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朋友的亲身经历,他现在金融系统工作,已经五十多岁,给我讲了这个带点传奇色彩的故事,为叙述方便采用第一人称。大家不要对号入座啊!谢谢,喜欢请加关注,私信必回。
我分别于1986和1987年参加过两次高考,不过1986年在山东高考有预选,我在预选时就落榜了,我们班65个学生(含复读生)只预选通过了17人,第二年我也开始了自己的复读之路,不过复读并不顺利,87年10月底第一次模拟考试,我只考了450分,这个分数是不可能考上大学的,当时就有点灰心丧气,觉得不如回老家做农民。那年我十八岁。
也就在这时我爹来学校找我,说给我找了一个门路考大学,我嗤之以鼻,我爹就是普通农民,根本就不认识啥人,他能有什么门路?我爹说你二大爷给家里写信,说你可以去东北考试,那里分数低,一般考400来分就能上大学,不能不说这是个好消息,我立马同意了。
我爹哥四个,他最小,二大爷早些年去闯关东了,已经在那里扎根,平时很少联系,大约五年前回来过一次,但经常写信,我去年落榜后我爹就给他说过,现在听说有安排马上兴奋起来,发了几封电报,我爹就带着我去了黑龙江省某个农村,我二大爷家就在那里。
事情也不是很简单,这叫高考移民,是法律不允许的,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却并不出奇,花钱送礼就行,我爹当时掏空了家底,拿了三千块钱,至于怎么运作我就不知道了,我的印象中就是东北漫天大雪和高高的白桦林,以及长辈们在一起喝酒的吆喝声。
我被安排在某农场中学就读,学校里没有多少人,在山东高三有九个班,这里高三不到三个班,也都是本地人,我并没有住在学校单身宿舍,而是借住在老师的办公室里,白天他偶尔来,晚上有张床我睡觉,当然借住也是花钱的。
人生地不熟,尤其是东北味道的口音在我听起来总有种挑衅的味道,也不是怕,可就不想招惹事端,我很乖,就是上课听课做模拟试卷,不多说一句话。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认识了乔师母,她爱人臧老师是高三生物老师。
乔师母老家也在山东,德州人,和我也算老乡,但她从没回去过,乔师母身材高大,和我差不多高,她头发都已经花白,臧老师比她还要显老,脸上皱纹就像六十岁老人,听人家议论,臧老师很苦命,算是老来丧子,十八岁儿子暑假去镜泊湖游泳淹死了,从那以后两个人就彻底变老的,当然听说他们也想再生一个,可人到了这个岁数,就不是想生就生的。
乔师母看到我的时候就有点很奇怪的表情,她盯了我很久,后来又问我的情况,我自然是坚决不肯说自己高考移民身份的,这时我二大爷反复要求的,只是我的口音暴露了我的秘密。她叹口气:你是山东人是吧?今年也十八了吧,你和臧霸很像,你的眼睛是不是也近视?
当然近视,我俩眼虽然不戴眼镜,但视力很低。见我点头,乔师母流泪了:以后你需要什么找我就行。
初到东北的确很多不适应,吃饭以及那种冰天雪地的天气都给我一种莫名的恐怖感,更不要说举目无亲的寂寞感了,我爹送下我办了些手续就回了山东,我二大爷也不住在学校附近。乔师母对我照顾有加,经常给我送些她做的饭,还让我去她家里吃。
臧老师在学校里也很照顾我,第一次模拟考试我在班里就考了第三,大家都说这个成绩能上大学。
过年我本来要回二大爷家的,可东北下起来了特别大的雪,根本就没法出门,我只好待在那间办公室,乔师母忽然来找我,带着水饺和炒菜,还带了一瓶北大荒的人参酒,那个年是我有生以来最重要的一年,我从男孩变成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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