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周日,傍晚的时候我却想着去老远的地方喝鸡汤,而对楼下平日异常喜爱的木桶饭失去了好感。
下楼左拐走到路的尽头,一向紧闭的小区的门今天却是敞开的,这种门是自动关闭式的,而这个又是双向刷门禁的,如果没有门禁卡只能等有卡的人才有机会进出,所以门里门外常常都有很多人扎堆等待,门没有自动关上,显然是门打开后有人用东西挡着。我径直向小区门口走去,却发现有个中年妇女把挡着门的东西搬开了,门开始缓缓地关闭,我的脚尖不由得向左拐,准备绕行。突然,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一把拽住了门,开始玩耍起来,我终于有了从小区穿行过去的机会。
穿过小区还要过到马路对面。然后走进长长的巷子,在巷子中段左边的拐角处就是喝鸡汤的地方。我要了一份土鸡汤,开始在店里细嚼慢咽起来,今天我吃饭的速度比平日慢了许多,时不时地瞥几眼旁边的人,有一眼无一眼地看看他们的吃相。当我瞥见斜对面的两个妇女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这碗滚烫的鸡汤突然打翻,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呢?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拿起了鸡腿吃了起来,这和我以往喝鸡汤的顺序是截然不同的,以往我喝汤的顺序都是先吃鸡脖、鸡胸、鸡翅、鸡背、鸡爪,最后在啃鸡腿的。今天虽说是先吃的鸡腿,却还是不习惯,我把鸡腿上的肉剥离了一大块,浸泡鸡汤中,然后把啃的没有肉的鸡腿骨当做吸管,贪婪地吸起了鸡汤,虽然有些烫嘴,但是这里的鸡汤熬制的非常鲜浓可口。
吸了一会儿,鸡汤只剩下三份之一了,鸡腿骨太短,有些够不着,我把“吸管”丢弃在一旁,吃起了粉丝和鸡爪。鸡爪很小,肉却比别的地方有嚼劲,也不会像鸡肉那样发柴,用牙齿咬住一端,舌头打着转,便可“剃”掉骨节上连带的皮和肉,满嘴都是鲜香,这个过程非常享受。
吃完了鸡爪,我用手端起碗,准备喝口汤。不料刚端起一半,手突然抽筋似的滑了一下,碗朝着反方向打起了滚儿,鸡胸肉和剥离的鸡腿肉都跳到了桌子上。汤汁也洒在桌面上,像摊开的大饼,我怔怔地望着碗里稀疏的几条粉丝与薄薄的一层汤底,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有游走的调料仍然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