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深时,听窗外雨水滴答,早起时依然小雨霏霏,又是雨中攀登的节奏了。
慈光阁索道上山,流水之声不绝于耳,群峰在缆车外不断后退消隐。出第一站是去迎客松,一路狂风肆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远观迎客松朦胧立于岩壁,不太欢迎今天的登山人。转折向光明顶方向进发,百步云梯陡峭非常,背负十五公斤雨中攀登对我来说是个考验,只能手脚并用、稳扎稳打,翻过了鳌鱼峰,披着雨衣,浑身也基本湿透。入住白云宾馆,卸下行李,补能休整,坐等风吹云散。入住的上下多床房如同大学的宿舍,恍然间回答了学生时代。既然不能在拍,趁还没其他人入住,不如拍一组重回宿舍的照片。照片都修好了,外面却依然雾锁群山。
只得沉沉睡去,一觉醒来时,听到有人喊:雨停了。翻身抓起相机出去一探究竟。雨是停了,但云雾却不愿散去,甚至变本加厉。既来之,则安之,不如闲庭散步,欣赏下别样状态下的黄山吧。到处可听到潺潺流水声,密林中不时看到溪流穿行,连步行路旁边的碎石苔藓也浸润在涓涓细流里。光明顶一带的黄山松高大挺拔,颠覆了我对松树的认知。仰望登山路,不到尽头已是云雾弥漫,黄山松拱卫两边,直入云霄,如天宫之路的擎天柱。到山顶,四顾茫然,不见莲花、鳌鱼等传说诸峰,更不知日出日落之方向,只听到风挟浓云汹涌呼啸。
嶙峋怪石、恢宏日出固然是黄山的美好一面,狂风呼啸、暴雨如注也是它的固有一面。我来过,我看过,这是我感受的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