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欣赏的意味看着手里的半截断指,殷红的鲜血滴落在我白衬衫的衣角,如同一簇簇野花绽放在山野,花香四溢。
我凑近亲吻着断指上的那枚钻戒,闪耀的光芒刺痛着我的双眼。
然后我吸吮着断指上的血液,我知道,那是你的味道。
1
前日,警方接到一名学生家长的报警电话,声称自家孩子放学路上发现了一根人的胳膊,电话那头男人语气焦急,伴随着女孩的阵阵哭声。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在小区后的一颗垂柳下发现了破土而出的半截手臂,没有手指,如雨后春笋一般,白皙光泽。
队长王浩令警员封锁了现场,技术人员现场勘察认为,此处是抛尸现场,并不是案发地。
空气中弥漫着雨气,夹杂着阵阵馊味,警局唯一的法医杜龙赶到,耸了耸鼻子说:这味怎么像煮熟的肉馊了一样。
随后警员挖出了一具被煮熟的尸体。
在场所有人都被吓坏了,一半人当场呕吐不止,女孩的母亲当场晕了过去。就连经验丰富的王浩也紧皱着眉头。
尸体腐烂程度一般,散发着馊味,皮肤肿胀泛白却不见尸斑,四肢均有明显的缝合痕迹,缝接处破碎不堪,伤口像是被生生撕裂一样,尸体的眼睛处是两个大窟窿,眼珠子不翼而飞。
凶手杀死并肢解了这名女孩,把她煮熟后又缝合了她的四肢在身上,这里并没有监控探头,或许凶手大摇大摆的抱着尸体,把尸体埋在了这棵树下。
王浩命令手下带回尸体,并且带走了发现尸体的女高中生小姚。
在问询室中,心理学专家正帮助女孩克服恐惧,企图从女孩口中得知些案情基本情况。
心理专家问: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小姚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牙齿打颤,眼睛瞪得老大。
心理专家又问:你是什么时间发现尸体的?
小姚像被鬼混附体一样剧烈抖着身子,吼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王浩抽着烟和一旁的实习警察汪洋做着笔录,他问专家:有办法让她恢复吗?
专家:由于受到极大惊吓,她的植物神经中的交感神经会突然兴奋,通过复杂的神经内分泌的作用导致她产生了阴影,封闭了自我。
王浩摆了摆手:得得,你就说短时间内能不能恢复。
专家摇头。
话音落后,法医杜龙拿着验尸报告走了进来,王浩示意他出去交谈。
王浩问:那么快就验完了?
杜龙阴着脸:验个屁,除了断肢和眼睛那俩血窟窿没啥好眼的,他娘的内脏全没了,肠子都没留下半截。
2
曾有这样一个案子,一名女性被人开膛破肚取走了内脏,尸体未经处理就被丢在了街口的垃圾桶里,鲜血流了一地,那是王浩接手的第一件凶杀案,手段残忍,犯罪嫌疑人是死者丈夫,警方赶到他家中时,他正用刀叉吃着一盘类似肉的东西,津津有味。
在录口供时曾有这样一段对话。
你为什么要杀自己的老婆?
她背叛了我,她是恶魔。
她的内脏哪去了?
凶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露出了阴笑,看得王浩头皮一阵发麻。
你为什么吃她?
这样她就永远不会背叛我了,你别说,还挺好吃。
这世界上有一种以吃人为乐的人,美国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人达默尔是一名连环杀手、恋尸狂和食人者。这个精神极其不正常的家伙引诱年轻男子到其家中,接着用酒或药物使其昏昏欲睡,然后杀害并肢解他们。除了吃受害人的肉以外,他还拿尸体做实验。
日本人佐川一政1981年在巴黎大学攻读英国文学专业时,迷恋上了25岁的荷兰女学生里尼-哈特维尔特他最终将她杀害,并生吃了她的肉。他还在其后他自己写的书中生动地描述了这一过程。
尸检分为四部分:拍照、取样、解剖和化验。
经验丰富的法医杜龙向警员展示验尸结果:死者为女性,22-25岁之间,身高一米六三,体重四十九公斤,身上有多处外伤,双眼系人力所为,凶手用手指挖出了死者的两只眼睛。断肢处由二十四规格的锯齿所为,后又人为缝接,系普通针线。是否服用药物或者有无病史无从得知,凶手取走了她所有的内脏,另外,尸体被高温烹煮,死亡时间难以确认。
凶手的残忍和变态震惊了在场干警,为了广泛搜寻,公安局调动了大批人马投入了大量警力,对现场周边进行大范围走访及勘察,寻找血迹,足迹和作案凶器,印制了百份悬赏通告。
市公安局通过官方微博发布悬赏通知,寻找此案的突破口。
汪洋说:这案子太变态了。
王浩:尸体留下了什么线索吗?
杜龙摇了摇头:凶手十分老道,尸体身上毫无任何有用信息,哦对了,尸体手指是被人用刀剃下,手法熟练,一气呵成,没有伤到骨头。
王浩问:你说她的指头去哪了?
杜龙:被吃了?泡椒人爪?真他妈想的出来,太重口了。
负责信息收集的女警官小李看着照片说:这针线活干的不错,手法娴熟,针眼挺密集。
汪洋说:看着像蜈蚣。
小李:你别说了好恶心。
众人分析的结果如下,凶手心理素质极强,缝合尸体甚至连手都没有抖一下,刀工熟练,可能系高素质的医生或者厨师所为,另外不排除凶手有精神病史,杀人可能只为取乐。
王浩想了一下又说:另外不排除熟人作案以及情杀可能,凶手很可能与死者有过冲突。
汪洋小声说:有没有可能是个惯犯?
王浩看了他一眼转身对电脑前的小李说:立刻查询全国近几年来有无类似案件,凶手可能不止一次作案!
犯罪心理学表示,很多变态凶手并不会止步于一起杀人案,他们以杀人为乐,杀人可以极大的满足他们内心的渴望,甚至是性欲!
3
随后王浩带着汪洋到了埋尸现场勘探情况,王浩问他:你怕吗?
汪洋点了点头。
王浩看着眼前稚嫩的脸孔,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一样,他递给汪洋一支烟说:我们面对的,可都是真正的魔鬼啊,真他娘的压抑。
仍有许多干警在保护现场,两人并无什么发现。
王浩问:你说凶手是怎么把尸体运到这里来的?
汪洋抬起头看了一眼垂柳,树的后面便是一栋居民楼,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安静祥和的小区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精神一振:尸体是从楼上运下来的!
你可以想象出这样一副场景,在一个夜晚,凶手站在楼梯口的窗前,胸前抱着一具煮熟的尸体,凶手可能边吃肉边用绳子将尸体吊着运出了小区。
一个遛狗的女人看到了路边的张贴的通告,走进了派出所,自称是某小区的居民,这名女孩是她的邻居。
警方很快搞清了死者身份,这名女孩叫柳悦,家住在腾飞小区,她的房间里衣物都在,没有远行的迹象。
警方找到了她的父母,老人声泪俱下,不敢相信。
柳悦本科毕业,在一家影楼做助理,有个有钱的男朋友。案发时柳悦声称出去逛街,吃过了午饭后,便出了门,再也没有回来。
女孩不久前还楚楚动人,活泼可爱,此刻却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身体被人煮熟,一动不动。
二次解剖时杜龙有了重大发现,尸体腰部有一圈淡淡的勒痕,疑似是麻绳的痕迹,更加印证了王浩的猜想。
杜龙接着给女尸剃头,经过高温烹煮后毛发几乎已经脱落,剃光后像个尼姑。
柳悦赤身躺着,如果不是肿胀的肉质几乎就和睡着了一样,乳房不大,身材比例还算良好。
杜龙把女尸下颚处到脖子的皮肤剖开,让助手拍照,拍照完成后他开始切割女尸的肋骨,凶手开的口子在背后,从身后取出了死者的内脏,又用同样手法将其缝合。
割肋骨相当简单,只需把乳房部位的皮肤肌肉切去,暴露出每条肋骨,再用工具使劲按压,肋骨就断开了,胸口敞开,内部一空空如也。
杜龙示意众人凑近,随后他用镊子从里面夹出了一枚钻戒。
王浩眉头一凌:查清这枚钻戒来源,很可能钻戒的拥有者就是凶手!
案发小区的监控录像很快被抽调了出来,小李从头到尾看着录像,眼睛一眨不眨,却并无发现,她说出入的人很多,每个人都像杀人犯。
此案性质十分恶劣,刻不容缓,要围绕以下几点来做工作。
一、这枚钻戒的来源,是凶手的,还是死者本身的。
二、居民楼的窗台上是否有被绳索摩擦的痕迹。
三、钻戒一般为订婚所用,凶手很有可能是她的男朋友,查清近几年与柳悦有过交往的所有男性!
汪洋说:这种戒指大多都有自己店铺的标识,要查起来很容易。
王浩点了点头说:这件事交给你去做。
小李:让小汪帮我看会录像吧,我眼睛疼,我去调查钻戒来源。
杜龙:我觉得这个案子很简单,就是为情所困,凶手很可能是她男友之中的一个。
王浩: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但可以肯定凶手为青壮年男性,有极大可能是死者的好友,两人曾经关系亲密,凶手为一人,应把重点放在熟人作案上。
警方随后从柳悦父母口中得知,柳悦没有男朋友,是个乖乖女。
可从大量走访调查的结果来看,事实并非如此。
柳悦曾工作中的影楼老板说:他曾经看到过一个男人开着保时捷来接过柳悦,俩人十分亲密,男人手上带着劳力士,十分阔绰,像个富二代。
柳悦大学室友A说:她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叫韩柯,人还挺好,经常和我们一起出去逛街替我们拎包,据他说他俩是青梅竹马,哦,对了,他俩之前好像分手了。
室友B:后来她榜了个富二代。
室友C:对喔对喔,开保时捷的那个。
室友A:要是我我也会选择富二代的,我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在自行车上笑,那个韩柯家里挺穷的,俩人在一起能长久吗?
室友C:胡说什么,我就觉得韩柯就挺好,人也帅。
柳悦毕业多年,大家也都各奔东西,再听到她死讯的时候每个人都唏嘘不已,甚至小声哭了起来。
犯罪嫌疑人很快锁定,富二代名叫陈升,曾留洋学医,主攻临床医学,由于家里有钱,所以整天不学无术,到处沾花捻草。
当警方找到陈升的时候,他正在一家KTV左拥右抱着怀里的美女,喝着人头马。
汪洋打开包厢房门出示了警官证:警察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陈升一脸不屑;你他妈谁啊?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杜龙一巴掌打在了陈升脸上:老子就是你爸。
随后陈升抄起酒瓶子反抗:我爸是陈刚!
王浩摆了摆手示意正打算教训他一顿的杜龙,走上前说:我不管你爹是谁,我们现在怀疑你和一起杀人案有关,市领导很重视,就算你爸来了也没用。
陈升泄了气,被杜龙押上了警车。
在陈升酒醒后警方开始了询问,遗憾的是陈升并不是凶手。
王浩问:你女朋友柳悦被杀了,这事你知道吗?
陈升想了半天:我女朋友多了去了,柳悦是哪个?
随后汪洋拿出了柳悦解剖时的照片,陈升看了一眼差点把酒全吐出来,小李捂着鼻子说:忍住别吐。
过了好大一会陈升才缓过来:我想起来了,这个婊子啊,成天缠着我要我给她买个3克拉钻戒和她结婚,你们说她是不是神经病,我有那几十万够我玩几个女的了,我和她早就分手了,玩玩而已,她还当真了,那么玩不起,死了也活该。
王浩问:案发时你在哪?
陈升:我在加拿大,前天刚回来。
陈升并没有说谎,此案和他并无关系,护照上的出入境日期写的十分清楚,发现尸体前的一点时间他都在加拿大,据他所说柳悦很喜欢他,想和他结婚,他不同意最后就分手了。此外,他也并无作案动机。
警察只是教育了他一顿并将他放了。
王浩说:陈升提到了钻戒,这和尸体胸腔里的那枚钻戒有没有联系?
汪洋:重点还是在钻戒。
4
小李很快调查清了这枚钻戒的来源,出自市中心一条步行街的一家金店里,价值五万八,算是平民中比较好的钻戒了。
小李不满地说:唉,真是可惜了。
汪洋问:可惜什么?
小李:你懂什么,女人的梦想就是有这么一枚钻戒,然后穿上婚纱。
杜龙:别花痴了,要不这钻戒我给你私藏下来,你嫁给我得了。
小李:呸。
王浩问小李:是谁买了这枚戒指调查清楚了没?
小李:调查清楚了,并不是陈升买的,据老板回忆是一个穿着白衬衫很朴素的一个男生。
汪洋一脸惊讶:韩柯!
王浩说:小李,你们女生是更看中青梅竹马还是更看中宝马?
小李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作答,吱吱唔唔。
王浩:韩柯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韩柯在一家咖啡厅当咖啡师,每天的工作就是磨咖啡豆为客人冲咖啡,对他们展露笑颜说“欢迎下次再来。”他平时就住在离店不远的小区里。
警方见到韩柯的时候他正一边看着书,一边拿着咖啡机磨着咖啡豆,个子高挑,皮肤有些黑,十指修长,穿着白色衬衫,刘海遮住了半边眼睛。
小李偷偷地说:这个韩柯和陈升比,我肯定选韩柯,挺帅的。
汪洋:他可能是杀人凶手。
王浩向他展示了警官证:柳悦你认识吗?
韩柯手一抖,停了半秒,又继续了手里的活计,磨豆机的声音异常吵闹,像是里面在搅拌着异物,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我前女友。
王浩问:她死了你知道吗?
韩柯倒出咖啡,在炉里煮了起来,点了点头。
王浩问:案发当时你在哪?
韩柯:我在上班。
随后王浩调取了店里的工作记录表,发现这一个月韩柯一直待在店里,案件似乎又陷入了僵局,两个嫌疑人都被排除。
店长对他们说:韩柯来这里九个月了,工作很认真,一直十分卖力,所以老板给他的工钱也比一般咖啡师要多,一个月工资6000多呢。
小李:我刚才看见他哭了,凶手肯定不是他。
杜龙:你又懂了。
小李:哼,反正有谁会杀自己的青梅竹马呢?
进来时王浩注意到韩柯正在看一本书,书名叫《我爱你,连尸体都爱》,王浩默默记下了这本书。
回去的路上他说:这人十分冷静,又有作案动机,不能排除嫌疑。
汪洋说:你们注意到他冲出来咖啡的颜色了吗,有些黑红,就好像掺了......
杜龙:血!
警方逮捕了韩柯,并在吧台下一个上锁的柜子里发现了一袋人的手指,其中一根手指上还有一个闪闪发光的钻戒,和柳悦体内的那枚是情侣款式。
此外,在韩柯使用的磨豆机里,发现了血迹以及人骨的残渣,原来那天他竟然在用柳悦的手指磨咖啡!
5
巫术上有融合之说,只要喝下相爱人的血,那便是融合,从此之后,不离不弃,一直到死。
有些人吃人只为了满足自身乐趣,有些人吃人却为了不让心爱的人离开自己。
从小到大韩柯只爱过一个女生,那就是柳悦。
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一起走过上学时的每条街道,这些街道就像是一条条河流,人如浮萍,他俩就这样相识相爱。
早晨,太阳初升,天边彩霞绚丽,他总在街头等着她一起走过马路。
中午,他站在太阳下,花园里百花悄悄开放,他回头看着校门口找寻着她的身影。
夜晚,华灯初上,他踩着自己的影子,走过斑马线,身后跟着满脸羞红的她。
他觉的她的名字很美,她也觉得他很温柔,他在纸上写满了她的名字再偷偷丢掉,她曾为他折了九十九只千纸鹤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脸红到耳根,彼此却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你有过初恋,或许你会明白脸红的意义。
就这样,十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他们在一起也十年了,可到了大城市的她却变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两人总为着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她开始变得有些嫌弃,嫌弃他穷。
我们必须承认,这个世界对待底层人员并不是友好的,从富二代官二代歧视的眼中,从品牌店里店员看待你的疑惑的目光,我们就能够感觉到这个社会钱或许可以改变一切,可以毁灭人性。
一个很穷的人,只要从二十岁开始,善待他人,用平静的心态面对世界,那么二十年后,他就会变成一个很穷的中年人。
他们曾有这样一段对话:
柳悦说:我想要钻戒。
韩柯:太贵了,咱换点别的。
柳悦:老娘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柳悦说完这句话,韩柯泪如泉涌,一阵心痛,从那以后柳悦开始渐渐疏远韩柯。
韩柯并没有放弃希望,他一直拼命努力工作,想用最快的时间买下那对钻戒,十二万。
终于他的愿望实现了,他欢喜的穿着白衬衫买下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可谁知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个地狱,再没了回头路。
就在那天他发现柳悦下了陈升的车走进了一家酒店,他心如刀割。
两天后他拿着钻戒来到了柳悦家里,企图挽回这段十年的感情。
韩柯说:钻戒我买到了,我们和好吧。
柳悦拿着钻戒戴在了手上:嘁,垃圾东西,老娘现在不稀罕了。
随后柳悦拿起戒指砸在了韩柯的脸上:滚吧,穷鬼,你不稀罕我,有的是人稀罕。
韩柯哭了,高大的青年哭得像个孩子,随后他杀死了柳悦,并按照书上所说把她吃进了肚子里。
警方在他的日记里发现了这么一段经过:
我曾经看到过一种巫术,只要吃下自己喜欢人随身携带的东西就可以让两个人永远在一起,起初我拿了你的头发,可我发现有些难以下咽。
呵呵,有点讽刺不是嘛,既然喜欢你不就是应该喜欢你的一切吗?
你为什么会离我而去呢?难道十年的感情真得比不上那肮脏的钱财吗?
你缠着他给你买钻戒,我都看在眼里,就为了那么一个小东西就要和我分开吗?
好,我努力,再努力,终究有一天我也会买得起那枚狗屎。
你知道吗,你的肉味道很独特呢,同你身上一样散发着阵阵芳香,煮熟你可浪费了我不小的力气,一口大锅上飘得大多是油脂,还有少量的碎肉纤维,开水时用勺子撇出,我知道吃那些垃圾对身体不好,这些都是你教我的,你忘记了吗。
你真应该尝尝自己的味道,美味极了。
我在那本书上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骨头和血肉磨碎后再煮出来可也是一种美味呢,既然你喜欢戴钻戒,那我就把你的十根手指都留下吧。
真的是我爱你,连你的尸体都处处是宝呢。
你看,我正在品尝着用你的血肉研磨的咖啡,我把你喝进了我的身体,这下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吧?
6
韩柯在之后的询问中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且他还坚信柳悦并没有死,只是和他融合了。
小李:唉,多好的男孩子就被这么毁了。
杜龙:看不出来,他竟然那么变态啊。
汪洋:都是被逼的。
王浩问:韩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韩柯:我还想杀了陈升。
王浩:我也想。
后续
杀人煮尸案真相大白!
没有人知道当韩柯拿着钻戒被侮辱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也没有人知道韩柯喝着血肉咖啡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他或许会想起年少时期两人曾一起走过的路,阳光下,她在闹,而他在笑。
他到最后也没能明白为什么柳悦会离他而去,他的心中始终留有那一份美好,伴随着柳悦的鲜嫩多汁的肉一同咽了下去。
他喝着那杯血肉咖啡,心里想着,亲爱的你再也不会离我而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