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总问,你五官遗传爹,脑袋瓜子也遗传爹,遗传我啥呢?活了23年,我感觉可以给您一个答案了——遗传您爱收拾东西。
听说我“抓周”时抓了笔和本子,让我母亲笑开了花,略微迷信的她以为我长大后必定是个文人雅士。谁知道,她的儿子长大后听摇滚、玩乐队;感冒不喝999,却用一斤牛肉配半斤牛栏山来治。儿子放荡不羁的行为举止,使母亲气得直摇头,再也不迷信了,从此开始相信科学。
在双节的前七天里,不是身体在路上,就是灵魂在路上。今天是第八天,睡了个懒觉,起床翻开待办事项,竟还有四件事儿没有做完。无奈叹口老气,把钢笔扔到桌角,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地往后仰,脏乱的寝室倒映在眼中——该收拾下屋子了。
隔壁寝室的潘大少前阵子来串门,用浙江普通话嚷嚷到:“刚开学时,你们寝室干净得无法落脚,现在脏成这样。不过,这才是男生寝室该有的样子嘛。”不记得那天在忙啥,只记得我疲倦地陪着笑了笑。寝室的地面、小茶几落满灰尘,书桌杂乱,正是映照着我杂乱无章的内心。学业和工作的双重压力让我直呼“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还没平衡好学习和工作的权重,哪还有抽空收拾屋子呢。
明天就上课了,趁着最后一天的假期收拾收拾寝室吧,环顾一圈看看还有谁能帮忙——大花猫去和基友看电影了,班长还在内蒙古陪他身高一米九的老丈人喝酒,只有老党员会心一笑,露出超级白的两排牙齿,说既然学委有这般闲情雅致,那咱开整吧。
先是泡上干瘪已久的海绵拖把,接着扔了大花猫的自制菜盆——里面的生菜由于缺乏照料早已变成死菜。接着,两人把臭鞋都整整齐齐地码在鞋架上,扫地、拖地、擦茶几。打扫寝室时才发现,地上的灰尘已积攒数层,粘上拖把上的水,竟散发出一股雨后才有的泥土味儿。
收拾完寝室,屋子已经暗了下来,但丝毫不影响地上的瓷砖反射出光泽。再次坐在桌前,看着待办事项上未完成的工作,又是叹了口老气,把钢笔扔到桌角,打开电脑,写点什么吧。
(谈话内容有些许变动,剧中人且带看客心,莫要见怪。最后晒一晒寝室的窗里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