛮力给撕裂,又像是在集体宣告夏季的主角该是我们,秋天那家伙哪能与我媲美呢?
大自然尚且是一物降一物,人类不也正是如此。
可谓一动一静,相当平衡。外面雷电暴雨愈加狂妄,我的内心愈加平静,倒是很欣赏这番粗犷而不加修饰的杰作。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我突然想写点东西,不是什么道理深刻或者散文之类的,大概就是碎碎念吧,权当给这场雷雨添点不增色彩的料。
我曾有个不太友好的坏想法,想像某一天的下午,我悠闲快意地坐在一家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喝着浓咖啡听着轻音乐,窗子外面可以很直观地看见外面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一场暴雨毫无征兆的开始,我想看在暴雨中突然慌了阵脚的行人,约会散步的情侣突然不知所措地在雨中狂跑,也想看看是不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在雨中无动于衷,把这当做一种享受。把这种快乐的想法,建立在了别人短暂的痛苦上,是不是有点坏?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一个高中的校友,在雨中边走边吃着鸡蛋卷饼,雨水混着卷饼一起咽下,丝毫不影响他的食欲。问他下雨不打伞怎么还走得这么慢,还能淡定地吃着卷饼,他笑着逗乐,在雨中漫步你不觉得这是一种浪漫吗?好吧,如此高雅的行为,恐怕我们这一般人还不能淡然做到。
所以我也暗自庆幸,运气不错,没在下班的路上遇上这场暴雨,不然准得像个落汤鸡般窘迫的回家。
就在这之前,我刚好在微博上看到一段白岩松的演讲视频,他说他有五十岁了。我突然很诧异,作为奥运解说段子手的他,在我印象中他最多四十岁,可如今也是年过半百啦。岁月很明显地在他身上展露了痕迹,头发开始发白,身体的骨架也不具有年轻人特有的感觉和力量。但他有着自身独特的魅力在岁月里发酵,平淡不惊,拿捏得当。他说古代人四十不惑在现代人的社会中很难做到,现代人心里牵杂着太多东西,物质经济,让人很浮躁。
我很恐惧带有目的性的去做任何一件事,像极了我现在的状态。在目的达到之后,我不在乎以前注意的各种小细节,完全属于一种放任状态,甚至有点像颓废的开始。白岩松在视频里说,要善待好你的每一天,我想我会试试。
如果说,能有一个东西或者一件事让我内心归于平静,那大抵就是这场暴雨,顺着城市的上空直接冲刷下来,带着涤荡了我的内心,才有着这短暂的平静。就像爱能让人的内心激动疯狂,同样也能让我觉得安静和美好,大概是时间和经历让我觉得,爱不一定是拥有,而是他能幸福快乐。
蜷在沙发里,我想我要是一只猫该多好……
或许是长时间一成不变的生活节奏让人觉得枯燥,突然一场打乱节奏的暴雨恰当好处的来得刚刚好。用本周村上先生的心境来表达就是,在雨中遇到一个带耳机跑步的人,我会问问他你的耳朵会不会有雨水进去?
不过像这种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现在雨已经慢慢变小,而我也开始渐渐浮躁,再往下念叨估计得变成一碗干巴巴的毫无营养的坏食物,好啦,不如就此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