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电影里的人物不管是高富帅还是矮穷挫，几乎都是闪着一口亮瞎眼的白牙。
事实确实如此，生活中见到的人们，大部分人牙齿都很整洁。这和他们对牙齿的重视程度分不开的。常规是半年洁牙一次。
之前在国内我也是保持了一年洗一次牙的节奏，所以想着洗牙都是差不多的吧，就雄赳赳气昂昂得跟着我们家罗同学去了预约的牙诊所。
牙医诊所不大，不像国内牙医也是在综合医院里面的。这里是独立的诊所，因为是需要预约，所以大堂里等候的人就几个。
进去诊室之后出现的是个牙医助理姑娘，笑脸盈盈得说要帮我拍片先。
我一脸懵：“为啥要拍片？不是洗牙吗？”
“是的呢，我先帮你把所有牙齿拍片存档，等一下牙医会过来帮你诊断的。”姑娘给我解释了一下。
哦，原来如此。国内洗牙没有这个环节。
躺下之后就任凭这姑娘在我嘴巴里倒腾了，不停地让我张嘴，张大点儿，再张大一点儿。张嘴的力度已经让两边的脸颊提出了严重的抗议，再张下去估计脸颊能撕出两道口子出来。可是，最里边的大牙还是没拍好。
姑娘只好放大招拿了个大大的胶块让我咬着，鼓鼓的让舌头都无处安放，鼓到脸颊都能长出妊娠纹了，终于听到姑娘如释重负得舒了一口气。拍片完成了。
过了一会儿牙医过来了，端详了每个牙齿的照片之后，说我的牙齿结石比较严重，会影响到牙龈之类，太专业了听得一头雾水。罗同学在旁边简单直白得告诉我：“总而言之呢，牙医说你的牙齿要做深度清洁，不然很快就会变没牙的老太太。”
牙医听到笑着说：“没那么严重了，不过你是需要做深度清洁，所以今天会帮你做一次常规洁牙，三个月后你再回来做深度清洁，每次做一边，所以你要来多两次。”
不知道深度清洁得有多深呢？问罗同学他说没做过也不知道。
话说三个月眨眼就过去了，到了做深度清洁的时候，按约定的时间又去了牙医诊所。
牙医让我戴了透明的脸罩，只露出嘴巴，然后就躺到牙医的躺椅上了。天花板挂了一台小电视。我和牙医说你们好贴心啊，这样看电视就可以分散注意力了。她说是的，你喜欢什么节目，我可以帮你调台。紧张感被她的话缓解了不少。
然后她又接着说：“一会儿清洁牙齿会有些不舒服的，你要稍微忍耐一下哦”。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开始拿各种工具在牙齿上倒腾了，一会儿就感觉到牙龈像被蜜蜂蛰了几下一样。牙医说给我打局部麻醉药了，这样一会儿洗的时候就没那么难受。
我能说麻药已经让我很不舒服了吗？感觉她已经拿去锤子钳子开干了，压根儿没机会让我说话。
听着各种工具在牙齿上呲呲作响，和装修毛胚房似的。心里冒出一种恐惧：她会不会一不小心把牙给敲坏了呢？我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电视，努力让思维离装修的事远一点。
可是眼皮好像越来越沉了，麻药开始影响神经，昏昏欲睡。耳边不时传来牙医的声音：“甜心，麻烦张一下嘴巴”。
话飘进我耳朵却似乎变成了：“说！你的同伙都藏哪儿了？”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神剧里面地下党员被俘，啪得被泼一桶冷水，在地牢里被审问的镜头。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清醒，赶紧把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像地下党员英勇得从牙缝里蹦了几个字“不知道！” 而后又昏沉沉了。
如此这般反复操练了好多遍。心想写地下党活动的编剧是得牙齿有多不好啊，估计上了好多遍牙医的老虎凳才能写得出那种桥段的吧。
不知道麻药是不是按牙的颗数算剂量的，她往中间牙齿清理的时候感觉酸痛得不行，疼得我啊啊直叫唤。说不了话，只好拼命用手指着嘴巴。牙医意会了，操起麻醉针往中间牙齿又蛰了一下。没一会儿我就老实了。
罗同学坐在旁边，和牙医有一搭没一搭得聊天，偶尔还问问我感觉咋样？我能说很不咋样嘛！张嘴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好！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终于听到牙医在耳朵边说：“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了，你很棒哦。”
从牙医的老虎凳上坐起来，感觉浑身像被松了绑一样轻松，觉得窗外的阳光瞬间都美好得不行。和罗同学说我们赶紧回家吧，刚开口和他说话呢，他突然一个箭步抓了一把纸巾擦我下巴。原来打了麻醉嘴巴是歪的，一开口就流口水，而自己毫无知觉的。
天啊，这也太恐怖了，赶紧跑去洗手间。一看半边脸肿得像猪头饼，上下嘴唇是对不上的。镜子里活脱脱一个村头的二傻子。。。。。。
~~The End~~
