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我为什么要这么叫你我也不知道,大概只为了我那矫情而又不可名状的感觉。一见如故这个词我是不信的,在遇见你之前不信,遇见了你,我不知道信不信,只觉得你就是一见如故。
你指着我眼睛说,你是不是带了隐形眼镜啊?我问你怎么知道,你说看着我眼睛一圈红红的,红红的?你个直男,那是红棕色,红棕色啊,你弱弱的说,我就只认识红橙黄绿青蓝紫。我将这场景描述给闺蜜听,她说你俩这第一次见面多尴尬啊,可是我却丝毫没觉得尴尬,反而觉得那是老朋友间的一次认真探讨,只不过认真的是你,看笑话的是我,可这样的自己难道不好笑吗?
我不知道第一次见面你是如何摆出你贱贱的表情的,看着很想打,然后手就不自觉的伸出去,你躲我追,笑容摆在脸上。我不知道那种熟悉到不需要什么铺垫而明目张胆的献丑是怎么产生的,但当时只觉得理所当然,恰到好处。我以为这样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你觉得不错,我觉得很好,那一瞬间仿佛再次回到年少,什么也不想。每天早安,询问彼此今天做什么,到了饭点,看看彼此吃了什么,晚上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做的,实在无聊了你陪我打王者。
那是一个短暂而又美好的梦。没有结局。结局有关成人的世界。
我有些许遗憾没了解更多的你,也有些许遗憾没让你了解我更多。所以,那个夜晚,我在家人都睡下后偷偷拿了两罐啤酒灌肚,我矫情的自以为是的把那当做对你的告别。我一遍遍想你那句好吧,想你说不喜欢勉强别人。嗯,我也不喜欢。于是彼此不愿意勉强的两个人赢得了好聚好散的结局。
我本不愿意将这些写下来。我们是萍水相逢而又匆匆离散的过客,若我执意留下痕迹,或许会将那份虚无缥缈的美好顷刻间烟消云散。可后来我明白了,痕迹本已存在,和我留不留下没什么关系。
阿木,我知道你不会看到,你还没了解到有这样的一个我的存在。而这样的我在自说自话的同时那个我不了解的你也在做着什么。
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